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是在為靈植努力奮鬥啊。】蘇拂衣無聲疾行,一麵回答道韻。
道韻哼哼不說話,隻是揮舞小鋤頭的動作比剛才重了許多。
好像眼前被他死死盯著的不是土坑,是蘇拂衣的頭發。
看他一鋤頭下去挖掉她的頭發讓她變禿頭!
就像這丹域一樣光禿禿!
係統忍不住說話,【衣衣說的是真的!你是不知道她為了能當丹修曾經多努力。】
係統酸言酸語。
【所以她現在確實是在為了靈植而努力。】
道韻放下小鋤頭,靜靜聽係統說話。
【你想啊,衣衣是不是不能碰靈植?】係統說,【但是她不能碰不代表彆人不可以啊。所以她幫女修報仇隻是順帶,最重要的是救人幫忙挖靈植呀!】
係統越說越覺得衣衣好棒。
救人、幫-人-報仇、挖靈植,一箭三雕!
不愧是衣衣。
!!
原來如此!!
道韻立刻拿出小鏟子,趴在地上認認真真的將眼前土坑填平,還拍打規整。做完這些後立刻催促蘇拂衣,【快!我們趕緊去給那名女修報仇!】
頓了下想到什麼,【你們說我們可不可以先將人抓起來,等他采完靈植再嘎掉他?】
係統和蘇拂衣沉默了。
尤其是係統一臉震驚的看著道韻,【哇,你這是要榨乾人家最後一點兒利用價值啊?】
【反正都要死了,我讓他死得有價值一點不好嗎?】道韻困惑皺眉,【他們殺了這麼多人肯定沒人喜歡他們,但是如果他現在幫我采靈植,臨死前會收獲我的感謝哦。】
不是普通的感謝,是來自道韻的感謝哦!
係統震驚,【聽你一番話,驚得我快要長出手來了。】
【張出手幫我種靈植?】道韻特彆自然的往下接。
【不是,長出手給你點個讚。】係統說。
比個大拇指,連扣666也行。
【……那你還是彆長吧。】道韻垮下原本充滿期待的臉,冷漠。
不能種靈植的手長出來做什麼?就這樣當個怪東西好了。
係統單線蘇拂衣,嘟嘴抱怨,【他好勢力哦……】
“……”蘇拂衣假裝自己沒聽見。
你兩的爭論請在腦內解決,不要牽扯她這個腦外人。
傅星闌被一掌打到山壁上,重重撞上山壁又重重跌落。
他“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男劍修舉劍欲揮,一隻黑影從旁邊撲出來,發出淒厲的貓叫聲狠狠朝男劍修眼睛抓去。
“滾開!”男劍修一拳揮開靈貓,靈貓撞上山壁掉到地麵,沒了動靜。
傅星闌張嘴,還未出聲又吐了一口血。
被男劍修打倒的阿甲趴在一旁,他看見男劍修拎著劍朝傅星闌走去,用儘力氣在地上爬,試圖去夠自己被擊飛的劍。
但被熔漿燙掉皮肉,隻剩筋脈勉強連接骨頭的右手,根本沒法握緊劍柄。
阿甲癱倒在地,盯著傅星闌的方向衝他說,“……跑。快跑。”
男劍修笑了笑,臉上神情甚至稱得上憨厚。
他劍尖指地,看看傅星闌和阿甲,笑嗬嗬的說,“跑?都這樣了哪裡還跑得了?跑不了啦——”
“而且。”男修士挽了個劍,盯著傅星闌舉起佩劍,“我允許了嗎?!”
話音隨劍揮下!
劍光劃出殘酷新月狀,割破空氣,發出尖嘯聲朝傅星闌快速掠去。所過之處塵土翻滾碎石飛濺,劍招威力大到讓一旁瞪目的阿甲絕望。
傅星闌接不下也躲不開,他會被這淩厲的一劍斬成兩半!
阿甲心急,氣血翻湧嘔出一口血。
傅星闌麵對已經撲到麵前,散發刺目白光的劍招,舉起手臂擋在眼前,側首閉眼。
“錚——鏘!!轟!!”
劍招擊中傅星闌所站的位置,塵埃騰起數丈,震動得火山山脈晃動不穩,山壁龜裂,碎石不斷掉落。
傅星闌是絕無機會再活。
但,從騰起數丈的塵土裡,為什麼會有被塵土嗆到的咳嗽聲?!
阿甲趴在地上,激動的盯著塵土散去,逐漸露出模糊人影的位置。
裡麵的人單手拎著劍站在傅星闌身前,捂著口鼻的手鬆開,一邊咳嗽一邊搖晃,將眼前的土散去。
她扭頭拍打掉肩膀上的浮土,衝男修士不讚同的搖搖頭,“這裡是火山地脈,你動靜怎麼大亂放劍招,萬一將山脈震塌,岩漿灌入怎麼辦?”
“到時候大家一起死無全屍。”
“你……!”男劍修惡狠狠的盯著蘇拂衣,咬牙切齒,“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隻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卻殺出來個程咬金。
哪怕氣性再好也會氣悶,更何況是原本就邪性,脾氣不好的男劍修。
蘇拂衣拍拍頭上的灰,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隻知道火山口那個出入口。”
所以你說我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殺了我師弟?!”男劍修看見蘇拂衣出現在這兒,就猜到待在火山口下方的傅星闌凶多吉少。
“啊。”蘇拂衣爽快點頭,承認得一點壓力都沒有。
男劍修盯著蘇拂衣,劍尖拖遝在地,撞在碎石上發出鏗鏘聲和火花。
他越走越快最後朝蘇拂衣疾奔而來,高舉手中佩劍一斬而下!
兩人頓時鬥在一起。
傅星闌腳一軟順著山壁滑坐在地。不知為何,雖然危機還未解除,但他卻覺得自己已經得救了。
“我要殺了你。”男劍修舉劍劈下,被蘇拂衣架住,兩人較勁時,男劍修隔著劍惡狠狠的一字一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師弟報仇!”
蘇拂衣想了想,“你隻給你師弟報仇,不給另外一個同伴報仇嗎?”
男劍修一愣,“什麼。”
“你還沒發現嗎?”蘇拂衣掃過手中的劍,“這把劍?”
男劍修看向蘇拂衣手上的劍,頓時瞪大眼。
這把劍……
“師妹!!”男劍修悲憤萬分,他怒吼著迸發強大的靈力,將蘇拂衣震退倒滑數米。
絲絲黑氣從他身上冒出,男劍修慢慢抬頭,赤紅的雙目盯著蘇拂衣。
魔氣?
蘇拂衣將劍橫於身前,盯著從男劍修身上冒出的黑氣。
係統和道韻也和蘇拂衣一樣感到困惑。
【這是魔氣嗎?】係統不確定的問。
道韻搖搖頭,【感覺像,但是又覺得哪裡怪怪的。】
【反正我很不喜歡!】道韻下結論。
係統附和點頭。
他兩說話時,蘇拂衣已經重新和男劍修戰了起來。這類似魔氣的東西出現後,男劍修實力大增,竟讓蘇拂衣感到有些吃力。
把係統緊張得不敢說話。
好在又過數十招後,蘇拂衣一劍斬掉男劍修的頭,才讓係統大大的鬆了口氣。
道韻也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回神後立刻指揮蘇拂衣去看看傅星闌和阿甲的情況,不斷催促。
【快快快,快看看他們還活著沒!】
他能不能擁有很多靈植就靠這兩人了!
氣都沒喘上一口的蘇拂衣,隻好摸摸鼻子去查看傅星闌和阿甲的情況。
連趴在一邊的靈貓都沒忘記。
好在兩人都沒有性命之憂,就連那靈貓都沒事。隻是被男修士撞了下閉過氣了而已,老老實實在靈籠球裡好好休息,待上幾天就沒事了。
趁著傅星闌安頓靈貓和他僅剩的護衛阿甲時,蘇拂衣正低著頭摳山壁上的洞洞。
看上去像犯了錯,正麵壁思過。
實際上是道韻正在丹域裡鬨騰。
道韻給蘇拂衣和係統的印象,一直都是聽話懂事,品學兼優特彆有禮貌的三好學生。所以當這個三好學生居然直接躺在地上,手舞足蹈滿地蹬腿開始耍賴時。
她和係統都呆了。
而且係統這個狗東西,居然在這個時候裝聾作啞,讓她一個人苦苦安慰滿地打滾的道韻。
艱難的,和三頭身的小孩兒講道理。
【人是救下來了,可人家受那麼重的傷,你忍心讓他們馬上去挖靈植嗎?總得讓人養兩天吧?】
【兩天?!】道韻翻身坐起,掰著小短手開始計算,【已知他們有兩個,如果一個人一天能采摘一千株靈植,那麼兩人兩天就要耽誤四千株!!】
【而且他們還有隻靈貓,那靈貓也不錯,爪爪看上去挺會挖靈植的,算它每天能挖三百株好了。兩天也是六百啊!】
道韻躺回去繼續滿地打滾,【你說救了人就讓他們幫忙乾活的!你又變卦!你騙我你騙我!】
傅星闌就是在這時朝蘇拂衣走來的。
甚至還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以示對蘇拂衣的尊重。
“多謝道友出手相救。”傅星闌朝蘇拂衣行了個大大的禮,“之前在鬼市,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蘇拂衣看著傅星闌,“你也認得出來?”
厲害了,乾脆以後她去鬼市也彆帶什麼麵具了吧?
反正帶不帶也沒區彆,個個都認得出她。
難道她真的這麼好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