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得到了一顆甜滋滋的生息球。夠它活蹦亂跳一整年!
當然投桃報李, 係統立刻拍胸脯保證,以後道韻想要什麼樣的靈植說一聲,它統統標注上, 等發現了立刻告訴道韻。
蘇拂衣腦內一片和諧。
【你拿回了你的東西, 真好。】道韻說,【我現在很不喜歡那個徐瑤沅。】
享受宗門供養,做了這麼多年的門派天驕, 得了十幾年的好處,卻坐視同門被欺辱而不挺身而出。
身為掌門弟子毫無擔當,作為宗門現高階修士沒有半點作為。簡直一無是處。
【我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能發現東西沒有了,嘿, 到時候臉色一定很好看。】道韻幸災樂禍, 【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修為跌境啊?】
【啊這。那估計你暫時看不見了。】係統。
【?】道韻。
蘇拂衣原本在聽薑義眉飛色舞的和她說秘境曆險故事, 聽見係統的話後微微分神,【怎麼?】
簡單來說,就是徐瑤沅還能共享係統的東西。
而氣運便是徐瑤沅能夠共享的關鍵。
隻有徐瑤沅氣運減弱,或者係統強大到能完全碾壓徐瑤沅的氣運時,才能斷掉共享狀態。
【什麼?!】道韻氣得站起來了,【那她以後不是更能坐享其成了?!】
比如地圖,就算她躺在歸元門內哪裡也不去, 也能通過蘇拂衣得到精準地圖?!
啊啊啊!光是想像會有這種可能,道韻就渾身不得勁兒。
好像自己背後趴著一條甩不掉的吸血蟲!
【嘿嘿~放心吧!我才不會便宜她這個小偷呢。】係統得意洋洋, 【共享也分主次的, 這些東西原本就屬於我。雖然不能阻止她使用,但單方麵斷掉刷新還不是我說了算。】
簡單來說,徐瑤沅現在是隻讀、單機狀態。
她想要刷新地圖必須自己親力親為,彆想沾蘇拂衣半點兒便宜。
同時係統還故意將地圖刷新精準度給她限製在20%, 這樣徐瑤沅無論在同一個地方來回多少次,也不會得到更多。
偷人東西的行為可把係統惡心壞了,所以它直接扼殺掉徐瑤沅有可能撿漏的機會。
一點點都不允許有!
【我還把靈根排行榜上,傳說級和變異級靈根直接鎖定了!她就算有再多的洗靈點也沒用了。】係統哼哼,【她瀏覽最多的就是先天劍體和變異冰靈根。】
【倒是挺有眼光的。但想和衣衣一樣,她做夢差不多!】
想都不可以!想都是錯的!
鎖掉鎖掉!
【乾得好!】道韻開心的給係統豎大拇指,【三個功能直接廢掉她兩個!現在她唯一能用的就是地圖了。但是隻是精準度20%的地圖,哎呀……好可憐啊。哈哈哈!】
道韻和係統仰天大笑,像兩個反派人物。
【所以我們剛才看見傳說級靈根和變異冰靈根是灰色狀態,就是因為你鎖掉了嗎?】道韻笑完和係統閒聊。
【這個倒不是,是原本就是灰的。】係統說。
【咦?這是為什麼?】道韻不解。
倒是蘇拂衣隱約有猜測,【也許是洗靈點這個能力過於逆天,所以受到天道製衡吧?就想無間神果和除靈丹。】
修真界也不是沒有修士想過,將自己體內的某條,或幾條多餘的靈根除去,變成雙靈根甚至單一天靈根。
而用無間神果為引煉製的除靈丹,便能做到。
但無間神果是傳說中的天材地寶,極其少有。傳聞它長在無神無魔無生無死的地方,也傳聞它無處不在,隻是沒有人能看見而已。
修真界萬萬年來,無間神果也就出現過五次,而且還是傳聞中最多的次數。
有更多的人說,無間神果隻出現過一次,這唯一的一顆被某位大能煉製出了除靈丹。
丹成時被天道不容,黑雲滾滾電閃雷鳴。大能被黑紫極雷劈了三天三夜,黑雲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散去。
等眾人前往曆劫處查看時,大能和除靈丹均不知所蹤。
至於那顆除靈丹到服下後到底有什麼樣的功效,是不是能除掉多餘的靈根,眾說紛紜卻沒人知曉。
但至此之後,修士的心裡倒是留下了無間神果和除靈丹的印記。尤其是靈根欠佳的修士,總有那麼幾個抱著幻想試圖找到無間神果,煉製除靈丹。
而徐瑤沅隻需要用各種好東西兌換足夠多的點數,就能改變自身靈根。這是多麼駭人聽聞的事。
如果被外人所知,整個修真界都要翻天。
所以最厲害的靈根呈現灰色狀態,也許就是不被天道規則所容吧。
除非真是自己天生天長。
道韻和係統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
蘇拂衣見兩隻嘰嘰喳喳的說起其他開心事,便也將剩餘的疑惑暫存心底。
直覺上總覺得洗靈點應該還有些特殊之處,但具體是什麼卻隻有一點兒模糊的不成型的念頭。
在思緒裡飄來蕩去,抓握不住。
……算了。想不通就暫時放棄。
反正小係離開時,給防禦係統留了個後門。一旦徐瑤沅利用功能做了什麼壞事,那麼小係隨時能進去插補之前沒發現的漏洞。
不過現在存在於徐瑤沅身上的“隻讀係統”已經被改至最低,應該翻不出什麼浪花了吧。
蘇拂衣收回心神,歸元閣到了。
掌門、長老紛紛落座。薑義直覺打醬油,挑了個最邊邊的位置。
坐下前還不忘偷偷給站在自己身後的蘇拂衣塞個小玩具,讓她站在那兒時不會太無聊。
蘇拂衣低頭一看,隻個巴掌大的碧綠搖搖玉馬。
“可以變大的哦。”薑義用手擋住嘴,用“厲害吧?”的炫耀口吻對她說。
“回去了我給你變大,你就可以坐在上麵玩了。你不是說想要搖搖馬嗎?師父買了一整套什麼顏色都有。回去給你看,你先玩這個。”
“……好的。謝謝師父。”蘇拂衣謝得比較艱難。
道韻和係統在腦內笑得超大聲。
蘇拂衣歎氣,感覺薑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接受“自己長大了”這件事。
薑義還想說點兒什麼,就聽見聞慶欣假咳了一聲。趕緊坐好,神色一正眼眸一凜,即便依舊穿著那件破破爛爛的袍子,但那氣質立刻從牆角摳腳閒漢,變落拓不羈的風流浪子。
看得係統也跟著嘖嘖稱讚,【衣衣,你師父感覺正經起來也挺能唬人的?】
【先彆說話,徐瑤沅要倒黴了!】道韻摁住係統,興奮的探頭探腦。
蘇拂衣看向門外。
徐瑤沅一直墜在最後,現在也站在門口拖拖拉拉的不願意進來。
元鬆泉坐在上首神色淡淡,“還不進來。”
徐瑤沅見拖不下去,這才慢吞吞的邁進門。站在中間後,跳過薑義,看向侯翎等人。
麵對徐瑤沅的無聲求助,侯翎隻能狠心彆開臉。
但徐瑤沅見了,卻眼底一冷。
平日裡個個衝她噓寒問暖,愛護有加,但真有事了卻統統往後躲!
她徐瑤沅真是天真,竟被這些小恩小惠蒙騙了這麼多年,直到今天才看清楚!
位於斜上方的聞慶欣微微眯眼。
“跪下。”
元鬆泉的話從上傳來,驚得徐瑤沅什麼腹誹抱怨全忘了,猛抬頭睜大眼,“師父?!”
跪?她?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被罰跪過?!
就今天這點兒小事,居然就讓她跪?!
元鬆泉將徐瑤沅臉上的不可置信以及委屈看得分明。但越是看得仔細就越失望。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教徒弟。
元鬆泉失望的拍了下扶手,語氣微重,“我叫你跪下!”
徐瑤沅咬著下唇,心不甘情不願的照做。
“你知道為什麼讓你跪下嗎?”元鬆泉盯著徐瑤沅。
“瑤沅不知。”徐瑤沅悶聲悶氣。一聽就知道她不服氣。
她沒忍住抬頭看向元鬆泉,執拗的和他對視,“師父,我不懂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兩宗弟子有爭執,我就要連前因是什麼都不了解,就去偏袒嗎?!”
“偏袒?”元鬆泉重複這個字,眼裡對徐瑤沅的失望更重,“瑤沅,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
“難道你認為,維護自己的宗門是偏袒?你和蔣延俠都在那兒,他是怎麼做的?你又是怎麼做的?”
“我……”徐瑤沅心虛低頭,白芝靈玉雕成的玉鈴在她頭上晃悠,叮鈴作響。
“你是我的弟子,一言一行在內代表我,在外則代表歸元門!當同門之間起了爭執,即便不能大公無私也應化乾戈為玉帛,當同門遭遇外敵更應齊心協力才對!”
“瑤沅,你今天有做到外禦其侮嗎?”元鬆泉盯著徐瑤沅。
“……”徐瑤沅的頭低得更深。
“你身為歸元門弟子,卻未擔起責任。甚至讓同門寒心。這就是讓你跪下的理由。”元鬆泉問,“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了嗎?”
徐瑤沅咬了下下唇,死死盯著眼前這塊石板。
錯?
她什麼錯?
那些平日裡還需要負責宗門雜事的外門弟子,怎麼就算是她的同門了?
要論同門,那也是和內門弟子啊!
而且就算是內門弟子也要分人的!
徐瑤沅忍下心中委屈,低聲回答,“瑤沅知道了。”
彆說元鬆泉等人,就連在場最單純的道韻都聽出她語氣裡的不滿。撇了下嘴和係統吐槽,【她還不服呢。】
元鬆泉暗暗搖頭。
侯翎見狀忍不住開口,“師兄,小瑤沅肯定也知道錯了。這事也怪碧炎宗太過分!而且……事出突然,小瑤沅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處理不當也情有可原不是?”
侯翎衝元鬆泉憨笑,“給她點時間,消化消化?相信很快小瑤沅就能想明白。你們說呢?”
最後一句話侯翎看向薑義等人。
一邊偷偷使眼色,讓他們也幫忙勸勸。
聞慶欣打了個嗬欠,低頭抬手掩嘴,剛好錯過侯翎的眼色。
薑義一臉無所謂。這十幾年他忙著呢,就沒見過徐瑤沅幾次。
比起這位師侄,當然是自家師弟的態度放首位了。
倒是程米附和著點了點頭。
司官霞看了眼低頭跪在下首的徐瑤沅,打了個圓場,“掌門師兄,侯師兄說得有道理。”
“好吧。”元鬆泉緩和下來,對徐瑤沅說,“既然你的師叔師伯都替你求情,瑤沅,起來吧。”
“謝師父,謝師叔師伯。”徐瑤沅起身。
平日裡驕傲明媚的少女,現在像打了霜一樣站在那兒,元鬆泉也不忍心。
但一想到徐瑤沅馬上就要舉辦金丹大典,不得不硬下心腸。
“這三天你好好待在房內思過,沒事就不要外出了。”
徐瑤沅猛的抬頭,“可是……”
未出口的話被元鬆泉嚴厲的眼神斬斷,“有問題嗎?”
徐瑤沅眼神畏縮,立刻垂眸,“沒、沒有。”
“那就先退下吧,我還有事和你師叔師伯說。”
“……是。”
徐瑤沅行完禮,轉身往外衝,就經過蘇拂衣時腳步微頓。
“?”蘇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