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聲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狠rua貓貓頭就是其中之一。
蘇拂衣當場將黑貓貓擼成一隻毛毛淩亂的可憐小貓貓。一看就知道被狠狠欺負過。
然後衝青銅小爐一本正經的點頭, “小青,我給你報仇了。”
青銅小爐:……
你看我像高興的樣子嗎?
但是自己選的主人,就算再偏心它又能怎麼辦呢?
畢竟它隻是一頂可憐又弱小的小小煉丹爐罷了。
青銅小爐委屈屈,它鼎足短短, 現在立在桌上看上去就像個胖墩墩的短腳小可愛, 獨自蹲在那兒生胖氣一樣。
蘇拂衣看了心不心疼不清楚,但聞慶欣可心疼壞了。
向來懶洋洋的他一改平日裡萬事不掛心的模樣, 一個飛撲湊到桌邊, 盯著青銅小爐眼睛都要發直了。
“拂衣, 這……這是?!”
蘇拂衣點點頭, 將黑貓貓和青銅小爐並排放桌上。
像拍賣行的拍賣師展示絕妙藏品一般,分彆示意了一下並排放的兩隻。
“師父師叔, 這就是我這次出去最大的奇遇。”
青銅小爐在吸收了金風玉露穀全部的靈植後,現在呈現玉質光澤,像最上等的玉石一般。
聽見蘇拂衣的話後, 剛剛還委屈屈的青銅小爐立刻邁著短短的鼎足來回剁了跺, 像還站不太穩的小朋友努力並手站好。
將爐蓋搖晃得咣當作響,在薑義的注視下用力挺起圓滾滾的爐身, 帶著小驕傲展現自己。
沒錯!它就是衣衣帶回來的最大的奇遇!
——青銅小爐!
黑貓貓蹲坐在一邊抬著一隻前爪正舔毛, 瞥見青銅小爐這模樣, 在桌麵上小弧度掃來掃去的尾巴一揚, 一下子就甩到青銅小爐身上,將它推得往前咕嚕嚕的滾了出去。
眼看著要滾到桌沿邊掉下去的時候,還好被聞慶欣伸手接住。
青銅小爐重新回到桌麵,立刻努力晃動它短短的鼎足,和黑貓貓拉開距離後這才朝向蘇拂衣,委屈巴巴的蹦躂幾下。
爐蓋噗呲噗呲作響, 特彆像小狗生氣時用鼻子噴氣表達不滿。
居然還敢告狀。
黑貓貓一直斜眼青銅小爐,見它告狀尾巴在身後甩來甩去,吧嗒吧嗒的動靜比剛才還大。
剛想站起來給青銅小爐來個貓貓飛撲的時候,蘇拂衣的手先一步放在它的頭上,用力呼嚕呼嚕。
“彆鬨。”
黑貓貓看上去凶巴巴的,但是毛發卻異常細軟,蘇拂衣原本隻是想呼嚕兩下就拿開手,但因為貓貓頭手感太好,導致她忍不住又呼嚕了幾下。
將黑貓貓的耳朵擼成飛機耳這才依依不舍的拿開。
不過黑貓貓也被擼得很開心,甚至忍不住小聲大呼。就連被青銅小爐惹得甩得邦邦響的尾巴,現在也微微下壓後順著尾巴尖兒往上翹,變成一個向上揚的弧度。
看上去像個簡筆畫的微笑。
……哼。
黑貓貓朝青銅小爐斜了一眼,不樂意的收回視線。
尾巴優雅的在空中彎了個弧度,乖巧規矩的圈住自己的前爪爪。
任誰來看都明白雖然貓貓還帶著點兒未散的小脾氣,但大致已經被蘇拂衣哄好了。
青銅小爐見狀,這才敢噸噸噸的滾回去。收起剛才的小傲嬌老老實實蹲好,任由薑義幾人打量。
“貓貓好。”薑義根據蘇拂衣的態度,率先誇獎黑貓貓。剛想伸手摸摸貓貓頭,才抬手黑貓貓就先一步看出他的意圖,眼睛瞪得圓圓的努力往後仰。
貓貓警惕!
薑義遺憾收手。
今天也是沒有摸到貓貓的一天。
他扭頭看向青銅小爐,擔心小爐也跟黑貓貓一樣不讓碰,指著它問乖徒,“拂衣,這個能碰嗎?”
等蘇拂衣點頭後不等他上手,一直守在那兒的聞慶欣就先一步搶先拿起青銅小爐。
撲了個空的薑義聳聳肩,也不在意聞慶欣這突如其來的急躁。隻和元鬆泉等人一起湊到聞慶欣身邊,就這他的手細看。
薑義立刻看出青銅小爐的不同,猛的抬頭看向蘇拂衣,“這是?!”
蘇拂衣點點頭,“器靈。”
侯翎倒抽一口涼氣。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剛才聞慶欣一看見青銅小爐就直接撲過去了。
器靈對器修來說,就像劍修遇見擁有劍靈的寶劍一樣!
換做是他也立刻撲過去!
但很快侯翎便覺得自己這口涼氣抽早了。
蘇拂衣將青銅小爐認主時,在金風玉露穀內造成的異像一五一十全說了。
“你是說……這小爐將秘境內剩餘的靈植精華全給吸收了?!”薑義目瞪口呆。
“嗯。”蘇拂衣點點頭。
“這還真是將整個金風玉露穀給薅乾淨了啊……?”侯翎喃喃,想起昨天自己的吐槽。
他隻是隨便說一說而已,結果歪打正著還說準了?!
薑義沒在意侯翎的自言自語,隻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蘇拂衣,“沒人發現吧?!”
“沒有。”蘇拂衣想了想補充,“就淮成他們知道。放心吧師父,淮成他們會給我保密的。”
“那就好。”薑義鬆口氣。
侯翎恍然,“前幾日鬼市傳出來的消息,說金風玉露穀的傳承被道宗新秀弟子寧克洲得到了。還說道宗宗主突破,和這傳承隱約有些關係,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沒想到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蘇拂衣在飛舟上已經聽說過這事,現在再聽侯翎說,也不覺得寧克洲給自己背了黑鍋有什麼問題。
反正之前在秘境的時候,寧克洲也算主動攻擊過她。現在幫自己背黑鍋就當兩不相欠好了。
至於道宗宗主突破……隻能趕巧了。
“這樣也好。”元鬆泉點點頭,叮囑蘇拂衣,“拂衣,你得到傳承的事出了這屋便誰也彆提了。你現在還未築基,要是被人知道便不好了。”
“是啊是啊。”薑義連連點頭,覺得元鬆泉說得對,“拂衣,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薑義心裡其實也心驚膽戰的。
他這麼多年為了找尋遮天珠,進入的秘境上百。雖說每次都有收獲,但也不像自家乖徒這樣誇張啊。
進天音穀,得到天音穀的傳承。進金風玉露穀,又得到裡麵的傳承。
就連去個風火山穀都能挖出一堆遮天珠來。
還不提她現在還身懷先天劍骨和丹道道韻!
要不是自家徒弟神識混沌了整整十八年,薑義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撿到的是天道的親閨女了。
“拂衣,這段時間你便好好待在宗門吧。”元鬆泉一臉欣慰,“還有月餘便是內門大比,等內門大比結束後就和眾人一起下山曆練一番。”
“到時候出門在外,師弟師妹們的丹藥,可就要交給你們了。”
蘇拂衣眼睛一亮,“掌門師叔的意思是說……我以丹修的身份和大家一起下山曆練嗎?!”
“怎麼?你不願意嗎?”元鬆泉笑。
站在一旁的侯翎立刻飛快搶話,“拂衣你要以劍修的身份下山曆練也完全沒問題啊!”
……喂!
薑義瞪眼。
蘇拂衣假裝自己沒聽見,笑嘻嘻的衝元鬆泉道謝,“多謝師叔!”
“先彆急著謝。”元鬆泉笑吟吟的,“你現在是煉氣九層,得將你這修為該會煉製的丹藥,全會了才行。”
“不然到時候如何下山?”
“我明白。”蘇拂衣認真點頭,“回去我就閉關煉丹,不學會不出關!”
薑義在旁拍打胸口,“有不明白的儘管問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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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瑤沅擁著被子,忍著腰酸一下子坐起身,“蘇拂衣能煉丹了?!”
隋厭點點頭,一邊穿上衣裳一邊說,“薑義親口說的。”
徐瑤沅氣得捶了下床榻,咬牙,“……她倒是運氣好!方二的話說得沒錯。”
隋厭背著徐瑤沅翻了個白眼。
這蠢貨竟到現在還覺得當初她進階金丹時,蘇拂衣搶了屬於她的福澤。
……算了,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身體還行。
隋厭垂眸感受了一-下-體-內-日益恢複的丹元,以及蓬勃的靈力,臉上的神色一下又好了。
他六條狐尾被蘇拂衣一劍斬斷,跌境跌得厲害。多虧了徐瑤沅的元陰,不然自己也沒那麼快恢複。
隻是徐瑤沅明明是金丹中期的修為,按道理來說他不僅會複原,還能乘著徐瑤沅這股東風至少進階七尾才對。結果自己還是六尾。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徐瑤沅的金丹中期名不符實。
腦子不好使也好。不好使才會繼續被他利用。
隋厭穿好衣服坐在床沿邊,手在徐瑤沅光滑的下巴上輕佻的摸了一把,“彆生氣了沅沅。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讓她在內門大比的時候吃儘苦頭嗎?”
“她現在能煉丹了那不是更好?到時候更師出有名了。”
徐瑤沅聽了臉色一緩,覺得隋厭說得很有道理。雙手勾著隋厭衝他撒嬌,“那你安排的人可靠嗎?”
“放心,已經找到四個。”隋厭拍拍徐瑤沅的背,“而且都和碧落峰無關。”
徐瑤沅皺眉,推開隋厭,“四個?為什麼隻有四個?同一位內門弟子能被連續挑戰五次,你怎麼就隻安排了四個人?”
隋厭好聲好氣的跟徐瑤沅解釋,“我現在才恢複四尾,而且還不能被你的師父師叔察覺,自然得小心一些了。不過你放心,距離內門大比還有些時日,到時候五個人一定一個都不少。”
徐瑤沅臉色這才好看一些,重新靠到隋厭懷裡,手在他胸膛上隔著衣料畫圈圈,“那好吧。我相信你。”
隋厭親了下她的發,抱著徐瑤沅甜言蜜語,“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沅沅你失望的。”
“嗯。”徐瑤沅點頭,“等教訓完蘇拂衣,我們就離開歸元門去找義父!加入碧炎宗後去參加門派大比,隨便找我父親!”
一想到書裡的自己是那般的讓人矚目,徐瑤沅便恨不得立刻離開歸元門。
這個破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隋厭微微眯眼,嘴角一勾,笑得滿臉血腥氣。然而聲音卻異常溫柔多情,“放心,我倒時候……一。定。帶。你。離。開。”
隻是是將你靈力吸進,吞吃掉血肉的方式。
到時候將徐瑤沅這蠢貨整個吞吃掉,還怕不能進階不成?
隋厭笑了,溫柔的給靠在自己懷裡的徐瑤沅順著發。
沅沅啊……不是我不留你,而是你已經沒有更多的利用價值了呀。
要怪……便怪你自己吧。
但凡你再有點兒利用價值,我也會多忍耐幾天你的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