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是姐姐給我的,我自也舍得,若是姐姐需要這個孩子,姐姐知會一聲兒,我定無二話的,姐姐我真不知該怎麼謝你了、、、、、、”
那拉貴人哭著,說話也顛三倒四,話還未說完便從軟凳上滑了下來,朝玉琭直接跪了去。
玉琭當初抬舉那拉貴人,一來是為她們的姐妹之情,二來便也是盼著那拉貴人是個有良心的,關鍵時刻能不忘她的好,然何至於叫那拉貴人這樣謝她啊,玉琭心頭觸動得厲害,緊忙扶著那拉貴人起身,好抱了那拉貴人會子,真真是個傻姑娘來著。
“都是姐妹,咱們合該互相幫助、提攜、勉勵,你這麼跪我謝我心中隻怕沒將我當姐姐看呢,這樣見外我可不像理你了。”
嘴上說著不理人,然玉琭卻默默將那拉貴人抱得更緊了些,小姑娘可太惶惶了,不過是有孕了,竟像是得了天上的餡餅,一邊歡喜一邊怕,若整個孕期皆是如此,孩子能穩妥可就怪了。
一得玉琭這話,那拉貴人緊忙搖頭,她豈敢不將娘娘當姐姐看,她素來當德姐姐和戴姐姐是她親姐姐呢!
那拉貴人正欲解釋,玉琭捏了捏那拉貴人哭得通紅的小臉兒,也是不許人再說了。
“一入後宮深似海,想來若無大機緣,咱們這輩子也就隻能困囿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了,給咱們的無非是兩條路,要麼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寂寞,要麼便是在寂寞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不知妹妹們怎麼想,我同貴妃自是不甘於寂寞的,我也不瞞妹妹們,幫妹妹們也是幫我自己、幫貴妃,我總盼著咱們都有能有些底氣,如此才不事事聽天由命、受製於人。”
“那拉妹妹有孕是好事,也不全在我幫你一把,不至於叫你這樣謝我,以後咱們若是還能像今日這般坦誠相待固然好,若不然我亦無什麼遺憾,至少我此番也是對得起咱們的情誼了。”
一聽德姐姐這般推心置腹的話,那拉貴人同戴貴人相視一眼,眼中再無什麼旁的計較,直異口同聲朝德姐姐拜。
“我二人自此以後唯姐姐馬首是瞻,若有私心,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玉琭隻是給了二人一個選擇罷了,誰承想二人比她料想中的還要忠心些,連毒誓都出來了。
不同於現代些個謊話連篇的人,發誓那是信手拈來之事,眼下在這封建社會,誰不敬著鬼神,既是能發了毒誓出來,那就真真是將心跡表明得不能再表明了。
玉琭緊忙將二人扶起來,一手拉著一個笑著:“我自也同妹妹們一條心,往咱們都能在這後宮中過得儘力快活。”
這般心裡話一說,三個人隻覺得更親近了些,戴貴人先前對那拉貴人有孕之事還有些不是滋味兒,這會子心裡也沒什麼不舒坦了,隻真心盼著那拉貴人能好。
後又說起那拉貴人的事兒了,玉琭同戴貴人皆覺得那拉貴人再同王嬪住在一處著實不合適,王嬪不是個老實的,誰知道那人什麼時候發瘋,若是再磋磨了那拉貴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