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與卿。(2 / 2)

“你還想再看點兒什麼?”蕭恕覺得挺有趣的,這姑娘跟其他遞情書的妹兒不同。

“……”喬卿久又笑了,這次她笑的幅度大,綻出兩個淺淡的小梨渦,食指抵著唇作噤聲的手勢,眨眨眼表情嬌俏,示意這位哥彆講話。

蕭恕配合的閉上嘴。

喬卿久輕車熟路的從書包裡撈出手機,舉起來“哢嚓”一聲,把這一幕定格下來。

“好了,我還得補作業,拍下來拿回去慢慢觀賞。”喬卿久解釋道,重新提筆開始把作文填滿。

她憑借著自己過人的文采,硬生生的把跑偏的這句拉回來了。

少年脊背挺闊,眸裡蘊著光,任憑風雪交加,不改其誌,自荊棘之中踏出追夢之路……

蕭恕雖然沒吃過豬肉,但見過很多豬跑。

頭一遭調戲妹兒,反被人調戲了一頓。

如鯁在喉,教養讓蕭恕無法打擾一個認真寫作業的人,於是他吃完了,卻沒走。

“有事?”喬卿久把語文卷疊好,仔細的封進卷夾,又抽出張數學來,隨口問道。

她其實沒彆的意思,就是客氣點兒問,你怎麼還坐著呢?

“好奇。”蕭恕冷清答。

“問吧。”喬卿久輕聲說。

人的聲線是很奇怪的,它源自基因受原生家庭,除非後天刻意為之,否則難更改。

就比如你永遠無法讓一個土生土長的福建人,念出順口溜。

喬卿久生於北方,但母親是江南人,從小牙牙學語時候的腔調就是軟調。

直接導致了現在她無論是罵人還是挑刺,語氣都極其違和。

“你們一中的學霸現在都這麼努力了?”蕭恕手動忽略掉自己其實也讀一中的事實,他是真好奇。

正常人誰淩晨五點多坐在肯德基,寫語文卷?

喬卿久回敬他,“我遇見你之前也沒想到,現在的社會少年,打架都是打一宿的。”

“嘖。”蕭恕發了個語氣詞,反問,“誰說我打了一宿?”

喬卿久把簽字筆在食指跟無名指之間來回轉起來,順著他的思路杠回去,“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努力了?我這明顯是惜命,早自習抄不完語文,才坐這兒補好吧?”

喬卿久今天心情很差,對著寥寥兩麵的陌生人,並沒有再演出乖巧的心態。

她演什麼都沒有,人家看著她摔的瓶子。

“行吧。”蕭恕頷首,“你說的都對。”

他沒有跟小姑娘爭論的心,況且現在六點出頭了,已經到了蕭恕平時睡覺的時間段。

困倦撲麵而來,蕭恕手臂伸直扶在靠背上,半斂眼眸,有一搭沒一搭的刷著手機。

兩人再無多餘交流,升起的日頭一點點兒的把霧氣吞噬掉。

喬卿久隻自己做了數學卷的最後兩道大題,寫完伸懶腰的時候發現對麵人似乎睡著了。

他的眼睛太出彩,導致睜眼時候是很淩厲的一張臉,現在闔起眸,稍顯柔和。

如果不是無家可歸,應該沒人會在這個時間段,來這裡吧。

抵是因為某種同病相憐的緣由,喬卿久的心弦略動,她輕手輕腳的收拾好書包離開。

姐姐出事後蕭恕晚上一直睡不著,都要早上六七點才睡。

且淺眠,蕭恕是被小孩子的吵鬨聲喚醒的,睜眼時候對麵已然沒了補作業少女的影子,桌上憑空多了顆檸檬糖。

昨天收到的那一顆還在褲兜裡,蕭恕把那顆掏出來,放在手心,跟這顆湊了個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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