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景映桐雲淡風輕道,“隻是信王妃這嘴這麼臭,我還道是吃了什麼了不得的餿東西呢!”
就算信王妃再愚鈍,也能聽出來這話是在罵她了,她看著景映桐瞬間就勃然大怒:“你竟敢罵我,我又有哪句說錯了!昨日被砸得頭破血流的不是他嗎,這京師上下誰人不知,他和他那個狐媚子母妃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明明是跟那個餘孽齊王生的孽種之後,偏生還要記在你們名下,你和他感情好,也不過是一起淪為笑柄罷了!”
景映桐抬眼看向她,眼中的神情依舊溫和平靜:“可總好過信王妃,一輩子都得不到夫君的寵愛,也一輩子都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信王妃可是獨守空房久了,所以將這身周的所有人都看不順眼了。”
信王妃驀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信王妃還沒聽明白麼,”景映桐依舊笑得盈盈楚楚的,轉過身子蔥蔥指尖慢慢劃過丫鬟手裡紫檀木禮盒,“王妃以為你瞞的緊實,就沒人知曉信王的那事了嗎。你此刻這麼著急忙慌地去討好莊妃,就是不知,莊妃能否體會到你的苦衷呢?”
信王妃看著景映桐那張淡定從容的臉,一時之間感覺天崩地裂,她苦苦瞞得密不透風唯恐泄露一丁點的事,眼前的女子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她平日裡所有的驕傲和偽裝在此刻仿佛全被擊碎,那滿頭華麗的釵飾此刻卻仿若逾越千斤般死死壓在她頭頂上,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惱羞成怒下突然狠狠朝景映桐推去,景映桐雲淡風輕地避開,信王妃丟了醜,愈見羞惱,突然袖子一拂就打翻了雁書手中的托盤:“你這沒禮數的東西,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雁書反應不及被她打中,手中端著的榆木托盤也被打翻,上麵的金漆彩釉盅掉落地上倒是沒碎,可裡麵的汁液卻灑了大半出來。
聽著那彩釉盅掉落在地的悶響,景映桐突然心底一沉,這可是她特意起了個大早吩咐禦膳房熬製的,再加上昨夜慕琮纏得她幾欲整晚都沒睡,那聲音震得她本就發沉的腦子重重一痛。她不發一言地蹲到地上,從地上撿起那磕掉一小塊的彩釉盅,一張小臉卻垂著看不見神情。
雁書看著這一幕也跟著難過起來,隨著景映桐蹲到地上輕聲安慰道:“王妃,算了再吩咐禦膳房熬一碗就是了。”
“算了,為什麼算了。”
景映桐喃喃,在雁書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她猝然站起,一手猛地拽過信王妃,蠻橫地掰開信王妃的嘴就將剛撿起的彩釉盅朝信王妃嘴裡灌去。
“你不是想要嗎?來,都給你!”
身旁的丫鬟都被這一幕嚇得吱哇亂叫,看著景映桐淩厲凶狠的樣子也不敢上前去拉,方才還囂張跋扈的信王妃此時在景映桐手底卻如同一隻弱小的麻雀般隻知胡亂揮著雙手,還冒著熱氣的湯汁順著信王妃的脖頸蜿蜒而下,將她那華貴的金絲織錦禮服都弄汙了。
最後還是給景映桐引路的小宮女先反應了過來,急急地轉身跑去叫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能惹桐姐呢!
蟲哥:嚶嚶嚶,蟲蟲還在床上等你~
桐姐:沒空,老娘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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