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明白了,顧南每天做這副樣子給誰看?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動她?可笑。
彆說她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就說他是害死顧廷爵的凶手,她也永遠不可能會真正接受他!
門被顧南關上的那一刻,白小眠眼睛裡的恨意在那一瞬間濃鬱的像是化不開的墨。
要不了多久了,她的委曲求全忍辱負重,等的就是那一刻。
……
第二天早上,顧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甚至早早的起來親手給白小眠做了一頓早餐。
白小眠假裝看不見他故意露出來的燙傷痕跡,去將裝滿“骨灰”的小玻璃瓶拿了過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顯然一副要跟“顧廷爵”共進早餐的樣子。
顧南看著那個小玻璃瓶,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還是很快恢複了過來,“小眠,早餐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謝謝。”白小眠的語氣不鹹不淡,而後轉頭看向了小玻璃瓶,“你也餓了吧?”
說著,她拿出來一個小碗單獨裝了一些食物放在了小玻璃瓶麵前,神色是難得的溫柔。
“啪!”顧南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發出的聲音惹得白小眠多看了他一眼。
他極力的對她扯出一個笑,“沒事。”
女傭趕緊去多拿了一雙筷子,顧南憋屈地接觸新筷子,目光落在白小眠身上一直不肯移開,“小眠,你不吃嗎?”
白小眠轉過臉便對上了一雙飽含期待和緊張的眸子,她語氣輕飄飄道,“我今天產檢,空腹。”
顧南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白小眠現在不能吃早餐,那他今天早上辛辛苦苦做的早餐不就是便宜了那個破玻璃瓶子嗎?
氣,好氣,可是還得保持微笑。
“我陪你去吧!”顧南表情裡明顯帶著一抹失落,但麵對白小眠卻總是溫和的。
白小眠看了他一眼,“我能有選擇的餘地嗎?”
顧南假裝聽不懂她的話外之音,“那就這麼決定了。”
知道白小眠現在不能吃早餐,顧南自己也吃不下了,乾脆就把東西全倒了,也不讓東西便宜了那個代表著顧廷爵的破玻璃瓶子。
因為兩個人都不吃早餐,所以出發得很快。
到了醫院,顧南直接開了特權讓白小眠優先檢查,但一整套產檢下來還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白小眠拿著報告單出來時,正好聽見幾個孕婦在外麵竊竊私語,她本就不是愛八卦的人,也沒打算偷聽,卻沒想到會從她們的談論中聽到了關於自己的名字。
“我還以為誰的排場那麼大?原來是那個陸傾城,現在顧先生死了,轉頭就跟了顧大少,還真是好命啊!”
“可不是,聽說她當時在顧先生的葬禮上還想要殉情呢,看起來那麼情深意重,原來是假的,要不然怎麼能那麼快投進彆的男人懷裡?”
“當初還假裝拒絕顧大少,顧先生死了還沒到兩個月,就露出原形了吧?你們看見她的肚子沒?應該是有五個月了,你說這孩子到底是顧先生的還是顧大少的啊?恐怕她連自己都不清楚吧!”
白小眠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仿佛對方說的不是自己一般,最後還輕輕鼓了幾下掌,“啪啪啪。”
幾個孕婦頓時回過頭來,看見她的瞬間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