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碌之餘,沈明珠一有空就開著車去城南看房子。
她打算買聯排彆墅或者獨幢,畢竟住慣了獨門獨院,讓她再住回小區房,她反正是不樂意的。
但想買到心儀的新房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連著看了好幾處,要麼房型不喜歡,要麼房間不夠多。
倒也看到一幢喜歡的,上下三層的獨幢彆墅,雖然沒有院子,卻有私人車庫,總有六個房間,裝修風格沈明珠也很喜歡,但價格卻讓她望而興歎。
如果沒有把家裡的錢拿去投資利華的項目,找人湊一湊也能買。
可她現在手裡頭的錢,連房款的十分之一都不夠。
“你要是真喜歡那房子,我們明天去找房東談一談,先付定金把房子定下來,然後再想辦法籌錢。”
晚上,見沈明珠因為房子的事輾轉反側,裴颺摟著她低聲商量道:“小叔手裡應該還有十來萬,我姐那應該能借到兩萬,趙哥那邊應該也能借到一些,不夠的,我再去銀行借。”
聽他這麼說著,沈明珠對房子好像也沒那麼喜歡了。
價格貴是一方麵。
比起花二十多萬更換居住環境,她更願意投資到生產線上麵。
“再看看吧。”
“嗯。”
燈光熄滅,房間中陷入寂靜。
黑暗中,裴颺凝視著身旁女人瑩白秀美的臉龐,眉間籠罩著惆悵和鬱悶。
不能給女人想要的生活,對男人而言是一種挫敗和無能。
……
臨近春節,加上工作上的事情太多,沈明珠索性也歇了看房的心思。
倒也不是不買了,隻是不急於一時,畢竟買房不是小事,總得挑一個趁心合意的。
裴颺也抽出時間,找人把家裡的圍牆加高加固,還裝了鐵刺絲網,大門也換成了防盜門鎖。
沒過兩天,又抱了條德牧回家。
德牧有著聰明忠誠的特性,警戒性高,很適合看家護院。
不過裴颺抱回來的這隻還是幼犬,剛滿兩個月,渾身毛茸茸的,棕黃相間的毛色,有種虎頭虎腦的憨傻。
全家人認真商討過後,給德牧取了一個“富貴”的小名。
高興了還沒半天,麻煩便接踵而至。
為了防止富貴隨地大小便,弄得家裡臭烘烘,暫時用籠子圈養起來。
籠子上下兩層,上層鋪著舊棉襖,供富貴睡覺,下層則放了狗碗和沙盆,供富貴吃飯上廁所。
事實證明,狗與人類的想法並不相通。
到家的第一晚,富貴叫了一整個晚上,全家都被吵得沒法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整個籠子各個角落都布滿了富貴的糞便和尿液。
臭氣熏天。
把籠子裡裡外外清洗乾淨,烘乾,重新鋪上乾爽的舊衣服,擺上狗碗和沙盆。
轉過身,富貴又蹲在剛鋪上的舊衣服上拉了一坨。
沈明珠也懶得管了,挎上包包出門上班。
等到下班回到家,走到狗籠子前,富貴蜷縮在籠子角落裡睡覺,身下墊的已經換成了一條舊毛巾。
算了,安靜不吵就行。
結果一到半夜,富貴又像昨晚一樣叫個沒停。
沈明珠又是哄,又是喂吃喂喝,甚至還唱了催眠曲。
沒用。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富貴大概也累了,家裡才終於安靜下來。
第三天半夜。
“汪,汪汪——”
一連被鬨了三個晚上的沈明珠實在是不想忍了,抬腳踢了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