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子腹誹,他上前一步擋在蘇拂衣麵前,朝白君然拱拱手,“道友有禮了。不知有事嗎?”
白君然眼角含笑瞥了眼洛書子身後。
隻見黑幽靈造型的蘇拂衣小鐵鍬舞得飛快,下五除二便將拿顆散發瑩瑩寶光的七品靈植,完整的挖了出來。
土揚得到處都是,甚至塵土撲到洛書子的袍子上,被他扭頭瞪了一眼。
結果蘇拂衣挖得太專心根本沒感覺。
洛書子便輕輕一震,將塵土反震撲向蘇拂衣。
同時還有浮土朝白君然晃晃悠悠的飄來。
白君然寬袖輕揮,在半空中悠悠晃晃半天的浮土便立刻朝地麵壓去。
周遭空氣一清。
洛書子這才發現自己和蘇拂衣的玩笑,不小心殃及了白君然,歉意的朝他拱拱手,“抱歉道友。”
“無礙。”白君然笑吟吟的。
眼一瞥便發現蘇拂衣竟摸出個花盆,將七品靈植像種花一樣的種進花盆裡。
“?”白君然。
白君然這一愣神,回神時蘇拂衣已將那株七品靈植收入芥子袋中。
快得白君然都來不及出聲。
白君然眼裡掃過一抹冷意。但瞄到洛書子肩膀上那隻小肥啾,又是笑吟吟的溫和模樣。
“是禦獸宗的道友吧?不知悲問峰的秦長老是否還好?”白君然笑,和洛書子拉關係,順便展現自己的地位。
說完還朝蘇拂衣瞥了一眼。
洛書子沉吟,“道友是說秦昌嗎?”他搖搖頭,“我和他不熟,並不清楚他的近況。”
“原來如此。”白君然心中一凜。他沒想到洛書子竟直呼秦昌的名字。
那可是禦獸宗外峰長老。難道眼前青年是那位核心長老的真傳弟子不成?
亦或者……是故意直呼秦昌的名字,迷惑自己?讓自己有所顧忌?
但無論是哪一種,這確實讓白君然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正當再開口說什麼時,蘇拂衣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問洛書子,“師弟,秦昌是誰?”
洛書子瞥她一眼,“外峰的長老。”
“哦。”蘇拂衣點點頭,“內峰我都還沒認全呢。”
洛書子沒好氣,“因為你懶啊。”
“你知道就好了。”蘇拂衣無所謂的揮揮手。
兩人一問一答實在過於自然,年歲也不大。尤其是黑袍罩著的少女,修為並不高。
白君然並不認為兩人老辣得能蒙騙過他。
看樣子想得到那株七品靈植,不能自己動手。
蜘娘啊蜘娘,白某隻能靠你了。
白君然打定主意後哈哈一笑,“原來兩位小友都是禦獸宗的弟子,我和禦獸宗也頗有淵源。不如……我們同行吧。”
“這嘛……”少女有些不樂意,扭頭看向洛書子,“你說呢師弟。”
洛書子想了想,剛要張口。但白君然已看穿青年臉上的拒絕之色,先一步開口,“兩位小友彆忙著拒絕。你們知道誰進來了嗎?”
“誰?”少女好奇。
“毒蜘娘。”白君然笑臉一收,一臉嚴肅。
“毒蜘娘?!”少女驚呼,語氣裡有些慌亂,“她、她怎麼也進來了。”
道韻好奇,【衣衣,毒蜘娘是誰啊。】
【不認識啊。】蘇拂衣回答。
【?】道韻。
那你一副驚呼慌亂的樣子?!
洛書子皺眉,“前段時間傳聞,毒蜘娘不是已經……?”
“沒錯。”白君然點頭,“這個合歡宗叛徒在殺了同門後,確實一直被合歡宗追殺,甚至鬼市也有關於她的懸令。之前還在風音沙漠遇見合歡宗的道友,遭受圍攻。”
“甚至傳聞她已經死了。但剛才在秘境外,我親眼看見毒蜘娘。”
“原來她沒死啊。”蘇拂衣點點頭,和洛書子互看一眼。
“我和禦獸宗秦長老頗有些交情,此次進來也是為道宗長老尋找一味靈植入藥。不如兩位小友和我同行?”白君然笑了笑,“雖說我隻元嬰中期修為,但在這小秘境內還是能護小友一二的。而且……”
他拿出一個小罐子,示意給蘇拂衣和洛書子看,“我還帶有一小罐金玉蜂蜜水,這樣我們人也能多一分保障。”
“哇……”蘇拂衣看著他手上的蜂蜜水驚歎,“前輩你真厲害。那……我和師弟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前輩。”
“好說。”白君然收起小罐,“對了,還不知兩位小友姓名……”
“金露露。”蘇拂衣毫不猶豫。
“金鋒。”洛書子脫口而出。
說完兩位一頓,立刻秘耳穿音互相指責。
【你怎麼到現在取名字還這麼糟糕。】一聽就是從金風玉露穀演化的!
【你比我好多少?】蘇拂衣指指點點,【就不能換個姓嗎?】
【哼。】
【哼。】
——萬年過去了,還是這幅死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