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與卿。(1 / 2)

寵四下。

長了這樣一張臉,加上舞台次數多,喬卿久習慣了被人注目,早就自帶了屏蔽器。

但大概是作業補的難受,喬卿久突然就想問問對麵人看夠沒。

又或者說想跟人扯幾句犢子。

喬卿久扭動著手腕,揚起頭。

早晨的陽光稀薄,從霧氣裡掙脫束縛,灑在少年身上,以高挺鼻梁為分界點,輪廓分明的臉半明半昧。

蕭恕微微挑眉,沒應答,三口兩口的吞下手裡剩的法風燒餅,把包裝紙擰成團,拋回桌上餐盤裡。

繼續肆無忌憚地看向少女,勾唇痞裡痞氣的笑了下,然後身體前傾,輕佻講,“瞅你咋了?”

“沒咋,你瞅你的吧。”喬卿久纖長白嫩的五指張開,抓著空氣鬆動片刻,又繼續握筆同作文奮戰起來了。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剛才那一幕是蕭恕的幻覺。

蕭恕默然了三分鐘,終於認清了現實。

人家就是寫累了,隨口那麼一問,根本沒有、半分、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現在好學生真是不得了,文智體美發展夠全麵啊。

流水線作文寫多了的好處是:怎麼都能圓回來,做到不跑題。

壞處是:寫著寫著容易走神兒。

簽字筆下水流暢,在卷麵上留下一行娟秀的小楷。

“少年脊背挺闊,眸裡蘊著光。”

“……”喬卿久在心裡默默的歎上口氣,再一次抬頭,定睛看著坐在對麵的黑衣少年。

他再吃第二個法風燒餅,托盤裡還有第三個沒動的吃食。

在這件事情上,喬卿久完全可以理解。

打架是體力活,你打一宿架,你不得多吃點兒?

蕭恕倒是完全不介意對方的注視,他眯眼,晃手裡的燒餅,好心問,“餓了?”

喬卿久曲肘托腮,長睫毛撲閃,黑眸清澈靈動,眼神又乖又純,唇角彎彎,露出甜美的微笑,柔聲答,“沒有,我就看看你。”

長得是真可愛,記仇也是真特麼的記仇。

蕭恕聳聳肩,吃的有些乾,發聲時候帶著絲啞,他大大咧咧的往後朝椅背上一癱,“那看吧。”

於是喬卿久看著原本襯衫扣到頂扣的少年,單手覆上紐扣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紐扣上輕撥。

一顆、兩顆、三顆。

蕭恕慢條斯理的解著紐扣,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少女,紅霞從白皙的耳垂朝向臉頰綿延開來。

臉紅歸臉紅,卻並沒有移開視線,少女既不退避,也不阻止。

蕭恕隨手把襯衫向兩側拉扯了下,冷白皮,喉結突兀鋒利,鎖骨精致,在左側還露了點兒花體英文,好像是紋身。

喬卿久驟然聽見自己過快的心跳,她覺得是今天的作息逆轉了她的生物鐘,腦子著實不太清晰,才在不經意在落筆時候,把心裡想的付諸卷麵之上。

她在抬頭那一刹不過是想確定一下,到底對麵人眼裡究竟有沒有藏著光。

這位哥有雙好看的眼睛,但喬卿久現在沒有餘力去關注他的眼睛了。

因為這骨相過人的優越。

出於職業習慣,喬卿久甚至有在猶豫,要不要問,“哥你考慮學個跳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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