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夫婦另有居所,所以這一棟彆墅裡住著的人隻有陶兮靈與陶錚,以及伺候他們的傭人。
能在陶家長時間乾活的人自然有裝聾作啞的本事,對陶家少爺小姐的行為視而不見,並且不去探聽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此時此刻,陶兮靈懶懶的坐在餐桌前,任由陶錚喂她吃東西,一邊欣賞自己漂亮的指甲,一邊不經意道,“哥哥,我都好久沒有出門了。”
陶錚眸光動了一下,“家裡不好麼?外麵很危險。”
“危險麼?要是不出門的話,我這麼漂亮的臉給誰看啊?”陶兮靈摸摸自己那張整得和白小眠一模一樣的臉,“還有白小眠那個女人,上次竟然敢對我……”
“對你什麼?”
“沒什麼。”陶兮靈話到嘴邊,忽然又不想告訴他了。
她想起那一天的白小眠,冰冷而又高高在上,伸手就卡住了自己的脖子,那一瞬間的窒息讓她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不得不承認,與眾不同的白小眠給了她很大的興趣,對方越是這樣,她越是想看到對方跪在她腳下痛哭求饒的模樣。
那樣,一定會格外有趣。
見她不願意告訴自己,陶錚眼睛微眯了一下,又笑道,“你昨天的作品,打算怎麼處置?”
“昨天的……”陶兮靈想起昨天那個年輕的女人,一雙黑色瞳孔幽幽泛光,“隨便找個地方,活埋了吧。”
陶錚一邊喂她,一邊說好。
陶兮靈想了一下,又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留下吧,畢竟昨天我畫的那麼辛苦,丟了太可惜。”
“好。”陶錚大多數時候都對她百依百順。
可陶兮靈始終不滿意,她知道,陶錚隻想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出去。
所以他滿足她的一切要求,比如抓來那些年輕又鮮嫩的少女,供她玩弄取樂,在對方白皙無暇的皮膚上用刀尖畫畫。
鮮血淋漓,格外漂亮。
她喜歡聽她們的慘叫聲,喜歡看她們憤怒的表情和絕望的眼神,那一刻,她手裡握著絕對的主動權,主宰她們的身體和命運。
這樣的感覺讓她感到短暫的快樂。
但,比不上自由。
想到這裡,陶兮靈忽然就發了脾氣,抬手就打翻了陶錚手裡的粥,“砰”的一聲,碗摔在地上,瓷片四散。
陶錚毫不在意,隻讓下人清掃。
這些年來,陶兮靈雖然在他的強製措施下戒了毒癮,但性格卻越發的乖張古怪,動不動翻臉發脾氣是常事。
“不喜歡我喂?那你自己吃。”
他又盛了一碗粥,遞到她麵前。
陶兮靈抬手將那碗粥扣在了陶錚的臉上。
空氣一瞬間變得安靜。
周圍的傭人戰戰兢兢地上前替陶錚擦拭,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在他們看來,陶兮靈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對待縱容自己的哥哥尚且這樣,對待彆人更是無法形容。
惹上她,猶如惹上一個惡魔。
粥是溫熱的,並不燙,能傷到的隻有陶錚的自尊。
陶錚麵無表情地扯過傭人手裡的帕子,隨意地擦了幾下臉,起身一把扯住陶兮靈的手腕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