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愛貓突然被點名景映桐嚇了一跳,在再三確認自己沒有幻聽過以後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王爺怎麼知道龍胖的?”
“哼, ”他很不客氣地重重哼了一聲, “我怎麼知道的,你睡著之時那麼深情地呼喚他的名字, 我怎麼敢聽不見?”
景映桐忍不住笑出了聲,板了臉一本正經道:“龍胖確實很可愛,若是王爺能像它一般,長一身毛茸茸的毛,肯定也能比現在更可愛。”
“毛?”慕琮撇了撇好看的眉, 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 不確定地問了句, “龍胖有毛?”
“對啊, ”景映桐故作為難地挑挑眉, “龍胖是我以前養的貓,自然是有毛的, 王爺這段時日呢一直像是在跟妾身賭氣, 不會是吃一隻貓的醋吃到現在吧?”
慕琮臉上頓時窘迫起來, 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將頭轉了過去:“誰說的, 隻是這名字取的太難聽了,我才不由自主地多注意上了。”
“難聽?”景映桐立馬惱了, “這可是我親自取的, 你居然說難聽!”
“不難聽不難聽, ”慕琮攥緊她的手, 看向她說, “隻要是你取的,再難聽我都喜歡。以後,咱們孩兒的名字,就由你來取。”
景映桐自覺地回避了這個話題:“王爺在家閒了也有許久了,不知什麼時候才重新去忙公事呢?”
慕琮眼中暗光一閃:“明日我就要去上朝了,對了桐桐,過幾日我那和親的姑母要回朝省親,她自從嫁過去就從未回來過,到時候我們要去參加宮宴,你提早準備一下。”
一提到宮宴景映桐便知道不是好相與的,於是點了點頭正色道:“我知曉了。”
慕琮說罷就緊握著她的手一直端坐著,粗礫的手指不斷摩挲著她的掌心,像以前龍胖舔她掌心一樣弄得她癢癢的,她不由自主地蜷了一下身子,驀地合上手掌將他的手指扣在了手裡。
“王爺,我聽說,你命人處死晴柔的時候,在她房裡發現了些了不得的東西。”景映桐被他撓得心頭有點說不出的滋味,因此故意想氣氣他。
慕琮臉色果然立馬變了,他俊朗的麵龐迅速地沉了下去,眼睛微微眯起,裡麵正緩緩流淌著危險的光。
“你聽說什麼了?”
“我聽說那個晴柔膽大包天,”景映桐立馬作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竟然膽敢肖想王爺,還在帕子上繡那等侮辱王爺英明神武形象的圖畫”
景映桐還沒說完,便被男子俯身而來的修長身軀壓住,他傾身而來,完美若天神的臉龐在馬車昏暗狹小的空間裡渡上了一層不知名的暗色與肅殺,他緊緊盯著她,薄唇輕啟有些慍怒地威脅道。
“不要再說了。”
景映桐識趣地閉嘴了,儘量朝後撤去避開男子的觸碰,他卻擒住她的雙手將之束縛在車壁上,目光淡淡落下掃向她領口間露出的一點雪膚,而後帶點邪氣地斜了斜唇角。
“其實我覺得那畫兒畫的還挺好,隻是上麵的人兒不對,若是那裡繡的是我和王妃就妙了。”
景映桐慢慢吞咽了一口口水:“妾身倒是沒有作那等子秘戲圖的興趣”
“是嗎,”慕琮又笑了笑,突然靠她靠的更近了,略帶涼意的唇都似有若無地拂在她柔軟的臉頰上,“可我有呢我想在,王妃身上作畫。”
東宮彌漫著一股嗆鼻的藥味,安芷蓉一進門就被那藥味嗆的重重咳嗽了幾聲,她柳眉倒豎,看向幾個伺候著端藥的宮人怒道:“這是什麼怪味道,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偏方都往東宮裡送,殿下的身子那麼金尊玉貴,豈是你們能折騰的起的?”
那幾個宮人立馬嚇得瑟瑟發抖,安芷蓉剛欲再說,卻有人將她打斷了。
“芷蓉。”
太子閒雲散步地自厚厚的金色布幔後麵走出來,柔柔地揮了揮手命那幾個宮人退下,而後才不緊不慢地看向安芷蓉,眼中卻儘是一派濃濃的陰烈。
“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旁的法子嗎?如今我都這個樣子了,”他的笑容在明幽幽的燭火下卻是說不出的詭異,“難道我就要這樣,一輩子嗎?”
饒是安芷蓉一向自詡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由得被太子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她眸色一軟,連語氣裡都不禁染上了幾絲哀求:“殿下你不要這樣子,殿下是何等尊貴的人兒,就算現在身上有些不好過段日子也一定會好的,殿下你不要氣餒,便是妾身,也絕不會叫你有事。”
“可你能怎麼辦啊芷蓉,”太子的聲音依舊幽幽的,“芷蓉你心裡很著急吧,如今我已經是個廢物了,不僅不能給你床榻之歡,甚至不能延續血脈來保全自己的地位。你當初嫁我,不就是為了將來鳳傾天下嗎,如今我這個樣子,你還有什麼盼頭呢。”
“妾身承認,當初嫁給殿下就夢想著有一日能鳳臨天下,可妾身與殿下這麼多年的感情,又豈是隻在乎這些,殿下未免也將妾身想的太輕了。”安芷蓉自嘲地笑笑,“殿下還年輕,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年輕?安芷蓉,你要再提醒我一回,我年紀輕輕就不行了麼。”太子突然上前一步,掐住了女子細長優美的脖頸,“我現在什麼都不能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要像旁人一樣,去外頭找野男人去了,你這麼美麗,這麼驕傲,是不是覺得我丟儘你的人了,安芷蓉,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太子雙目發紅,手指也不斷地在她的脖頸上收緊,旁邊伺候的宮人都嚇壞了,齊壓壓地跪了一地朝太子磕頭道。
“殿下,那是太子妃啊!”
安芷蓉的臉都漲紅了,她扒著太子的手指不住咳嗽,可這時候她卻強撐著在太子手下淡定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