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逃跑!
星野七奈將用過的口罩扔掉, 戴上了一個新的,將帽子壓的更低。這回低到視線都被掩蓋。
她倉惶的打算從窗戶翻出去,就在她打開後方窗戶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
星野七奈抬頭一看, 就看到穿著風衣的赤井秀一大步走了過來, 含著冰碴的眼眸正盯著自己探出的腦袋。
心跳仿佛都在這個瞬間掉落一拍。
星野七奈輕咽了口水,立刻退回去並且將窗戶鎖好。
看著她偷雞摸狗的行為, 赤井秀一冷笑了一聲。
這姑娘還真是慌張過頭了, 竟然真的做出要翻牆逃跑的舉動,雖然他事先料到她會出此下策,可是真的看到她將腦袋探出窗外的時候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可愛?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她的身形很像一個人。是一個被他藏在心裡,如若珍寶的人。
赤井秀一倚在窗邊, 寬大的手掌搭在胳膊上。
但他很有理智,不會因為身影相似就對這個人放鬆警惕,她仍然很可疑。
星野七奈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扯著自己的衣領:“為什麼今天小哆啦不在呢?”
她現在好想用她的任意門逃跑啊!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萩原研二趕到現場。
他穿著防爆服對現場進行了排查,最後確認隻是一場意外, 原因是煤氣管道老化泄露所引起的。
得知是意外,小田百合徹底鬆了口氣。
萩原研二目光探究的看向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你們怎麼在這?”
降穀零抬起手指了指隔壁的屋子:“過來和一個人道謝。”
萩原研二:“女孩子?”
降穀零:“嗯。”
萩原研二驚訝:“小降穀, 你竟然會和異性……”
他的話還沒說完, 赤井秀一便冷聲開口:“案子辦完了?那我們可以把這個身份可疑的女孩子抓起來了。”
赤井秀一冰冷如刃的視線從降穀零的身上掃過。
降穀零皺眉:“可疑?你說誰?”
鬆田陣平也覺得很奇怪:“你說的是這個屋子裡的人嗎?”
鬆田陣平不知道星野七奈住在這個屋子裡, 他仰起頭看著粉嫩可愛的窗簾很難想象裡麵住著可疑的人。
諸伏景光:“赤井說的就是那個給你處理傷口的人。”
降穀零脫口而出:“不可能。”
萩原研二對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他百無聊賴的坐在石階上:“女孩子?我還以為你有琴酒的行蹤呢。”
赤井秀一對他們的態度非常不滿:“你們現在的狀態和鹹魚有什麼區彆?”
萩原研二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我隻是對琴酒以外的人沒什麼興趣。”
赤井秀一:“如果她是組織的人呢?”
降穀零理智的分析:“她昨晚收留了受傷的我, 我想她應該不是組織的人。”
赤井秀一唇邊的笑容愈發冰冷:“降穀零,你什麼時候疑心這麼弱了?”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就是降穀零現在變的很天真,他不是一向疑心很重, 當初對七七可所謂是用儘心計的利用她。
降穀零的臉上瞬間覆蓋上一層冰霜,他冷凝著赤井秀一:“不是我的疑心弱了,是你草木皆兵。”
鬆田陣平皺眉:“既然懷疑,不如盤問一下吧。”
他處於比較中立的狀態,這屋子裡的女生他沒見過,所以不能直接下結論。
諸伏景光讚同鬆田的說法:“嗯,那就盤問一下好了。”
赤井秀一諷刺的笑了:“她肯定不敢開門。”
鬆田陣平上前敲門:“搜查一課辦案,有些事情想詢問一下。”
星野七奈聽到敲門聲,隻覺得這是從地獄傳來的鐘聲,暗示著她慘痛的結局。
星野七奈抬起手捂著自己的耳朵,試圖洗腦自己沒人敲門,但她不能坐以待必須得想辦法騙過他們。
等了很久,依然沒人回應。
萩原研二掀起一抹涼笑:“警察敲門不敢開的話,確實有些問題了。”
降穀零緊抿著嘴唇,私心裡不希望這個女孩兒和組織有任何的關係。
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如果又是被組織利用的人那很有可能悲劇重演。
鬆田陣平加大了敲門的力道。
赤井秀一:“麻煩。”
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如果這個女人是組織的人他要立馬帶回去審訊,逼她說出琴酒的下落。
他側過身子準備抬腿直接將門踹開的時候,星野七奈開門。
她換上純白色的睡衣,睡衣單薄的掛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手捂著嘴巴輕咳:“不好意思,剛剛在吃藥。”
鬆田陣平微怔:“我記得你。”
星野七奈抬起頭,被帽子掩蓋住的雙眸裡泛著水光:“警官先生,是你呀。”
鬆田陣平伸出手虛扶了她一下,看著她羸弱的身子不免有些內疚:“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赤井秀一緊蹙著眉毛,凝視著星野七奈。
她剛剛還有力氣要翻窗逃跑呢,這會兒就病怏怏的出來了。
這個人絕對是在裝病,想用這樣的招數博取他們的同情。
而且他真的覺得,這幾個男人格外的天真,似乎很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