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麵前的男人給她的感覺突然變得陌生，變得詭異。
“顧廷爵，你……到底怎麼了？”
“我很正常。”顧廷爵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慢慢擦過，眼睛微眯，“好好養身體，彆動其他心思。”
這個孩子對他來說很重要。
隻要有了這個孩子，他和白小眠的羈絆會變得更深，這會是他們共同見證出生和成長的孩子。
他不會再像五年前一樣讓她逃開，他要的是絕對掌控，此時此刻，他好似不再壓仰自己的內心的強勢和占有欲，心底那頭危險的野獸在慢慢伸出爪牙。
這叫正常？
白小眠心裡疑惑重重，她咬著唇，還是開口解釋，“對不起，我單獨去醫院是我的錯，但是躺上手術台的那一刻我後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想法越來越極端，甚至變得不像自己。
“後悔有用嗎？”顧廷爵忽然笑了一聲，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滿是冰涼，“如果我當時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孩子直接沒了。”
白小眠心裡一痛，她何嘗不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才會有那種珍寶失而複得的欣喜，就算不用顧廷爵說，她接下來的日子也會好好保護這個孩子。
之前她想要給貝兒完完整整的愛，現在想來才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幼稚和偏激，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兩個孩子都是她的親生骨肉。
為什麼非要為了其中一個犧牲另一個呢？
這不公平。
還好，顧廷爵及時趕來，不可挽回的後果還沒有發生，要不然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她自己。
“是我的錯。”白小眠承認道，“我會生下它。”
“可是我不會相信你了。”顧廷爵眼睛裡的失望一閃而過，又恢複一片黑沉，“不過，你也沒機會再殺了它。”
最後一句話在那一瞬間刺痛了白小眠，讓她慚愧無言，她是孩子的母親，可是行為卻和殺人凶手沒有區彆。
這是她的錯，她以後會好好彌補。
白小眠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貝兒呢？她現在在哪裡？”
白小眠現在所呆的地方正是顧廷爵的彆墅，她原以為對方也把貝兒接過來了，但卻遲遲不見貝兒的身影，於是便主動詢問起來。
顧廷爵語氣淡淡，“我把她送到心理醫生那裡了。”
白小眠頓時皺起了眉，“哪個心理醫生？”
“國兒童心理學教授霍裡。”
“你把她送到國？”
“不是，我把霍裡請到了國。”
白小眠的眉稍微舒展了一些，“我要去看看。”
“不行。”顧廷爵對她依舊有耐心，“霍裡說過，治療期間親生父母最好不要接觸，這樣治療效果會更好。”
“這是什麼道理？”白小眠表情十分不讚同，“我們誰都不知道那個教授如何，你不讓我去看著貝兒，我怎麼能夠放心？”
“霍裡是國際最著名的兒童心理學教授，人品和醫術都有保障，再說了我已經派了可靠的過去照看，貝兒現在很安全，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她也許不願意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