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有時候好嫉妒王妃,她明明每日都可以見到您,卻從來不知珍惜。”白秋月一貫溫靜的臉上驟然露出了些恨意,“您明明也是出身皇家的天子驕子,她卻視您為草芥,心思從來就不放在您身上。她不過就是有一個稍微高貴些的出身,她憑什麼能這麼對您?”
“你今日的話太多了。”慕琮又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退下吧,不要讓本王再說一遍了。”
白秋月伏在地上重重磕了兩個頭,清脆的叩擊聲在寬闊的房間裡蕩出來一縷回音:“從此天涯兩方,王爺多保重。”
慕琮沒有說話,白秋月緩緩站起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窗外忽地一陣冷風刮過,牆角一直搖搖晃晃的燭火也跟著一晃,忽然就熄滅了。
有淅淅瀝瀝的聲音漸次敲打在窗紙上,今年的第一場春雨,就這樣來了。
景映桐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因為昨夜剛下過雨,空氣裡透著乾淨的清新冷冽,景映桐穿了錦緞煙霞紅提花褙子和朱砂馬麵裙,神色飛揚地自屋子裡走了出來。
“王妃起這麼早?”雁書頗有些詫異,“您穿這色兒可真是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
景映桐一點也不謙虛地轉了個圈,裙子底部的金絲堆花像有生命般跟著她翩翩起舞,雁書看得竟呆了過去,本來手中端著的籃子也掉落了地上,籃裡的東西稀裡嘩啦地落了一地。
她還鮮有這般失神的時刻,景映桐聽到響動好奇地衝雁書偏了偏頭:“你怎麼了?”
雁書慌忙蹲下身子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一旁的綠袖見狀忙幫雁書將東西撿起來,神色不安地偷瞥了景映桐一眼。
“瞧我做什麼?”景映桐覺得有些好笑,“怎麼,昨晚沒休息好,手都開始抖了?若是沒休息好就接著去休息,今日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王妃,奴婢沒有。”雁書卻頓時慌了,“奴婢隻是瞧著您太美了,一時晃了神,求王妃不要處罰奴婢。”
景映桐聽見有人誇她心情頓時更好了,她朝雁書微微一笑和顏悅色道:“我不是想責罰你,隻是看你心緒不寧,怕你太過勞神傷了身子罷了。”
雁書受寵若驚地含含腦袋,一向成熟穩健的臉上竟有些不知所措:“多謝王妃關心,奴婢沒事。”
“對了,我最近記性有些不好,昨日想找我那嫁妝單子,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景映桐狀似不經意地撓撓頭,“那個,你們知曉在哪兒嗎?”
“嫁妝單子王妃不是讓奴婢收起來了嗎?”雁書倒是一副見慣不驚的樣子,“就在王妃那屋的紫檀山水圖盒子裡。”
“噢”景映桐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我最近有些記不清楚事了。”
“王妃突然問這個做什麼?”雁書有些奇怪,“您平時不是不愛理這些事嗎?”
那她平時喜歡做什麼?在景映桐的印象裡,原身平常最愛做的似乎就是規劃暢想和太子的美好未來,結果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景映桐有點心虛地將這想法自腦海裡驅散走,馬上她就厚臉皮地用人家的嫁妝購置地產了,說起來還倒真有些不好意思。既然用了原身的皮囊和銀兩,那她就該好好地幫原身收拾一下留下的爛攤子,隻是諸如與太子再續前緣這種事,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了。
“這不到春日了,我鎮日在王府裡閒著也無事可做,就想著在各處購置些產業,也能賺些銀兩不是。”景映桐看著雁書說道,“再者江南一帶氣候溫潤,冬日裡如果能去那邊住,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王妃您又說癡話了,”雁書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您做著王妃能去那兒啊,從嫁給王爺的那一天起,您的這一輩子就鎖在這京師裡了。除非以後王爺得了封地,您倒是可以跟著一同前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麵的今晚會改一下,不過應該不影響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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