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不到兩年,就要嫁出去了,舍不得極了。”
單氏聽著,想到已經嫁的顧雲思,又想到還在身邊的顧雲霖,也是感慨萬千。
什麼親生的不親生的,養了這麼多年的姑娘,怎麼會沒有感情?
虧得是顧雲霖年紀還小些,她還能再多疼幾年。
妯娌兩人彼此寬慰著,等席麵都撤了,突然才想到了教導之事。
單氏附耳與徐氏提了。
徐氏一愣,連連咋舌,那般要緊的事兒,她怎麼就疏忽了呢……
單氏見狀,忙提道:“她與她嫂嫂親,讓雲齊媳婦慢慢去跟她講。”
吳氏臨危受命,到了東跨院外,看著裡頭的光亮,心一橫,說就說唄,誰家新媳婦都有頭一遭。
外頭的這些狀況,屋裡的顧雲霖與顧雲錦都不知道。
顧雲霖本不是個愛哭的,雖說是“哭嫁”,她也能絮絮叨叨、有的沒的說一堆閒話,可席麵上叫顧雲錦一招,也有些緩不過來,哭得比前回顧雲思出嫁前還凶一些。
顧雲錦原還感傷,叫顧雲霖這麼一哭,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被逗樂了:“你這般哭,三姐姐保準說你前回沒使出全力來。”
顧雲霖破涕而笑,眼淚還懸在睫毛上,道:“話不能這麼說,前回有你與我一道哭,今兒個隻有我一人了,當然要把吃奶的勁兒都哭出來。”
這話連撫冬和念夏都忍俊不禁了。
顧雲霖揉了揉眼睛,道:“其實我們家姐妹挺多的,就是她們都不在京裡,要是都在就好了。”
聞言,顧雲錦微微一怔,垂眸道:“是啊,也不知道何時能見上一回。”
顧雲霖歪著頭,道:“總有機會的。”
說到了這一茬,顧雲錦正想再多問問幾個姐妹的事兒,就聽到外頭傳開吳氏的聲音。
吳氏進了屋,衝顧雲霖使了個眼色。
顧雲霖心領神會:“眼睛都腫了,我回去擦一擦。”
顧雲錦聽了,正要說讓念夏打水來,見吳氏神色與平素不同,突然就明白過來了,便沒有攔著顧雲霖。
裡間隻剩下了姑嫂兩人。
吳氏在她身邊坐下,清了清嗓子,道:“夫妻之間,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你到時候莫要怕。”
饒是顧雲錦才到了吳氏要說的內容,聽了這麼一番開場白,也險些笑彎了腰。
她忍著笑,明知故問道:“怕什麼呀?”
“怕……”吳氏了解顧雲錦,剛說了一個字,就從顧雲錦的神色間瞧出了端倪,揚手往她背上一拍,“你個壞心思!我厚著臉皮與你說要緊事兒,你還挖坑算計我!
你到底知道多少?又有哪兒不清楚?是不是哪個話本上東一句西一句的提過些?
我今日臉都不要了,非與你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