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嵐!”柳溪不敢多做遲疑,拉開了景嵐的衣帶,將景嵐的中衣徹底剝了下來。
果然,在景嵐的鎖骨下,有兩個極小的紅點,正是那隻小蜘蛛方才咬的。
是中毒!
柳溪劍指落在景嵐心口,強提內勁,想要用內息逼出景嵐中的蜘蛛毒。可她本來就有內傷,這一下強提內勁,隻覺經絡一陣絞痛,柳溪隻得作罷。
如何是好?!
柳溪慌亂的視線最後落在了景嵐手中捏著的那張羊皮卷上。
《魚龍舞訣》!
也許……
柳溪沒有多做遲疑,放下了驚月,快速脫下了自己的衣裳。
《魚龍舞訣》第一層本就是練氣法門,最好就是兩個從無任何內功根基的人來學,若是有內息之人強學此訣,首先就會化去這人的本來內息,然後一邊修煉一邊會重鑄魚龍舞的內息根基。待第一層修完,此人內息大增,經脈皆通,也算是一種脫胎換骨。
最重要的,柳溪看見了上麵一行字——第一層成,則百毒難侵。
隻要能救阿嵐……
柳溪深望著景嵐的臉,一手捏住了景嵐裹胸布的帶結,啞聲道:“這次……就算我輕薄了你吧……”
身上的濕衣儘褪,倒比穿著濕衣還暖一些。
柳溪盤腿坐在濕衣上,景嵐與她交疊而坐,趴在柳溪肩頭還是沒有醒來,兩人心口貼心口,親密無間。
隻見柳溪往前微探,下頜搭在了景嵐的肩上,火辣辣的臉頰貼上了她冰涼的耳朵。就像是像是魚龍緊緊相纏,這是雙修《魚龍舞訣》的必須姿勢。
心跳,很是狂亂。
直到現在,柳溪才恍然,原先在廊道中看見的第四幅交頸而戲的那幅石雕,其實是夜氏女與這螺城女正在修習《魚龍舞訣》。
也許,當時那兩人也是與她們一般。
一個瀕死,一個救人。
柳溪不斷收斂著那些不時冒出來的羞意,她與她都是女子,這樣親密修習,隻為了景嵐能活過來。
僅僅……如此而已……
景嵐隻覺自己陷身在了一個黑茫茫的空洞之中,四周都是刺骨的涼風,不知從何處吹起,又要吹向何處。
冷,又一次陷入了這種瀕死的絕望恐懼之中。
這輩子她還沒來得及為海城做點什麼,就要折在這座海龍陵中了麼?她還沒來得及帶父親回家,就要在這裡麵麼?
丹田處驀地燙了起來,內息卻一絲一絲地抽離著。
景嵐驚覺自己的丹田之上,也有一個滾燙的地方,忽地貼了上來。
溫暖。
景嵐隻覺背心一涼,似乎被誰壓倒在了身下。
背心的寒意一激,景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伸臂勾緊了身上覆上的溫暖。就像是寒夜必須要抱緊暖被一樣,她下意識地往上又湊了湊。
自丹田而起的滾燙漸漸沿著經絡四散開去,似是有什麼正在丹田處結成,像是一顆珠子,不斷地在原處翻滾,翻滾,翻滾。
燙。
汗珠悄然從額上沁出。
不僅僅是景嵐,還有柳溪,不過半個時辰,便已是渾身汗水。
“彆動……”
耳畔,響起了一個溫柔又沙啞的聲音。
景嵐迷迷糊糊,不禁是雙臂勾緊了柳溪,連雙腳也勾上了柳溪。
這丫頭平日睡覺都是這不規矩的麼?
柳溪暗忖,驚覺自己又動了歪念,連忙正心運息,擔心景嵐又不規矩,當下便將景嵐狠狠壓下。
丹田滾燙,兩人丹田相接,重生的內息相互交融,早已不知到底誰是龍,誰是魚?
《魚龍舞訣》貫通人的奇經八脈,攝心歸一,修煉此訣最關鍵之處便是“同心”二字。換做景嵐醒著,不一定能與柳溪同心,修煉進度最是緩慢。可此時不一樣,柳溪雖偶有歪念,卻能及時摒棄雜念,景嵐昏厥神遊,是最適合練氣修丹的時刻,所以兩人修習的第一層進度甚是快。
丹田處氣丹很快凝成,新的內息不斷從氣丹處衍出,沿著兩人的經絡,暢通奇經八脈,不過兩個時辰,便做成了常人半月甚至是半年才能修成的氣丹第一重。
入靜虛,守心意。
新生的內息在體內不斷流動,原本兩人還覺得涼,此時暖意竟漸漸在彼此身上升了起來,分不清到底是誰更暖些?
待體內新生的內息稍微平息些,柳溪眯眼悄悄看向身下的景嵐,隻見她麵色如桃花灼灼,星眸微閉,唇瓣紅豔豔地,透著一股說不清的豔色。
這丫頭……竟有點好看。
柳溪的心中好似闖入了一隻小貓兒,悄然用爪子撓了幾下心房。
癢癢地,又酥酥地,無端讓人欣喜。
“你要醒過來……帶我一起……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
景小五:到底發生了神馬!!!
柳溪:你說呢?
景小五:我什麼都不知道!
柳溪:我反正啥都看見了,彆怕,我會負責的。
景小五:誰要你負責?!
柳溪:哦,那我走了。
景小五:你走走試試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