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2 / 2)

今日,就要叫蘇珩,死在他手裡!!

本來,霍章還盤算著要設個人不知鬼不覺的陷阱,令蘇珩死在所謂的“意外”下,既能乾淨利落地除了蘇珩這個賤奴,他自己,又不會受到公主殿下的半點懷疑。

而現在,當聽到昭陽公主命令蘇珩去射獵白狐,霍章隻覺是天助他也。在大雪天,於山間隻身射獵一事,遭到意外的可能性,多了去了。他隻需派人尾隨蘇珩,將他淩|虐至死,而後造成蘇珩被野獸撕殺的假像就成了。

甚至,都不需要給蘇珩留個囫圇身體,一個沒幾分武力的孱弱文人,因搏不過一頭凶猛野獸,而被撕扯去胳膊腿兒什麼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仿佛已經見到蘇珩慘死的情狀,霍章心中快意,隱著滿心快活恭聲退下,步伐溜溜地準備殺人去了。

清正殿前,容煙命令內監給蘇珩牽來白馬、拿來弓箭後,吩咐蘇珩道:“去吧,彆叫本宮失望。”

蘇珩低聲應下。他背著弓箭、牽著馬韁轉身離開,才在雪中走了幾步,就聽昭陽公主,又在後方笑問他道:“就你一個人去打獵,這山野曠闊的,你不會趁機跑了吧?”

蘇珩轉過身來,低垂著靜寂的眉眼,回答昭陽公主道:“奴的家人,俱身在嶺南,奴怎敢……隻身獨逃……”

清低的回話,如冬日裡的冰淩,聽著似是恭卑,而又悄然,隱著幾絲不甘為奴的悲辱,和對罪魁禍首昭陽公主的憤恨。這樣的回話,聽起來,似是極符合當下蘇珩心境的,但了解原書的容煙知道,這樣的語氣用詞,其實都是現在的蘇珩,有意設計好的。

現在的蘇珩,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不是那個清澈明淨、宛如琉璃的狀元郎,也不是那個初初跪入公主府、滿心恥恨不知偽裝的玉奴。現在的蘇珩,在世事的打擊和長期的折辱之下,已願為能一雪心中恥恨、為能還世道以清明,而不擇手段。

任何手段都可以,隻要能達到最後的目的。為此,他可以忍受有如抽筋剝皮的疼痛,隻要能使他的所謂轉變,看來自然,使昭陽公主不起疑心。為此,他可以去表演,在鬼門關真正走了一遭後,心態由此轉變,一點點扭曲地愛上了,從前虐他卻也救了他的昭陽公主,愛到不可自拔,有如入魔。

雖然這一年多來,她隻是依原書而為,但眼前的蘇珩,確實是她一手打造的。風雪中,容煙一步步地走向蘇珩,抬手拂落他眉眼間沾落的白雪,淡淡笑著道:“好沒良心,就隻會說為了家人,也不想想,這些時日,本宮有多疼你。”

一旁的天子,看著皇姐為蘇珩撣落白雪,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薛鈺。在與皇姐定下婚事後,未來的駙馬薛鈺,不必如從前時時守禮,在一次與皇姐於雪中漫步時,抬起手來,輕輕地為皇姐拂落沾睫的白雪。

皇姐在薛鈺麵前,素來是明豔大方的,但那一刻,皇姐微垂著眼沉默,就似現下的蘇珩。如能聽到每片雪花拂落的安靜中,皇姐沒有苛責蘇珩的沉默,隻是輕輕地道:“去吧,若獵不到白狐,本宮要罰的。”

漫天的飛雪下,牽馬而去的身影,漸漸遠了。容煙知道,蘇珩此一去,是要遭大罪了,但,這也是他自己選的。他會將現下所受的苦痛,俱在來日報複回來,對霍章,也,對她。

凜冽寒風吹過,如是冰冷的刀鋒,自頸部犀利地劃過。容煙為那三四年後的一刀,暗覺骨冷時,又在心中,幽幽歎了口氣。

三四年尚遠,且還是先想想,這冬日的寒雪下儘後,如何使蘇珩身上的牡丹,夜夜綻放吧。她與蘇珩,醉生夢死、夜夜笙歌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v,v章留評掉落紅包。下章明天晚上過了零點更,也就是25號零點更。下章進入第三個階段,第一個小世界總共四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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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太子與小娘》————

古來帝王三宮六院,周朝宸帝,卻僅有一妻。大周帝後少時成婚,二十年來同患難共榮華,恩愛不變,羨煞世人。

世間夫妻以帝後為楷模,太子亦然。他欲效仿雙親佳話,尋真命天女,白頭偕老,年已十五六,仍未納侍娶妃。

然,真愛尚未尋得,佳話卻先破滅。宸帝下江南時,帶回一女子,於宮中築金屋以藏之。

傳言中,那女子是出身花樓的歌女,有傾城之姿,狐媚手段了得,天子隻是礙於皇後情麵而不予其位份,實際這女子已與寵妃無異,宮人皆按禦命呼其為“娘子”。

流言紛紛月餘後,天子壽宴,狐媚女子現身於人前,獻歌賀壽。宸帝心悅,當眾攬其於身側共飲,皇後見狀,黯然垂淚。

太子事母純孝,宴中因心中激憤醉飲。宴後,醉酒的他,一時衝動,將那狐媚女子堵在無人之處。他欲震懾這惑主的妖女,於夜色中,諷蔑冷笑詰問:“小娘使的什麼狐媚手段?也叫孤見識見識!”

迷離的月色下,女子幽幽一歎,將柔柳般的雙臂,摟上了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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