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們也跟著哄笑出聲。
孫斯年不明所以,轉眸看向李清宴。
李清宴扶額,剛想說話,就見何輕站起,眼眸輕彎,淺茶色眼眸清亮,十分無害:“孫老師,您坐這兒吧。”
孫斯年:“沒關係,我站著就行。”
導演組工作人員重新拿了一把椅子過來,查看了幾個機位,對孫斯年道:“孫老師,您還是坐何輕那吧,這裡鏡頭隻能拍到半張臉。”
孫斯年對何輕說了聲抱歉,起身到他位置上坐下,何輕則坐到了新搬來椅子上。
張洋從流程卡裡抬起頭,入眼看到幾乎挨坐在一起兩人,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這一段他到底是剪進去還是掐了,掐是全掐還是掐一部分,掐哪一部分?還有,頂偶應該沒有半途換導演傳統吧?
李清宴完全不懂張洋憂心忡忡,正在與何輕討論他想要那段鋼琴曲。
“我大概知道你想要什麼感覺了,等會兒去教室試試。”
何輕眉眼彎彎點頭:“好。”
於子蒙肘了下李清宴:“你和孫斯年啥時候這麼熟了?”
李清宴:“算不上熟。”
於子蒙哦了聲:“我還以為他和我一樣是因為你才接這通告呢。”
何輕不著痕跡地插入話題:“於老師是因為李老師才接頂偶嗎?”
於子蒙倒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反正這段就算拍到了也不可能播出去:“算是吧。”
何輕看向李清宴:“那李老師呢?”
李清宴:“我接這個和他沒什麼關係。”
於子蒙不高興冷哼一聲:“我說是算是,也不完全是。”
李清宴:“哦。”
於子蒙:“李狗,我今天忍你很多回了。”
李清宴:“繼續忍著。”
何輕彎了彎唇角:“李老師和於老師關係這麼好,真讓人羨慕。”
李清宴挑眉:“有什麼可羨慕。”
何輕垂睫,聲音裡藏著失落:“可能是我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所以才會格外羨慕這些吧。”
李清宴後知後覺想起了當初醫院花園裡,那個渾身傷痕小男孩,他幾乎都無法想象,何輕到底是在怎樣一個環境下長大,才會將他隨手送出娃娃視若珍寶,帶在身邊這麼多年。
不知為何,李清宴腦海裡浮現出上一世寡言冷淡何輕,與眼前他相比,那一個何輕應該覺得更加孤獨,至少,眼前少年還能說出羨慕,上一世何輕卻將孤獨化為了沉默。
忽然澀意在胸口亂竄,眼前是眼眸還有光芒少年,腦海裡卻是那個孤寂身影,安慰話在嘴邊,卻一句也無法說出口。
然而,少年卻抬起眼眸,眼底倒映著他身影:“但是現在哥哥在我身邊,我就不用羨慕人了。”
李清宴忽然覺得胸口被什麼撞了一下,輕柔又酸澀,翻湧著纏.繞著。
此時已經和編劇討論出新遊戲張洋道:“這一次,我們玩猜歌名遊戲,大家可以搶答,答對次數最多有獎勵。”為了防止作弊,張洋特意警告後麵練習生們:“不準提醒啊。”
音樂響起,前奏剛出,包和奕就搶答:“《WEI》!”
“對。”張洋:“下一首。”
於子蒙:“《夜風》。”
張洋:“對,下一首。”
包和奕:“《雀行》!”
“下一首。”
於子蒙:“《等一個雨天》。”
……
這場遊戲,完全是包和奕和於子蒙主場,在座其他人全程陪跑,話都插不上一句。
最後結果是於子蒙略勝一籌,獲得了讚助商禮盒一個。
遊戲結束後,練習生們先一步離開,導師們留下為後幾天訓練計劃開個小會。
從開會到回訓練樓一路上,於子蒙都抱著禮盒哼歌,時不時炫耀一下。
李清宴嘲道:“節目組為了孫斯年設置遊戲,你一個人叭叭叭全答了,人家話都沒插上一句,你還挺得意?”
於子蒙嗤笑一聲,從容反擊:“張洋為了培養導師和學員默契遊戲,最後完全淪為你和何輕秀恩愛主場,你不也玩得挺高興。”
李清宴:“我和何輕秀恩愛?”
於子蒙:“眼沒瞎都能看出來。”
李清宴:“看看眼科。”
於子蒙:“全食堂兩百多雙眼睛都得看看,要不明天你去開個眼科醫院,咱們一人領個號碼牌,組隊看病給你創收?”
李清宴:“不用明天,我現在就帶你去看腦科,正好語言通順,掛號也方便。”
於子蒙:“李狗找死!!!”
還在跟張洋討論細節孫斯年,看到前方差點就能打起來兩人,遲疑一瞬:“他們平時就是這樣嗎?”
導演組工作人員們但笑不語,張洋嗬了一聲:“小學雞互毆,看多了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