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晨起一起身玉琭也跟著起了,甫一坐起來便又跌了回去,不等她喊難受康熙爺便替她叫了太醫來。
“怎臉色這樣不好?時不時爺半夜回來身上裹了涼氣叫你受了寒?”
玉琭微擰著眉搖頭:“哪兒能是你的不是,想來是近來操心著皇子們的婚事累著了,略有些頭痛而已,今兒容我憊懶些,多歇半個時辰,爺不必叫太醫前來。”
拋卻皇子們的婚事,康熙爺想先前廢太子,保成後院不少鬨騰,哭的喊的胎像不穩的,儘是玉琭親自前去安撫,側福晉李佳氏身懷六甲,隻怕她身份降下來後下頭人不好好伺候著,也是玉琭費心,專撥了人伺候著。
這幾日他歇的不穩當,玉琭定然心含擔憂,昨兒還那樣哄著他縱容他,這晝夜可儘勞累玉琭一人了。
“是爺疏忽你了,都是爺的不是。”
康熙爺愧疚得很,見玉琭還要為他辯解,康熙爺卻不許人開口了,親自伺候著玉琭洗漱些個,端茶倒水好不體貼,直到喬太醫診脈開方子走了,見真不是甚大礙,這才略放心下來,叫女兒們來陪陪她們額娘。
“什麼事兒都沒你身子要緊知道嗎?皇子們的婚事你不盯著也壞不到哪兒去,保成後院鬨騰且叫她們鬨騰,你也莫管了,皇額娘哪兒爺也替你知會一聲,近來不必過去問安,你隻管好好歇著,爺忙完了就來陪你。”
玉琭一一應下:“你這般緊張著叫我也跟著緊張了,不過是頭痛而已,你彆太擔心了,比起我這小病小災的,我更擔心你些,夜裡總睡不好身子豈能撐得住?”
康熙爺握了握玉琭的手,心中也多少有些計較:“我心中有數,放心。”
康熙爺一走,玉琭立即坐了起來,一改先前疲弱之態,頭痛是半點兒沒有,困倒是真的,隻是看康熙爺緊張的樣子,多半午間就會回來,可得叫四爺六爺早些前來才是。
好在她身居高位,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叫太醫這樣的大事更是瞞不住人,不等魏啟刻意知會了四爺六爺,他兄弟倆便收到了消息,這便暫放下手頭的事兒趕了過來。
四爺還算體麵些,再忙也有府上的女眷操心照顧著,六爺便不成了,他已然在刑部待了五六天了,這地方要緊,身邊無非是帶著一個小棗子伺候,吃穿都在刑部,一撥一撥的人送進來,流水似的沒個停歇的時候。
昨兒六爺還熬了個大夜,衣裳有三天沒換了,衣擺鹹菜乾兒似的,胡子拉碴的瞧著都不像是十八九歲的的人了,生老了十歲似的。
一聽額娘病了,他急急慌慌過來,臉色都有些發白,玉琭瞧了且不知要怎麼心疼了,緊忙叫人伺候著四爺六爺歇歇進膳,鬆快鬆快。
“怎麼忙成這個樣子了,自打廢太子到今兒都有七八天了吧,事兒也該忙得差不多了吧。”
知道額娘沒事兒二人也沒那麼緊張了,見弟弟風卷殘雲顧不上開口,四爺便用膳邊回道。
“還早著呢,額娘有所不知,兒子這幾日在索額圖府上,查抄造冊,真真是每日都有新驚嚇,說索額圖富可敵國真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