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下,老子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三千年,大約過了這些年數,就算人教不存,於我聖位也無大影響。”
也就是說道行退步這種小影響還是有,但比起從聖位跌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通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他又取了一顆,問道:“那二哥呢,還有西邊兩個?”
老子眉毛一動,仔細看了通天一眼:“元始你自己去問他,至於西方那兩位……”
平淡的語氣難難得有些波動,老子麵無表情:“就算給他們千萬年,他們也無法彌補。”
捷徑不是那麼好走的,眼紅三清證道,一刻不停就學,卻沒想過自己有沒有那份能力。
自西方教立,接引、準提便相當於另立門戶,本來就對他們無甚感覺到老子更加看之不起,以至於他這般不以外物所動的人談起來都有些情緒。
大道殊途同歸,宏願證道對老子這等境界也不算什麼隱秘,在通天的追問下,他細細講解一番,並把這種方法稱之為飲鴆止渴。
“天道無事還好,一旦生變……”老子眼中閃過一絲隱憂,卻快得仿佛幻覺,他話題一轉,說道,“總之,你堅持三屍證道也好,大道一途,終歸是不假外物。”
若不是元始速度太快,老子穩定境界、明了其中區彆後後,也寧願他再等等,至少到那臨門一腳再借力。
看著通天,一向淡泊的老子難得顯出一絲溫情:“如今我與元始已然為聖,你不必著急,斬屍需要機緣,時機若到,立地可成,機若不至,枉費心思,真到那迫不得已的時候,再走這一步無妨。”
洪荒如今還真沒兩個聖人就解決不了的事情,老子是擔心通天耐不住差彆,畢竟,他一向高歌猛進,突然被甩在後麵,就算心有成算,也可能沉不住氣。
通天當然沉得住氣,不說蟲蟲對他的期望,明白大哥的言外之意後,他一麵因蟲蟲的煞費苦心心中甜蜜,一麵鬥誌昂揚,堅決不給敵人抓住弱點的機會。
雖然蟲蟲要算計西方二聖,需要他的戰力,但他更知道,急於求成後,那兩人如今的遭遇可能就是自己日後的困境。
不過,為什麼說算計那兩人是因為喜歡他?
通天撓頭,當時太激動,都沒有把兩件事聯係起來,不知道蟲蟲還在生氣沒有?
……
文燭玨當然在生氣。
任誰差點裸~奔都不可能淡然處之。
他發誓,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不管截天如何抗議,他都要把他埋土裡,等談完再來挖劍,避免第二次發生。
再次合體,截天一聲不吱,仿佛自己是一個無情的道具。
文燭玨自然不會因為他這樣就輕易原諒,嗬,他才不信,堂堂準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莫非自己在激動的情況下,會去撕通天道袍嗎?
他冷著臉,披著邪劍仙馬甲,在巫族附近晃悠了一圈,既然有金蟬子先例在前,自己就不搞潛入那一套了,反正需要偷聽派蚊子便可。
一圈一圈,直到從北麵快靠近血海,他這個香噴噴的誘餌才釣來魚。
文燭玨腹誹,就你們這粗心程度,難怪被金蟬子一名大羅金仙欺近腹地。
然而,他卻不想,自己習慣性斂息,加上血海氣息的遮蓋加成,在不靠近的情況下,比金蟬子更迷惑感知。
遠方祖巫遙遙飛來,文燭玨一看,嘿,熟人,老虎頭比任何東西都有代表性,看久了甚至有點萌。
強良可沒他興致,一見他披的馬甲,登時雙眼赤紅:“是你!”
文燭玨見他這樣激動,立刻回想自己上次用這個馬甲做了什麼,很好,他削禿了老虎,把虎臉削成了猴頭。
“其實猴頭也不錯。”他忍不住道,“猴哥可比你出名,還有他的虎皮小短裙,證明這是你們緣分啊。”
不知是否剛與金蟬分開,文燭玨關於西遊的記憶尤為突出,一想起那日場景,一下子覺醒了嘴賤技能。
瞬間,強良一聲虎嘯,伴隨雷鳴。
“我要吃了你!”
真·血盆大口迎麵而來,文燭玨仗著馬甲在身,拚命放飛自己:“你吃我有點難,本座吃你倒是可以,不過,老虎頭沒肉,你有虎掌嗎?”
文燭玨施展洗剪吹劍法,舞得鋒利飄逸,成為準聖後,應對一名祖巫簡直輕而易舉,可能隻有掌管空間的帝江與掌管時間的燭九陰對他來說是個麻煩。
強良在祖巫中都隻是實力中遊,又怎麼能討得好,任憑他氣得半死,空中依舊隻見虎毛飛舞。
這裡動靜不小,很快就有援兵趕到,正是風之祖巫天吳。
如今天吳可謂祖巫中最忙一人。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現身,誰都知道,要對付巫族,最好把祖巫其中一位斬落,但祖巫皆皮糙肉厚,除了如鎮元子那般身懷異寶,少有一擊之敵者。
為了避免祖巫落單被單殺,天吳便成為了救火員,哪裡有動靜,哪裡就有他的身影,萬一哪個倒黴兄弟被圍攻,他也能衝進去拖一拖。
天吳來到附近,先是習慣性觀察了場上情形,得出結論——強良死不了,自己不用進去當盾。
他鬆了口氣,正猶豫要不要幫忙,強良已經罵罵咧咧起來:“天吳你站旁邊看戲呢!沒見我發現了潛入者,你是內鬼嗎,上啊!”
文燭玨聞言嗤笑:“本座可是光明正大走過來,是你發現得太晚,我還以為要喊才有人招呼呢。”
本欲上前的天吳頓住,又觀察了一會兒,駐足在原地。
強良更加氣憤,一通叫罵。
文燭玨好笑,他當然知道,其他人有可能把他誤認為之前三番兩次闖入的金蟬子,但天吳絕對不會,畢竟他們交過手。
而自己與強良的戰鬥,看似聲勢浩大,其實都是虛的,打到現在,強良唯一受到的傷害不過是狗啃過的皮毛。
天吳與強良關係一般,見他沒受傷,索性等其他兄弟來,反正看樣子自己上去也搞不定。
所以,一方逗虎,一方觀虎,兩方互不乾擾,隻有強良受傷的世界達成。
文燭玨逗了一會兒,腦中警報一閃,連忙疾馳到遠方,凝重的眼神看向自己剛才所在之處。
一隻長著翅膀的大肉球突兀出現在那裡,仿佛有一隻界外之手在畫麵中憑空增加一筆。
帝江,祖巫中的老大,擅長空間禁錮、空間撕裂、瞬移等一切與空間有關的術法,困敵逃跑都是洪荒頂級。
文燭玨完全沒想到他會出現。
之前幾次戰鬥,帝江都坐鎮盤古殿,文燭玨還以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離開,想不到突然來此,要是自己剛才反應慢一點,恐怕都被禁錮在對方空間。
沒有眼睛的肉球與他對視:“閣下既然沒有惡意,何不來巫族一坐。”
“免了。”文燭玨冷笑一聲,“就怕這一坐出不來,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帝江沒說話,他扭身看向血海方向:“閣下那日離開後,我們搜遍整個血海,也沒找到閣下生於此處的痕跡,還以為是漏了,如今來看,是閣下身份不一般吧。”
“什麼?”文燭玨一愣,之前的話他早有預料,但後麵是什麼意思。
帝江猛然回身,沒有五官的肉球竟顯出十分熱切:“我們找不到父神之血的蹤跡,也找不到閣下的存在證明,恰好,你出現後,父神蘇醒。”
他一抖動,高聲道:“所以,你應該是父神新孕育的後裔,是父神感應到我們來血海邊,派你接應。”
“你是我們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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