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複又淡然笑了笑,“然後?”
“然後……”景嵐的聲音說得更?小?聲了,“他誤會了……我昨晚親的人是沈姐姐。”
“哈哈。”柳溪不急反笑,看景嵐雙頰通紅,抿唇道,“誤會了也好。”
景嵐大窘
,“你還笑得出?來!”
柳溪伸手牽住景嵐的手,歪頭靠在景嵐肩頭,慨聲道:“你我之事,還未到告訴他們的時?候。”
“可是……”景嵐反握住她的手,給?她暖著,“我都親過你了……”後麵的話,景嵐隻覺臊人,頓時?不敢再往下說。
“是啊,不止親過,還雙修過,你不負責誰負責?”柳溪坐直了身子,反倒是開始打趣景嵐,“你就這?麼怕我跑了麼?”
景嵐被柳溪說中心事,局促地輕咳了兩聲。
柳溪笑吟吟地望了她許久。
景嵐更?覺心虛,“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這?個丫頭醉人,還是方才那?口酒醉人,柳溪隻覺胸臆間一片滾燙,情不自禁地湊近了景嵐,“我家?阿嵐才是香餑餑,天下一堆姑娘等著搶呢。”說話間,指尖酥酥地拂過景嵐的臉頰,“我……比你還怕。”
“你……”
“噓。”
柳溪的軟指按在景嵐的唇上,“今晚還練不練功的?”
她離她如此之近,氣?息中混雜著一股酒香。
景嵐並不是貪杯之人,可柳溪身上的這?股酒香實在是誘人,她哪裡忍得住心底的饞蟲?
“練……”景嵐的聲音沙啞而微顫。
柳溪輕輕地嗅了嗅景嵐身上的皂角清香,“阿嵐是真的有心……”
景嵐咽了一下,“什麼?”
柳溪猝然起?身,站在榻邊,弓著腰杆,額頭抵上景嵐的額頭,她微咬下唇,嘴角含春,“好香。”
景嵐瞬間繃直了身子,“說好……說好練功的!”她提醒柳溪,緊張之餘竟有些結巴。
“練功也該……練完再沐浴……”
“我……我非要先沐……”
景嵐嘴硬,話音才落,忽然腦海隻剩一片空白。
隻見柳溪直起?身子,猝然扯開了身上的雪裘,雪裘落地的同時?,她抬手扯開了發髻,青絲如青瀑般泄落。
或許是因為酒勁,或許是因為火盆子烤得久了些,她雙頰酡紅,眸底燃著一抹濃烈的情愫。
“好巧……”柳溪伸指勾住景嵐的下巴,“我也……先沐浴了。”
景嵐隻覺有什麼在胸臆間絢爛炸開,分?明眼前不是漫天煙火,可隻要柳溪嫣然一笑,她就仿佛看見了元宵
那?夜的滿城燦爛,與柳溪那?漾滿深情的眸光一起?,碎成了無處不在的星屑。
驀地,景嵐的氣?丹不規矩地轉了起?來。
柳溪帶著一抹羞意捂住氣?丹,嗔道:“又不規矩。”
“明明是你先惹我的!”景嵐忍羞反駁。
“那?又如何?”柳溪的挑釁無疑是火上澆油。
景嵐的呼吸徹底沉了,她起?身一把扯著柳溪往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急道:“這?邊太熱,容易亂想,去那?邊練……唔!”
哪知,她不過匆匆回頭看了一眼柳溪,便被柳溪攀住頸子,狠狠地一口吻了上來。
對付不規矩的人,自然該用不規矩的手段。
在練功之前,柳溪要讓景嵐知道,惹了她的人都要付出?點“代?價”的。
今夜柳溪心情很好,所以這?個“代?價”便是讓景嵐嘗嘗三哥送的酒,其?實回味起?來也是甘香入喉的。
一吻終了,柳溪得意地蹭了一下景嵐的鼻尖,笑道:“練功!”
景嵐又急又燥,“柳溪你……”眸光迷離未退,顯然還沉浸在這?一吻的情念之中。
“你叫我什麼?”柳溪沉聲提醒。
“溪兒……唔。”
柳溪飛快地啄了一口景嵐的唇,“答對,有賞!”
“我還沒……”
“丹田已接,氣?丹流轉,要正心守靜篤,否則會走火入魔。”
景嵐苦澀一歎,隻能在擁住柳溪的同時?,調轉內息,與柳溪的內息交融一起?,強逼自己正念守心。
可撩起?的情念,又豈是一時?半會兒能壓下的?
景嵐如此,柳溪也如此。
強行練了半夜,竟半點進展都沒有?
“明晚還練麼?”
“不練了。”
“哦。”
“可我還是要來的。”
“真的?”
“必須來,聽聽看我家?阿嵐半夜做夢囈語,會不會叫哪家?姑娘的名?字?”
“你什麼意思?”
“抱著我……”
柳溪突然酥聲命令,景嵐哪裡能抗拒?
她伸臂擁她入懷。
柳溪湊到景嵐耳畔,低聲輕笑道:“隻準叫我的名?字。”
“好……”景嵐啞聲回答。
“你離那?麼近想做什麼?”
“你說呢?”
景嵐的唇溫柔地落在了柳溪的唇上,招惹了她的人,也該受點小?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鳶小凝弱弱的說句,這樣的嫂嫂,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