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們有樣學樣,也想給自己的小同學送點吃食。
柯美虞和應晏自然是讚同的,用牛皮紙做成了不少巴掌大的紙袋,每個裡每樣都放了些,讓他們拎著去送。
而他們則遠遠綴在後麵守護著。
娃們還很有禮貌地邀請了小同學,參加自己家晚上的篝火晚會。
淩家人就眼睜睜地瞧著柯家跟散財童子似的,將吃食往外送。
孩子們坐不住了,呼啦啦一長串跑出來,卻被緊閉的大門給擋在外麵。
他們砰砰地敲門,可是得不到裡麵的回應。孩子們未免氣急敗壞地使勁砸門。
“乾嘛呢?”應晏剛帶著孩子老婆回來,冷著臉問道。
“門砸壞了你們大人給賠不?”
“也不看看這是誰家,敢到我門口撒野,真當我們拿你們淩家沒法子了是吧?”
熊孩子們對視一眼,他們還真不怕,就像是奶奶\老奶奶說得,自己又沒做多出格的事情,就是居委會和局子裡的叔叔們過來,也說不得重話。
“你們家按了門不是給人敲的?”一個熊孩子有樣學樣地哼著。
“快點給吃的,給了就走,不敲門了。”小點的孩子一心隻想著吃,凶巴巴地說。
“對,不給吃的,我們要敲到天荒地老,反正我們力氣小,也敲不壞門。”
應晏氣笑地點點頭,長腿一邁,使勁地砸著對麵的門,“家裡還有大人嗎?都死光了,由著孩子沒臉沒皮地要東西,次地,沒完了是吧?”
屋裡的人不回應,裝作聽不見,覺得外麵的人頂多敲上分鐘,隻能氣急敗壞地離開。
熊孩子們就一邊瞧熱鬨,一邊繼續敲秦家的門。
他們出來隻帶上了屋門,但是大院的門還敞開著。
柯美虞上前,指甲放到窗戶上微微用力,那種刺耳讓人渾身汗毛直立的聲音,極具有穿透力地擴散開來。
因著她用了符,所以聲音被略微擴大,精準地傳入到屋裡每個人的耳朵裡。
一兩下就夠讓人受不住了,可是這種折磨持續不斷,渾身難受得不知道如何來逃脫。
不得已一個媳婦蹬蹬下樓打開門。
“停,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柯美虞指指那群囂張的熊孩子們,“抓緊領回家,不然,”她又亮了亮爪子,往窗戶上不客氣地劃了一下。
小媳婦氣得不行,衝那群孩子們氣急敗壞道:“還不抓緊回家,想要凍死在外麵?家裡是缺你們吃還是穿了,巴巴上人跟前討人厭!”
“如果不聽話,回來告訴你們爸媽,讓他們拿著雞毛毯子揍你們。”
孩子們對視一眼,又看到窗戶後各家媽的眼神,不得不氣哼哼跺著腳回來。
他們隻能在家裡扒在窗戶上,巴巴瞧著對門熱鬨地開篝火宴會,也不知道刮什麼風,所有的香氣直往他們鼻子裡鑽。
孩子們本來就沒吃飽,又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會兒肚子已經開始打鼓。
肚子一餓,孩子們就各種不樂意,又鬨又叫地,什麼要吃肉,要吃糖果子,吃炸丸子,混亂得緊。一個鬨,其他的也跟著,那聲響恨不能將屋頂給掀起來。
淩家人不得不為了安撫孩子們,給炒了點肉。
孩子們很會得寸進尺,似是摸清楚大人的脾氣,又哭鬨著要各種炸貨。
直到淩家男人們回來,手舉棍棒用武力鎮壓。
得,從這天開始,秦家隔三岔五地弄好吃的,一會兒火鍋、一會兒燒烤、一會兒蒸包子、一會兒包餃子,都是普通家庭裡逢年過節才有的美食。
對麵孩子一看到就忍不住開始鬨騰。
這時候大人們才不得不以身作則,約束孩子不去趴到窗戶前看對門。
而且隻要孩子們跑出去,不是柯美虞用指甲劃玻璃製造噪音,就是應晏大晚上不睡覺,每十分鐘就敲門,整得淩家人全體精神衰弱……
如此一折騰下來,淩家從上到下都明白,對門是多麼難纏,隻能蜷縮起來,爭取不惹對門不高興。
看著對門的日子過得如此之好,而自己卻每日水深火熱中,淩藝菲氣得不行,但是她撫摸著脖子裡的玉佩。
原本她以為福寶的家世多厲害,自己能夠借力更上一個層次。
沒想到淩家隻是表麵光鮮,實際上已經腐爛到根了。
淩老太太自己沒有文化,一味地寵溺著自己的子孫,扒在前麵那位的孩子身上吸血。
在大院裡,誰家都沒有淩家如此混亂,uu看書 壓根借不了力,反而被拖累。
光是老太太和自己認的身份的親爹、兄嫂,就明裡暗裡問她要了不少錢。
店鋪沒有她親自看著,入賬越來越少,她的小金庫已經半年不增反減了。
再這麼下去,她就是陷入了淩家這個沼澤中!
淩藝菲眸子微微眯起來,嗬,這樣的身世確實是個燙手山芋,她現在還給柯美虞也不遲吧?
想清楚了,她忍不住又住了一個月,將淩家的水徹底攪渾,然後回家跟董友蘭和柯慶書說了自己的打算。
“什麼,你要從淩家回來,將身份還給柯美虞?憑什麼啊?”董友蘭忍不住驚訝地大聲問道。
“你在淩家呆的不是好好的嗎?”
“你之前還說,有淩家護著,你做什麼生意都不怕被人使絆子。”
“沒了淩家,那些眼紅咱們的人,可不就得趁機使壞?”
淩藝菲淡淡地看了眼自己的父母,笑著說:“淩家也就那樣,真正有點能力的不過是淩家大房,可是他們卻除了護著一母同胞的兄弟外,哪裡管我這個繼母的無母的孫女?”
“反而是我在淩家搭進去不少錢票,有這些我都能自己走通路子了。而且這兩年來,我也不是真得毫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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