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景嵐隻覺舌燥,本來就被那三屜小籠包的鮮香味勾出了食欲,如今又被柳溪這樣明目張膽地撩撥一回,她更覺饑餓。
柳溪忍笑瞪了她一眼,眸光雖狠,卻透著一股嬌羞的意味,“當真?”
“當真!”景嵐回答得極快,秀色當前,哪裡還忍得?
哪知柳溪在這個時候驟然伸出修長的右手食指,溫柔地按上了景嵐吻來的唇瓣,攔住了小五的衝動輕薄,“不準胡鬨。”說完輕咬下唇,啞然失笑,低聲道,“晚上……再說……”語聲低啞,沒來由地讓人酥骨一樣地麻。
景嵐呼吸略沉,惱怒地彆過臉去,“不鬨就不鬨。”
柳溪將帕子放入水盆中,微暖的雙手捧住了景嵐的雙頰,讓她正視她,“我家阿嵐又惱了,這可怎麼辦?”
分明就是她惹的,還假惺惺!
偏偏對上柳溪的嬌媚眸子後,景嵐滿腹惱怒竟半點都發不出來,“你說怎麼辦?”
“這樣呢?”柳溪的唇瓣輕輕地在景嵐唇上啄了一口。
景嵐心弦微顫,頓時心跳如小鹿亂撞。
柳溪微微挺了一下小腹,啞聲道:“停下氣丹牽引,不然真要雙修了。”
“你這樣,我如何停得下來?”景嵐說的是實話。
柳溪輕歎一聲,“那……唔……”
她招惹了她,可不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能了結的。
人說女大十八變,柳溪覺得景嵐是一夜十八變。
她就像是隻開了葷的小野獸,嗅到可口的香味,怎會輕易放過?
景嵐這一吻來得又急又狠,起初還有些笨拙,可本就是兩情相悅的心上人,隻要親昵相纏,便足以讓情念吞噬所有的理智,沉溺在這個深吻之中。
她與她離得這般近,呼吸都纏作了一團,混著她與她的氣息,早已分不清誰是誰的。
情念催著心跳不止跳快一拍。
咚咚地鼓動著心房,敲得越來越烈,也越來越燙。
昏昏沉沉。
隻覺有團火想要從胸臆間鑽出來,把她與她燒成灰燼。
兩人不約而同地覺得身上的衣裳似乎有些多餘。
“阿嵐……”
唇舌隻分開了片刻,柳溪的輕喚終於可以溢出唇間。
“嗯?”
景嵐帶著濃濃
的鼻音又將她的聲音吞沒在唇齒之間,她清楚地知道,柳溪有把小刀子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間,滾燙得讓人想要發瘋,甚至整顆心都要因此融化。
不可以……
現下在這裡不成……
柳溪揪緊了景嵐的中衣背裳,用最後的理智扯了兩下,可景嵐紋絲未動,她隻好另一手屈在胸前,運起內息,硬是將景嵐推開了。
景嵐的呼吸雜亂,瞧見柳溪被她親得微腫的鮮紅唇瓣,啞然笑笑,心底是又心疼又得意。
柳溪緩了好幾口氣,啞聲嗔了一聲,“不知節製!”
“看你還敢招惹我不?”景嵐忍笑反問。
柳溪繃住羞色,故意冷聲道:“抬手,先把官服穿好。”
“好。”景嵐還是頭一回在柳溪麵前這般大勝,她嘴角揚著一抹驕傲的笑容,重新抬起雙手,由著柳溪將官服給她仔細穿上。
柳溪自忖平日定力尚可,可遇上了這丫頭,竟會有這險些失控的時候。
冤家。
上輩子是要命的那種,這輩子也是要命的。
柳溪繞到景嵐身後給她撫平了背裳上的褶子,拿著玉帶穿過她的肋下,剛想幫她把玉帶係好,哪知這時候景嵐抓住了她的雙手,往前一帶,柳溪的胸口撞在了她的背上,好似從身後擁住了她一樣。
“又胡鬨。”柳溪紅著臉再嗔一聲。
景嵐牽著柳溪的雙手繞在腰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柳溪虎口上的傷疤,柔聲道:“你嫁入海城……”
柳溪心間一暖,輕笑著趴在景嵐肩頭,“怎的?”
“我若陪你一起守孝……”景嵐說得陳懇,側臉盯著柳溪的眼眸,認真地道:“一年半可算得三年?”
“你不怕麼?”柳溪安靜問道。
景嵐微笑:“怕。”
“所以,你不必陪我一起守孝的。”柳溪眸底閃過一抹失望,想從景嵐手中抽出手來。
景嵐握得很緊,哪容她逃出手掌?
“我怕不到三年,你就被人搶了。”景嵐焦急開口。
柳溪神情微愕,以為自己聽錯了。
景嵐的眸子很乾淨,乾淨得不帶一絲雜色,她緩緩靠近柳溪,最終抵住她的額角,眸光一如既往,瞳光中隻有柳溪一人。
“你……可願……做……”
這句話在心頭輾轉
了無數回,可臨到開口時,景嵐竟沒來由地覺得緊張。
“小五!”突然,房外響起了景淵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