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傳染嗎?
五行峰弟子們聽了,看芙芙手上的糖葫蘆猶如在看洪水猛獸。
芙芙舉著糖葫蘆,左右看看後看向五行峰大師兄,“師兄,芙芙能吃嗎?”
大師兄認真思考後決定就地掩埋,萬一呢!
作為補償,他現在就下山給小師妹買一草垛的糖葫蘆回來。
蘇拂衣溜溜達達的回半藥峰,順便和係統一起安慰氣呼呼的道韻。
【沒事啦,你想想,我以前禍害人家五行峰那麼多次,現在隻是攔著我不讓進門,是不是也說得過去?】蘇拂衣說。
道韻不吭聲,舉著小鋤頭悶悶挖坑。
係統在道韻頭上左右轉悠,【寶寶,衣衣說得有道理呀。而且……他們想要阻止衣衣上去,其實可以派其他人來。但是你看!他們沒有哦!因為他們不敢,所以就把最小的弟子丟出來了。】
係統回味的吧唧吧唧嘴,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五行峰竟然害怕到不敢當著麵衝衣衣指指點點也!
不愧是衣衣。
係統驕傲。
蘇拂衣點頭,【我上一世也這樣,已經習慣了。】
【可是我不習慣!】道韻一摔小鋤頭,一個屁股墩兒坐地上,氣呼呼的,【而且、而且是我讓你去的!】
道韻覺得,要不是自己催著蘇拂衣去,她也不用受這份委屈!
一想到這點,道韻就又生氣又內疚。
蘇拂衣詫異。
道韻氣呼呼的嚷嚷,【你等著!等我種出足夠多的靈植,以後你就不用受這份委屈了!】
氣死他了!
【enmmm……】蘇拂衣想了想,【既然這樣,擇日不如撞日。】
說完蘇拂衣一轉身就拾階而下,半藥峰也不回了。
【啊?】道韻沒明白。
係統見了笑,【我們現在就出山門,給你找多多的靈植!】
順便還能刷新地圖。雙贏!
道韻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沒想到蘇拂衣這樣體貼人,受寵若驚得小臉紅撲撲的,結巴著開口,【那、那你師父不會擔心嗎?而且他才回來。】
【師父也經常外出,和他說一定就好。】蘇拂衣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頓了下補充,【我還有一顆遮天丹,而且我做了很多泡菜,在沒吃完前他不會走的。】
總之就是她現在的狀況至少半年內薑義不用操心。
她頂多出去一兩天便會,問題不大。
蘇拂衣一邊說一邊給薑義傳訊,沒一會兒便回來一張更高級的玉製傳訊符。
薑義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乖徒乖徒,這個傳訊玉符你拿著,除了可以千裡傳音外,還能防禦壞人,萬一遇見打不過的人你就捏碎這塊玉符,它能立刻將你傳送回半藥峰的煉丹室,知道了嗎?】
【還有啊,出門在外不要亂吃外麵的東西……彆人無故請你吃東西你也要……】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等蘇拂衣走出山門,薑義的話終於全部說完。
蘇拂衣將玉符收好,敲敲腦內早就聽得暈頭轉向的兩隻,【好了,我們現在去哪兒?】
第一天一早,徐瑤沅和夏輕出發前往碧炎宗。
各峰內門弟子全部到齊相送,徐瑤沅聽著侯翎對自己的各種叮囑,視線卻往薑義身後來回掃了掃。
沒發現蘇拂衣的蹤影後她先是一鬆,隨即感到惱怒。
這個蘇拂衣,竟這樣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所有的內門弟子都來了就她不來。
不過是被一把有點兒靈氣的破劍稍微認定了一次,就這般猖狂。
“小瑤沅,我剛才說的你記住了嗎?”
徐瑤沅收回視線,衝侯翎笑,“侯翎師父你已經說了好多遍了,放心吧,我記住了。”
侯翎點點頭,看向站在徐瑤沅身側的夏輕,“夏輕,保護好瑤沅。”
夏輕作揖,“是!”
薑義哢嚓哢嚓的啃著蘿卜條,用肩膀撞一下元鬆泉。
就算被瞪了一眼也一臉無所謂,還衝侯翎的方向抬了下下巴,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徐師侄是他的徒弟呢,師弟,你不叮囑幾句嗎?”
元鬆泉拍了下被撞的肩膀,非常嫌棄的彈掉上麵看不見的浮塵,沒好氣,“昨日已經叮囑過了,不用再多說什麼。”
薑義捏著蘿卜條讚許點頭,“我們不愧是親師兄弟,在麵對弟子曆練的時候都是這麼的簡潔明了,哪裡像侯翎那樣,絮絮叨叨半天。”
雲鬆泉發出一聲怪音,瞥了薑義一眼。
那一眼好像在說“你在說什麼夢話?就你還簡潔明了?!”
薑義目不斜視假裝自己沒看見,哢嚓哢嚓啃蘿卜條。
旁邊的聞慶欣看了他好多眼,最後用手肘懟一下薑義,“你吃的什麼呢?”
一直哢嚓哢嚓,跟個兔子似的。
薑義一直縮在袖袍裡的右手終於拿了出來,原來他手上一直拿著個拳頭大小的小罐!
他將小罐遞給聞慶欣,“嘗嘗。我家乖徒特意給我做的。”
等聞慶欣拿了一根後,薑義又將小罐遞給其他長老。
雖然他自以為做得很隱秘,但身為長老自然是站在最顯眼的位置。
總之薑義這狗狗祟祟的模樣,被內門弟子看了個仔細。
更可怕的是,原本隻有一個人發出的“哢嚓哢嚓”聲,現在變成幾個人同時發出!
身為掌門的元鬆泉站在中間,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落進兔子窩了。
就在聞慶欣暗搓搓的表示自己還能來一根時,他終於忍無可忍將薑義手上的小罐子一把奪走收進自己的芥子袋裡。
並瞪了薑義一眼。
沒收!
薑義看看元鬆泉,再低頭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心。心念一動,新的一小罐醃蘿卜條便有出現了。
他在元鬆泉要拿出劍當著內門弟子的麵追砍他時,笑嘻嘻的將小罐子塞元鬆泉手裡。
“師弟你也嘗嘗。衣衣給我做了很多。”
站在後麵的程米戳戳薑義的背,“師兄,我也要。”
“你沒有。”薑義頭都不回沒好氣,“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假裝不在,害我家衣衣出山門去找靈植了。”
“我昨天是真不在。”程米認真解釋。
“那你怎麼今天又在了?”
“哦。昨晚連夜回來的。”程米回答。
所以是知道衣衣出宗門不在,連夜又偷偷摸摸的回來了?
薑義冷笑一聲,“所以你沒有!”
程米歎氣,發現司官霞手上拿著蘿卜條還沒動。便扭頭看著她。
也不說話。
這次換司官霞歎氣,將蘿卜條遞給程米。
“多謝。”程米珍惜的哢嚓哢嚓。
畢竟他隻能吃到這根了。
元鬆泉閉眼,深深吸一口氣。
突然覺得自己身為掌門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送走徐瑤沅和夏輕,眾弟子各回各峰。
薑義抱著新開封的小罐子,哢嚓哢嚓的準備回半藥峰。
才轉身連腿都沒邁出去,就被元鬆泉一把摁住。
“去哪兒?”元鬆泉沒好氣。
“回半藥峰啊。”薑義莫名,特彆理直氣壯。
“來歸元閣!”元鬆泉一甩袖袍,先一步掠去。
他覺得自己鬢發有幾縷白發,有一半都是被薑義氣的。
薑義聳聳肩,抱著小罐子和侯翎等人前往歸元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