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東浮州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樓,在許多市鎮都有分店,絕對不是什麼?路邊小攤。
柳溪從景嵐手中拿過欠條,話中有話地道:“結是一定會給你結了。”
“事?也一定會給你辦好!”幽幽坐直了身子,得意地翹起腿,眸光瞄了一眼桌上的茶盞。
柳溪忍笑,親手給她泡了一盞茶,端到了幽幽麵前,“幽幽姑娘,請。”
幽幽受寵若驚,連忙接下茶盞,認真道:“她沒有跟著我們。”
柳溪疑聲問道:“你確定?”
幽幽吹了幾口熱茶的熱氣,喝了一口茶湯,點頭回答,“百裡?溪,我可沒白?吃你這頓。”
這一路東下,她每日都會使用禦獸之術向鳥獸問詢雲姬蹤跡。一路平靜無波,越發地印證了之前她們的猜想,雲姬與三長老一戰靈器損毀,定是躲起來?重新?煉製靈器去了。
幽幽想,那夜她尋到了雲姬蹤跡,言明?是用了禦獸之術尋到的她。幽幽會禦獸之術,景嵐也會禦獸之術。所以雲姬若要重新?修煉靈器,勢必會找個極為?隱秘的地方修煉。可世間生靈無孔不入,雲姬躲山裡?也好,躲洞中也罷,她的蹤跡一定會被山中鳥獸看見。人能說謊,生靈卻?不會。今日入海城之前,幽幽循例單人獨騎去了林中,施展禦獸之術問詢雲姬蹤跡,與往日一樣,山中鳥獸沒有一隻見過雲姬。她看天色已晚,定是要誤了家宴的時辰,便打馬去了附近市鎮,找了家舒服的酒樓,美滋滋地吃了一頓。
這叫,利息。
幽幽花得心安理得。
景淵輕舒一口氣,“這婚事?應該可以辦。”事?情又繞回了最初的這樁要事?。
幽幽笑道:“早點把你家香餑餑吃乾抹淨了,免得又有小狐媚惦記。”說完,煙鬥輕輕地戳了一下柳溪的肩頭,“你說,是不是?”
這話戳在了柳溪心坎上,確實如此?。
“那便……”柳溪微微低眉,“等二?十?七日……”
景嵐狂喜,突然高興得不知該說什麼?,笑意卻?半點都憋不住,笑得極是傻愣。
“好好養傷,大婚那日可不能這樣一瘸一瘸地走路。”紅姨娘語重心長地提醒一句,看向景淵,“阿淵你是過來?人,多教教
小五。”
景淵俊麵飛紅,“好……”
景嵐聽?得心間一燙,正色道:“不用教的。”
“你會麼??”幽幽接口笑問道。
“怎的不會?”景嵐順口答道。
幽幽意味深長地笑道:“原來?……早就?……”
“你再亂說,我可就?不幫你結賬了!”景嵐快速從柳溪手中抽出欠條,在幽幽麵前晃了一下。
不知怎的?分明?隻是尋常的一張紙,可沾染了柳溪的餘溫,景嵐竟覺得這欠條捏在指間,有點微微燙手。
“噌!”
這次是紅姨娘從景嵐手中抽過了欠條,她肅聲叮囑:“賬我這個當娘的來?結,但有些話……”
幽幽作勢掩口,保證道:“一定不亂說!”
柳溪氣定神閒地側臉看她,挑了挑眉角,“我相信……她不會的。”最後四?個字分明?是□□裸的威脅。
幽幽隻覺一股涼氣襲上背心,“不會!一定不會!”
一切說定後,幽幽奔波了半日已是困倦,便先行告辭,回了住處。
景嵐的傷口已經?好了不少,隻是行走時還有些蹣跚。平日她都以木輪車代步,景淵推著她先出了前廳。
柳溪本想跟上景嵐,卻?被紅姨娘扯了扯衣袖,示意有話要說。
“彆怕,我會為?你做主的。”
柳溪愕了一下。
紅姨娘湊近了柳溪,壓低了聲音道:“是我這個當娘的沒教好,委屈你了。”
“其實她……”
“我都懂的,少年人總是血氣方剛。”
說完,紅姨娘下意識地往柳溪的小腹瞄了一眼。
柳溪正色道:“沒有!”
“沒事?,這些日子鈴鐺有孕,家裡?備了不少東西。”紅姨娘笑意複雜,“遲早能用上的。”
“紅姨!”柳溪隻覺臊到了耳根。
紅姨娘大笑擺手,“好好好,不說了,去歇著吧。”
柳溪哪裡?還敢在廳中多留?
幽幽的一句胡鬨話,竟讓紅姨娘跟景淵都誤會了,這真是怎麼?都說不清楚,還越描越黑了。
景嵐這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景淵推著她走的不慢,轉入長廊後,景淵看四?下無人,忍不住道:“小五你這小子,還沒成親就?欺負人。”
“我跟溪兒……”景嵐連忙辯解。
“你還好意思說!”景淵歎了一聲,“頭一回用蠻勁定是弄疼人家了,這次洞房花燭可要溫柔些,若有不會的,可以來?問三哥。”
景嵐雙頰發燙,“三哥!”
“咳咳。”柳溪聽?了個分明?,隻能輕咳兩聲,示意她在後麵不遠處。
景淵笑道:“百裡?妹妹你放心,我幫你教訓過小五了。”
“我有些話,想單獨跟阿嵐說。”柳溪臉上還掛著羞色,聲音似是比平日小了三分。
景淵一幅“懂”樣,“也好,我去陪鈴鐺了。”說完,他?低頭給景嵐遞了一個眼色,“小五,好好哄哄人家。”
景嵐無奈苦笑,隻能點點頭。
景淵拍了三下景嵐的肩頭,快步離開了長廊。
柳溪緩緩走近景嵐。
景嵐伸手牽住她,這才發現她的手心很燙,“娘跟你說了些什麼??”
柳溪又羞又惱,“他?們都以為?我是你的人了,你說怎麼?辦?”
臉上梨渦旋起兩個小漩,景嵐長開了的眉眼極是溫潤,隻見她溫柔輕笑,把她牽得緊緊的,“我娶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是被誤會的小五+溪兒。
小五:(OS)嘿嘿,這次大家都知道溪兒是我的了!
柳溪:(OS)誰是誰的還不知道呢,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