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柳擎一定會?上當?”魏諫玄沒讓他說完,直接問了另外之事。
衛影點頭,“他隻要有野心,就一定會?上當。”
“我們合作!”魏諫玄選擇了應允。
衛影大笑拍掌,“好!二?公子是個痛快人!”說完,他揚聲道:“衛七,你帶人去劫夜承天,十日後在路上下手,故意透露行蹤把景小五引到囚龍澗去。”
衛七拱手一拜,“是!”
衛影斜眼掃了一眼魏諫玄,“你跟著衛七先去囚龍澗,等著景小五來救你。”略微一頓,衛影似是想到了什麼,解下了自己的袖箭,遞給了魏諫玄,“若是景小五打不過柳擎,你這個當哥哥的在暗中幫幫他,你待他越好,日後他答應你的事便能越多。”
“那柳妹呢?”魏諫玄還擔心著柳溪。
衛影冷笑道:“她還傷著,自然留在這兒養傷,你先把?你應該做的做好,等你坐上魏氏將軍大座的那日,我便將柳溪送到你床上去。我想,那時候她的傷應該大好了,也經得住你折騰了。二?公子,如此可好?”
魏諫玄扯了扯嘴角,“不要再讓人盯著我。”
“二?公子話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會依著二?公子。”衛影說著,故作尊敬地讓了半個身子,“請吧,二?公
子,是成是敗,可都全看你的了。”
魏諫玄沉吟點頭,跟著衛七走出了前堂。
衛影看著魏諫玄的背影,嘲然輕笑,心道:“真是個好收拾的傻子,嗬。”誘惑景氏不難,難的是怎麼誘惑柳擎來搶這份功?
衛影凝神細思了片刻,當夜也離開了修羅庭老巢,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春寒料峭,寒風中混雜著一抹雪風,吹在臉上,還是覺得刺骨。
景嵐與雲姬騎著兩騎快馬,奔走了半夜,終於抵達了飛鷲山下。兩人沒有多做遲疑,將馬兒係在山口處的夜林深處,便循著山路,往最陡峭的山壁方向走去。
七殺堂幾乎是懸在陡峭的山壁之上,山壁下彌漫著薄霧,從山壁底下往上望去,七殺堂燈火如豆,像是飛懸在薄霧上的空中樓閣。
景嵐與雲姬伏身藏在山壁底的亂世堆中,借著朦朧的月光,隻能看清楚七殺堂隱約的輪廓。
“雲前輩,你從右邊放火,我從左邊。”說完,景嵐又囑咐一句,“雷火珠威力?不小,雲前輩用時要小心。”
雲姬點頭,“放心。”話音一落,兩人便各自分開。
景嵐好似飛猿攀壁,飛快地沿著山壁掠上了最低一層的懸簷。隻見她左臂勾著飛簷,整個身子吊在簷下——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色勁裝,懸在簷下與山石的顏色融做了一團,隻要她不妄動,不仔細瞧是瞧不出來的。
她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確認附近十步之內無人,這才?身子一蕩,淩空一個跟鬥翻上了這一層懸樓。她伏低身子,飛快地掠到了欄柱後,先隱匿在暗色之中,小心窺看這一層的布局。
修羅庭雖沒有機關高手,可一個分堂不設機關也是說不過去的。所?以,哪怕今夜隻為了打草驚蛇,她也要小心行事。
她悄悄地轉動氣丹,哪怕明知柳溪多半不在這裡,她也想試試,柳溪會?不會?在這兒?可惜根據氣丹的反應來看,柳溪確實不在這裡。
景嵐失落地輕歎一聲。
正當此時,上麵的懸樓響起了一聲驚呼,“有人闖堂!”
明明沒有聽見雷火珠的炸響,上麵的人怎會知道有人闖進來?景嵐還沒來得及反應,懸樓一連響起數十聲雷火珠的爆炸聲,像是被人
澆過火油,火焰一躥上木梁便熊熊地燒了起來。
“火……呃!”
懸樓上驚呼的那名修羅衛還沒來得及說完話,隻見一條黑影擦肩掠過,喉嚨上便裂開了一個血口子,他慌亂地捂著血口子栽了下去,很快便斷了氣。
景嵐下意識地拔劍,黑影穩穩落在了景嵐眼前,她帶著銀麵具緩緩轉過身來,幽綠色的瞳光緩緩沉下,正是雲姬。
景嵐不敢相信,以她一人之力?,怎麼做到同時放出那麼多顆雷火珠?她探出腦袋往上看了一眼,上麵火勢蔓延,好似山壁上流淌出了岩漿,一瞬將整個七殺堂吞得乾乾淨淨。
火光衝天,燒紅了半個天幕。
景嵐忽然慶幸,雲姬是友非敵,否則她就算修煉百年,隻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放火其實不必自己做的,她有瞳術,隻須指使這裡麵的修羅衛去燒,自比她與景嵐親自動手快。
“上麵可還有活口?”
“一個未留。”
“可……”
“放心,看見火光,他們自會來調查,我們耐心守個兩日,必有所?得。”
作者有話要說:雲姬的武功是超級凶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