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子說要給蘇拂衣弄份大洲地圖, 係統第一個不乾了。
【什麼地圖能有我詳細?能將小秘境都能標出來?!我隻是暫時還沒刷新而已!】係統氣呼呼,【衣衣,我們現在就出去, 今天先將整個北境給逛了,然後明天再去隔壁境!】
【……】蘇拂衣。
強人所難了哈。
【其實淮成給地圖也是好事。】蘇拂衣想了想寬慰係統, 【這樣我們可以先將地圖導入空白處,總比現在黑漆漆隻有個大輪廓要強,小係你說是吧?】
【如果以後有偏差, 我們到了那兒再調整也來得及。】
好像有點道理。
道韻眼睛一亮, 【那周淮成給的地圖上, 會標明已經開啟的小秘境,還有靈植地嗎?】
【不會。】這個問題蘇拂衣便能解釋,【比如天音穀,它這次會在靠近碧炎宗的位置開啟,但下一次開啟時很難說還會不會出現在北境。】
【至於少數位置固定的小秘境, 一旦被發現很快便會成為某個宗門的宗門秘境。不允許外人染指。同樣的靈植也一樣。】
道韻失望。
蘇拂衣見了立刻安撫他和係統,【但是我們有小係啊, 等導入淮成給的地圖, 我們也算是節約了不少時間成本,小丹你又熟悉各類靈植。】
【隻要我們清楚靈植的生長習性,再結合地圖,不就更方便了嗎?】
好有道理!
道韻眼睛一亮,用力點頭。
蘇拂衣繼續給係統順毛,【所以就算有地圖, 它也完全取代不了我們小係啊。】
係統不生氣了,重新高興了起來。小傲嬌的在丹域蹦來跳去,【沒錯。那……我就勉強接收周淮成的地圖吧。】
哎, 衣衣沒有它果然不行。
【好。】蘇拂衣腦內應聲。
歸元閣到了,還沒進門就看見徐瑤沅乖乖的跪在下首,低著頭時不時抽泣。
至於嵇海峰,則坐在一旁刮著茶碗,垂眸飲茶。
蘇拂衣發現才來過的那名執事長老正垂手站在嵇海峰身後,麵如死灰冷汗淋淋。
對於從側門進來的蘇拂衣,嵇海峰隻是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隨即視線便落在洛書子身上。
臉上立刻露出一些笑意,看向元鬆泉,“元掌門,這位……是禦獸宗的弟子?”
洛書子看也不看嵇海峰一眼,跟著蘇拂衣走到薑義背後站著。
隻是站定時瞥向蘇拂衣的那一眼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
——這就是你說的幫我擋著不顯眼?
啊這。
洛書子華貴俊雅,身形修長。走到那兒都是眾人視線的聚焦點。就算現在往薑義身後一站,旁人的目光也會忽略掉其他人,忍不住往洛書子身上落。
而且薑義坐在椅上,哪裡能站著的洛書子遮擋一二?
至於站在旁邊的蘇拂衣……
……長得比他矮,能擋住什麼?
蘇拂衣訕訕。和洛書子秘耳傳音,【上次我師父就替我擋住了,忘記你和我不一樣,走哪兒都鶴立雞群。哎,這大概就是人中龍鳳的悲哀吧。無論如何遮掩,也掩蓋不住明珠的光芒啊。】
洛書子嘴角翹了翹,又壓下去剮蘇拂衣一眼,沒好氣,【少拍馬屁,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係統嘖嘖,忍不住吐槽,【他明明哐哐往嘴裡炫!衣衣你彆聽他的。】
這哪裡是不吃的樣兒啊!
【快彆說了,給我的小夥伴留點兒顏麵。】蘇拂衣偷偷和係統嘀嘀咕咕,【他說不吃那就是不吃的。】
係統酸嘰嘰,【哼,你就順著他們摸吧。】
道韻在旁邊看穿一切,斜眼係統。
說得衣衣沒順著你摸似的。
蘇拂衣這邊狗狗祟祟多方私聊時,元鬆泉不答反問,避開了嵇海峰的探尋。
“嵇長老前來有何指教。”元鬆泉神色淡淡的,“要是沒記錯,貴宗才和我歸元門解除摯令沒幾個時辰而已。難道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嵇海峰哈哈,“元掌門玩笑了,嵇某親自前來便是希望能和歸元門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誤會。”
說完他側首朝身後執事長老冷斥,“你還站著?!”
執事長老渾身一抖,連忙上前朝元鬆泉作揖,一鞠到底,“都是屬下妄自揣測,擅自做主犯下大錯,還請元掌門、各位長老原諒屬下。”
說完他噗通一聲跪在徐瑤沅身旁,五體投地老老實實的趴在那兒。
薑義發出怪聲,“雖然這句話我已經說過了,但是我現在還是要再說一次,你們碧炎宗的臉皮是真的厚。”
“薑義師兄,你這樣說就太冤枉了。”嵇海峰表情真摯且帶有一分委屈,“瑤沅這次在天音穀內可吃了大苦頭。”
“雙手被同門斬斷,身受重傷外。還被丟棄在小秘境內沒人帶出。要不是被我赤霄峰的弟子發現,將其帶出來,也許瑤沅現在已經不在了。”
低著頭抽泣的徐瑤沅一愣。她不是被隋厭帶出來的嗎?怎麼現在變成赤霄峰的弟子了?
也許是權宜之計吧。
徐瑤沅很快說服自己,繼續專心抽泣。
嵇海峰的話還在繼續,“哎,瑤沅的傷過於凶險,我這幾日費勁心力才將瑤沅的手治好。根本不知這幾日發生了何事。”
“隻是沒想到,這狗東西膽子居然這麼大!”嵇海峰眉毛一豎,朝執事長老瞪去,“竟趁著掌門和執劍長老都不在的當口,私做決定和歸元門接觸摯令!甚至還通告整個北境!”
“直到一個時辰前我才知道這事。為此即便知道嵇某不受待見,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前來,親自向元掌門,以及各位長老解釋清楚。就連掌門都震怒萬分,正趕回碧炎宗。”
侯翎冷笑,“嵇海峰,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無恥。”
“哎。我就知道我來一定會讓侯長老你不高興的。”嵇海峰歎氣搖頭,一副“雖然他委屈,但他甘願承受”的模樣,“當年陳凱三人改換門庭欲拜我為師,我也很為難。隻是他們連誓信都已寫下,並以道心發誓,我實在不好推脫。”
“這才勉強收下他們三人。至於長路……哎,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竟害得長路再也無法修道。所以當年如果侯長老你不親自動手,我也是要結果他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