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貴妃娘娘是早直曉了的,便是不聽太醫明言,貴妃娘娘隻瞧著家中女眷的結局,想來也隱隱有猜測,然想來娘娘眼下還拿不定主意,便不肯為她看診的趙太醫告訴萬歲爺。”
“趙太醫收了娘娘的銀子,自是閉緊了口,眼下臣告訴您,也請您替貴妃娘娘,替臣保密些個。”
玉琭緩緩點頭,這般要緊的事兒她自是不會宣揚出去的,隻是心頭沉甸甸的,還不肯信貴妃就這樣病了,莫說再有孕了,便是眼下細細養著又能延緩她幾年的壽命呢?
貴妃如今才將將十七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呢。
玉琭兀自不是滋味兒了一陣,然到底不好在喬太醫麵前太過外露了情緒,她呷了口茶定了定神兒,這才開口。
“這事兒我知道了,若貴妃再有不好,你悄悄知會我一聲兒,我倒也沒什麼壞心,就是替貴妃可惜遺憾著,她對我這樣好,我也是想盼著她能好能多開懷的。”
“不提這個了,聽說我府上還不少勞藺大人費心?難為他老人家還這樣勞心勞力的,這幾日我便叫下頭人登門致謝去。”
一說起外頭的事兒了,喬太醫麵上也鬆快了些:“娘娘您客氣了,師傅他老人家就是閒不住,二格格是個好的,公爺又是臣師傅看著長大的,眼下遇見事兒了自是不能不理。”
“不過即便是師傅不從中說和,太太也快被公爺給打動了的,師傅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一聽這話,玉琭倒是來了興致,先前著魏啟跟著,回來直說太太惱得厲害,將二格格給揪回來了不說,還將二格格給關了起來,又是罰又是罵的。
如此教訓一頓待太太解了氣解了擔心便也罷了,誰道公爺著急啊,心裡可惦記著二格格呢,想進府也進不去,公爺急得要命,乾脆“噗通”一聲兒跪在烏雅府門前兒了,聲聲求著太太莫怪二格格了。
然塞和裡氏可不吃人這一套,你愛跪就跪,若是招人議論了便是要挾烏雅府,要挾二格格就範,這話撂出來之後巴爾善也不敢跪了,想送禮也送不進去,想托人求情也不成。
末了沒法子了,他直接翻牆進了烏雅府,尋到二格格了二話不說,二格格受罰他便跟著受罰,二格格跪他便跟著跪,二格格叫塞和裡氏額娘他便跟著叫額娘,太太不給飯吃他便餓著。
塞和裡氏就沒見過那麼難纏的人,氣急了便拿著棍子打了人幾下子,巴爾善還有舊傷在身呢,這一鬨他那胳膊險些又要不成,然他就是疼了也不吭不哈的,隻擋在玉玳跟前兒認錯、、、、、府上鬨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魏啟在跟前兒想攔也是攔不住,哄哄這頭哄哄那頭,勸架的時候還不小心挨了打,那叫一個憋屈。
後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塞和裡氏也稍冷靜了些,隻是仍不給巴爾善好臉色,亦不理一味護著巴爾善的玉玳。
魏啟也是招式用儘了,這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