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給我等著!”王海氣急敗壞,連著說了三個好,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無聲哭泣起來會流鼻涕,喬卿久抽了一下。
想把自己的頭抬起來,卻又一次被蕭恕按回去。
“給你蹭,在我懷裡乖乖的,彆抬頭,我來解決。”蕭恕低頭,咬耳溫柔呢喃。
喬卿久小聲答,“好。”
然後左右晃動腦袋,鼻涕眼淚一股腦兒往他肩上抹。
蕭恕輕柔的撫她的後背,把小姑娘炸的毛一點點兒梳順。
口裡念著,“摸摸毛,嚇不著。”
“你們這對狗男女……”黃毛梗脖子高聲罵臟話,罵道中途停了,因為土狗接電話了。
馮洲龍溜完阿柴繞回巷口,沒看見蕭恕人,正準備發消息。
就聽見巷子裡傳來大聲的,“大哥,我讓人給圍了,你趕緊來救我啊!就在七中跟一中隔離牆這兒呢…好好好我等你,我肯定不讓他們走。”
馮洲龍此人,之前在七中眾多痞子裡混出頭的原因說來可笑。
他不是脾氣最炸的,不喜歡好狠鬥勇。
可他是最喜歡多管閒事的,出了啥事,有圍觀機會,馮洲龍都到
場。
打架鬥毆是七中家常便飯,基本上每天兩場打底,上不封頂。
既然是乾仗,那就得有立場,馮洲龍次次都遊手好閒的圍觀。
總被某些不長眼的刺頭誤認為是對方陣營,朝臉就糊過來了。
那就沒辦法了,我吃個瓜而已,你居然打我。
馮洲龍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為了公平起見,他隻好打回去了。
由於圍觀次數實在過多,馮洲龍同學把“瞅你咋的”這句東北名言的前半句貫徹到底。
馮洲龍的人生格言——我就瞅你了,你要是不讓我瞅你,我就打到你喊爹。
自從幾個月前徹底脫離七中,專心改學汽修之後。
能圍觀的事情驟減。
馮洲龍還為此跟蔣聖和蕭恕感歎過:“無法圍觀的人生寂寞如雪。”
蔣聖跟蕭恕齊齊讓他滾。
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不圍觀是狗。
馮洲龍把狗繩拿在手裡多饒了幾圈,果斷踏進入巷子裡吃瓜。
在看清楚巷子裡人的時候馮洲龍沉默了。
黃毛的手機驚的從手裡脫落砸在地上。
蕭恕麵無表情的看著馮洲龍,眼底泛著殺氣,對地上黃毛抬了抬下巴。
……馮洲龍看見蕭恕懷裡有個妹子了,他吞咽著口水,忍下八卦之心。
“這怎麼回事兒啊。”馮洲龍背著手,清了清嗓子問。
頗有主持公道的風範。
實際上背地裡都快偏向到西伯利亞去了。
“大龍哥,這人打我跟我妹子。”黃毛見到“本家”來人,立馬兒訴苦。
馮洲龍呲牙一笑,“哦?是嗎,那可不行啊。”
他的視線來回在蕭恕跟黃毛身上打轉,微笑問,“我剛剛聽你喊人來著,喊誰了啊。”
王海聽說過馮洲龍跟土狗打架爭誰大哥。
最後土狗輸給了馮洲龍帶來的蕭恕,趴地上求饒的事情。
有視頻,但土狗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警告七中誰傳播誰倒黴。
所以王海到現在也隻是聽說,並沒有見到真實場麵。
可很顯然,馮洲龍跟土狗不對付,現在王海說自己喊了土狗就是當場涼透。
黃毛的沉默使得馮洲龍猜到七八分。
“恕哥。”馮洲龍喊蕭恕,“他大哥是土狗啊?”
蕭恕輕“嗯”了聲,算作肯定。
馮洲龍頷首,走近時候腳上踩了個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
瑞士軍刀基本上都是折疊款,地上這個刀從殼裡掀出三十度,顯然是想用沒來得及。
“你還動刀了?”馮洲龍仰頭,再一次點清楚人數。
黃毛那邊六個人,蕭恕顯然是後進來的,也就是他們六個對蕭恕懷裡一妹子,居然帶刀?
馮洲龍揉了揉眼睛,伸手出聲點了次人頭,確認自己真的沒瞎以後。
音量拔高,不可思議的問,“要臉不要臉了,六對一,你特麼帶刀?還有沒有點兒職業道德了!丟人不丟人!”
沒哭的時候眼淚可以憋著,可哭起來就無法馬上停下。
喬卿久在蕭恕的縱容下哭的痛快,除了不肯讓傻子發現自己哭的凶不出聲以外,實際上流了不少眼淚,蕭恕半邊肩膀都濕透了。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蕭恕的潔癖不輕,可他現在除了心疼感覺不到其他。
隻想把喬卿久摟的再緊點兒,不想放開,最好永遠彆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喬卿久披散著長發,蕭恕用手指勾起一縷,發絲繞指順滑,飄然落下,他又去挑新的發。
這些年來每一個蕭恕喜歡的、愛的,隻要沒看住。
離開了片刻,就會消失不見。
歲月裡失去尋不回的東西太多,所以能抓住的,蕭恕決計不想放。
聽見有其他人也為自己出頭主持公道,喬卿久的淚腺酸澀,又止不住的溢出眼淚。
他們貼的緊密無間,蕭恕用身體感知著喬卿久的動態。
蕭恕抬眼睨馮洲龍,“你說話小點兒聲,彆跟乾仗似的,嚇著人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恕哥a了嗎?a了,終於抱到媳婦兒了。
我學會搶答了:香水是Creed銀色山泉。
十分鐘後存稿箱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