蒼木有預感,旅行者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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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阿貝多正在廚房裡忙活。
他纖長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優雅,勁瘦的腰身被圍裙勾勒的淋漓儘致。
蒼木四處尋找著目標:“可莉呢?”
“她今天被關禁閉。”阿貝多的聲音非常平靜,顯然已經接受了事實:“偷偷溜出去,不小心把蒙德側門的碼頭炸了,沒有人員傷亡,但是貨物損失很大,我今天下午一直在跟對方商隊協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中帶了點無奈。
而蒼木就像天底下所有盲目溺愛自家孩子的父母一樣:“人沒事就行,多少錢,我幫她賠。”
她走上前去,從背後抱住男朋友的腰,跟他貼貼:“可莉沒有壞心思的。”
阿貝多切菜的手一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回琴說了才算。”
“好吧。”蒼木有點低落地歎氣:“希望可莉一個人不會害怕。”
“你太慣著她了,蒼木。可莉對禁閉室相當熟悉。”煉金術士冷靜地指出。
“比起這個,”他回頭,眼睛裡帶了點捉弄人的意味:“今天家裡,隻有我們兩個。”
蒼木假裝聽不懂,默默把抱住腰的手鬆開,轉身就要上樓。
“好了好了,請不要急著離開。”這下改為阿貝多摟著她的腰,把人往前麵帶:“我按約會流程準備了燭光晚餐,至少留下來吃點。好嗎?”
當阿貝多想要扮演優秀男朋友的角色時,他必然能做得完美無缺。
蒼木被哄得暈頭轉向,高高興興地享受了這頓燭光晚餐。
晚上她洗完澡,複盤這件事情的時候,不得不悲哀地承認,自己好像的確有非常粘人的一麵。
阿貝多在某種層麵上……該說是岩係(不包括某些鬼族)的共通性嗎?她覺得阿貝多比起男朋友更像是爹或者哥哥的角色。
這樣是正確的嗎?蒼木思考一下,被為難住了。
這是第一次談戀愛,也沒有參考經驗可以對比,身邊缺失例子。
但是,即使不愛我,也沒什麼不好吧。
倒不如說,她在這種狀態下比較自在。蒼木能看出來阿貝多對她抱有某種求知欲,以及對‘同類’的照顧,真正男女之間的感情,並沒有。
這樣最好。
蒼木此刻正窩在阿貝多懷裡,請他給自己講故事。
青年有一張被精心雕琢後的臉,無論什麼表情都帶著讓人目眩神迷的美感。
宛如天賜一般的聲線,低聲吟誦起詩歌時,讓人恍然以為天堂觸手可及。
白堊之子,黃金的傑作,黑土的至高,坎瑞亞的奇跡。
察覺到女朋友的注意跑偏,他伸出手,輕輕替她將一縷不聽話的黑發重新挽回耳邊。
蒼木心滿意足地往他懷裡繼續蹭了蹭,摸索著和他十指相扣。
假的最好,我不要真的,千萬彆愛上我,利用我就好,給我一個溫暖的幻覺。
“蒼木,你好像有肌膚饑渴症的傾向。”
小黑貓哼哼唧唧:“不可以嗎。”伸手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貪婪地把臉貼在人造人微涼的肌膚上。
阿貝多無言,隻是默默把她摟得更緊。
“明天,再和我去一趟騎士團吧。麗莎小姐對你的狀況有所耳聞,然後我們再去一趟雪山。”
蒼木對這些安排沒有意見,隻是乖順地問:“雪山很冷嗎?”
“有我在。”
“那就去吧。”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隻是嘴裡還在絮絮叨叨:“要買一件厚鬥篷,我還沒有好看的冬季衣服呢。”
她睡著了。
蒼木似乎格外喜歡露背的款式,身上的真絲睡裙也是露背,趴在他的懷中。
阿貝多依舊清醒,他輕輕將被子拉下,撥開那些濃密而卷翹的柔軟長發,光裸的背部立刻暴露在空氣中,主人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卻依舊沉眠。
在隻有極少數元素親和者才能見到的視野裡——
少女自背部的脊椎開始,源源不斷地向身體四肢蔓延著詭異的字符。
字符彼此扭曲,猶如活物,密密麻麻的活動著,猛一看會讓人聯想到纏繞在一起的蟲群。
這就是她身體的真相。
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技術,你究竟從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