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陶兮靈不肯動，直接被對方扛了起來，頓時表情惱怒，“放開我！陶錚！”
所有的傭人都假裝沒看見，心裡都想著，也不知道陶小姐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陶錚直接進了房間，把陶兮靈丟在了床上，一張臉陰沉沉的，隱隱泛著壓抑的怒氣，“陶兮靈。”
陶兮靈從來都被捧著，忽然被這樣對待，簡直要氣死了，“陶錚！你簡直有病！”
下一秒，她便被對方按在了床上。
“你的驕傲，你的自尊，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陶錚一雙眸子緊緊鎖住她的臉，他沒有看到一絲害怕和慌張，那雙眼睛裡有的隻是惱怒。
很好，他已經把她慣的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那又怎麼樣？”陶兮靈忽然笑起來“沒有這些東西，你在我眼裡，也一樣什麼都不是。”
陶錚的呼吸驟然發沉，他聽見她輕蔑的、帶著挑釁意味的聲音。
“有本事，你彆愛我。”
陶錚像是一下子被掐住了軟肋，動彈不得，先前的怒氣也像是被針戳爆的氣球一般癟了，消散的無影無蹤。
四目相對良久，他歎息一般道，“沒本事。”
陶兮靈哼了一聲，“沒出息。”
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承認道，“是沒出息。”
他敗了，每次想教訓她都是這個結果。
他根本舍不得對她做出任何教訓的事情。
“那你活該。”陶兮靈像是被他的答案取悅到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眼睛裡有笑意，“活該做我的奴隸，活該被我欺負。”
陶錚低頭親吻她的手背，柔聲道，“嗯，活該。但你能不能在外人麵前給哥哥一點麵子，嗯？”
“看我心情。”陶兮靈趁機借題發揮，“你剛才想對我乾什麼？造反？”
“嚇到你了？”陶錚想吻她的唇，被她彆過臉躲開，“我補償你。”
陶兮靈眼睛一亮，“我要出門…唔……”
陶錚再次吻了上去，溫柔又纏綿，“我陪你。”
陶兮靈厭煩死了他的控製欲，有他在，她勢必不能去找白小眠，但眼下還是先答應，“唔，行吧。”
陶錚回應她的是一個綿長的深吻。
傭人們意想中的懲罰並沒有出現，半小時後，陶兮靈換了一身衣服，在陶錚的陪同下出門。
車子剛開出時，路邊突然竄出一個灰撲撲的影子，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陶兮靈！我知道你在裡麵！”
嘶啞的女聲猶如生鏽一般，聽得讓人渾身不舒服，陶兮靈降下車窗一看，看見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
她一張臉上滿是臟汙，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還滴著汙水，與街上落魄的乞丐沒有兩樣。身形消瘦的不可思議，渾身上下都透著沉沉的死氣，猶如一個將死之人。
“彆多看。”陶錚隻覺得這個女人簡直臟了陶兮靈的眼睛，厭惡道，“她是林若，許若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