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客廳裡的兩孩子,沈明珠心有餘悸的抹了把虛汗。
“大半夜的,你們不睡覺在乾嘛?”
知道沈明珠被嚇到,裴子珩連忙愧疚的解釋:“怕富貴會吵到你和爸爸,我和果果打算把它抱到樓上去睡。”
已經被放出籠子的德牧幼犬,此時正圍著沈明珠腳邊打轉,喉嚨裡不停發出嚶嚶聲。
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沈明珠沒好氣的用腳尖踢了踢它,“小東西,安份點行不行?”
德牧以為沈明珠是在跟她玩,尾巴搖得更歡了,並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沈明珠的拖鞋。
裴棠彎腰將德牧費力的抱起,用小奶音哄道:“富貴,你要乖乖聽話,不要吵到媽媽惹媽媽生氣,知道啵?”
“嚶嚶~”
“媽媽,富貴答應了,它以後不會吵你和爸爸睡覺了。”
看著女兒雪白認真的小臉,沈明珠笑著點頭,“好吧,媽媽相信它一次。”
沈明珠沒讓女兒把富貴抱上樓,擔心它拉到床上,到時懶得收拾。
她陪孩子們和德牧在客廳裡玩了會,又煮了宵夜吃。
德牧也有份,煮熟的餛飩碾碎,拌上煮餛飩的湯,吃得嘖嘖作響。
吃完宵夜,把德牧關回籠子時,它既沒掙紮,也沒有發出刺耳的吠叫。
它輕輕搖著尾巴,黑漆漆的眼珠隔著籠子望著一家子,乖巧極了。
沈明珠伸手摸摸它的頭,“乖一點,明天再放你出來玩。”
“嚶嚶~”
德牧回應般的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春節羊兩天,沈明珠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洪泰和唐金水判決出來了。
洪泰被判了無期,唐金水判了十五年。
洪泰身為黑惡勢力之首,作惡多端,罪行累累,被判無期一點也不冤。
而唐金水被判了十五年是沈明珠沒想到的,雖然唐金水沒少作惡,但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打小鬨,離殺人放火還差點。
不過對於唐金水的這個下場,沈明珠自然是喜聞樂見。
十五年後,時移世易,政清民和,唐金水出來若能安份守已,自然有活路,否則早晚還得再進去。
……
“洪泰和唐金水的判決已經下來了……”
聽完助理張忠的彙報,嚴屹抽屜裡拿出一封信,交給對方。
“你找個郵遞員,把這封信親自送到滕院長手上。”
張忠接過信,無意識瞄見信封右上角的郵票,目光凝住。
“這不是黑……”
對上嚴屹淡然的眼神,張忠話音一轉:“黑鳳梨,辣雙眼凍仁……”
唱完,張忠硬著頭皮一樂,“我前兩天學的,唱得怎麼樣?”
“下次彆唱了。”
“……好的。”
張忠雙手捧著信封出去了。
彆問為什麼要雙手捧,如果可以,他願意將其供奉起來。
黑便士,世界上第一枚郵票,去年在港城拍出了一百萬的天價。
……
天冷了,沒辦法出攤,沈寶蘭便找了個散活,幫人糊燈籠。
糊一個燈籠三分錢,一天下來也能掙三五塊。
一群婦女擠在有暖氣的屋子裡,聊天打屁,嘻嘻哈哈,中午還管一頓飯吃,乾到六點收工回家,美滋滋。
沈寶蘭豔羨的同其他人一塊,看一個大姐新買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