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1 / 2)

隨後就在諸葛亮鯊人的眼神向郭嘉投入過去之前,嬴月及時的止住自家勤勤懇懇辛勞已久的發明家謀士的殺氣,開口道:“孔明做這個已經很辛苦了,奉孝你說的那個真的太誇張啦。”

聽到嬴月這麼說,郭嘉頓時朝他投來幽怨的一個小眼神。

而小姑娘則是好脾氣的笑笑,彎著漂亮的丹鳳眼道:“好啦,現在煙花放完了,我們也回屋吧?”

“說起來,其實今年我也給大家準備了新年禮物呢。”

一句話音才剛剛落下,嬴月頓時就見郭嘉扯著同是病秧子的好友戲誌才下去就往回跑。

其速度快的真的看不出來他往日裡那幅病蔫蔫的模樣,若非是大家對於他的情況知根知底,此刻定然是要忍不住的懷疑郭嘉平時一直在暗自裝病。

不過再想一想他平時一直都是工作宛如在要他命,摸魚第一名的行為,卻又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想到這裡,嬴月無奈一笑,然後抬腳跟上。

嬴月給大家準備的新年禮物其實不是什麼彆出心裁的特彆東西,隻不過就是一些地契和房契。

畢竟大家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和她一起住郡守府,便是不在北地郡不和他一起住郡守府的,大體上也都是在其他幾個軍的郡守府中過日子。雖說郡守府府邸的確夠大,起碼到目前為止每人都是有自己獨立的院落,但嬴月是覺得委屈了他們的。

——卡池中的每一個人無一不是在自己世界中,自己的時代的佼佼者,曾經良田房產必然數不勝數,尤其是她還知道此刻遠在冀州京城的糜竺以前可是家中擁有萬名家仆的大富豪。

所以嬴月還是想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給大家一點什麼的。

正巧上一年春天的時候大家翻修改造房屋搭建火炕的同時,不少百姓其實直接重建了整個房子,而且也就是那個時候令人幾乎大麵積翻修與新建了不少在她手上的地的府邸。想著要在之後分發給大家。

隻不過此前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畢竟這種事……她一個個分彆的單獨給他們好像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感覺,於是也就一直都將此事擱置了下來。

後來放著放著也就時間來到了新年,是以嬴月就打算這個新年這個喜慶,而且大家也都聚在一起的機會把東西給他們,就全當做是新年禮物了。

不過若是說起新年禮物的話,其實最開始的嬴月是有想過親手做點什麼送給大家的,她之前在和官府的姑娘們聊天的時候有聽他們說過親手製作的東西會更加顯得心意彌足珍貴,尤其是聽吳婉柔說她父親吳鐵官曾經因為收到她親手做的荷包甚至感動到落淚,隻不過有關於“親手做一點可以顯出心意的小禮物”這一件事情還沒過兩天就被嬴月所打消。

原因很簡單,就是那個曾經被賈詡所吐槽過的,幾乎在郡守府的居住名單中,所有姑娘身上都有的一個通病——手殘。

而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到現在仍然存在著,並且這些姑娘們的平均手殘程度均值越來越大。

至於說為什麼手工界的大佬黃道姑完全沒有搶救一下這些縫縫補補都是歪歪曲曲的姑娘們的平均值,那自然是因為她平時又不住郡守府。

而且就算是算上了也還是改變不了什麼的結果,因為嬴月他們手殘的殘度真的是千奇百怪,讓人摸不著頭腦,也就是虧的她們都不是生於普通的最底層平民百姓之家,自小衣食住行方麵都有侍女伺候,要不然的話真的是很難不讓人擔心她們的未來可怎麼活。

而在大家分彆的拆著分彆上麵貼有自己名字的紙條的禮物盒的時候,嬴月則是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的一把拉過來正在那邊重要看自己收到了什麼禮物的呂布。

“主公?”伸出去的手就這麼摸了個空,呂布不禁有些茫然的看向拉著自己手臂的美貌少女。

隨後就見小小隻一個的小姑娘仰頭朝一笑,接著拿出了她的卡冊,從反麵翻開,取出一張卡牌,遞過,“奉先先看看這個。”

由於自己已經在外麵待了許久,有些時日沒回北地郡,並且他如今又是和去比他們有錢的梁州“扶貧”人不在家的霍小少年的那隻赤兔朝夕相處,霍去病不在,那麼四舍五入他就是那隻赤兔的主人,所以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家主公為什麼要給自己卡牌的呂布懵懵接過,然後——

“嗷——!”

“啊!”

第一聲是呂布,第二聲則是嬴月。

一翻開牌麵,看到卡牌正麵照片赫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就是夢裡都猶不忘的赤兔成年體,於是呂布頓時就激動的叫了一聲。

然後,在極度興奮之下,快樂情緒上頭的呂布直接就把身前和他對比之下尤為顯得小小一隻的嬴月卡著腰垂直的抱了起來。

……沒有錯,就是那種對小孩子的舉高高。

而忽然之間的騰空沒有任何支撐點的失重感也是讓嬴月有些反射性地叫了一聲,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中隻剩下一片空白。

因為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所以大家對此不由的都有些發懵。而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白起,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立刻走過來一手輕攬住美貌少女單薄纖弱的肩膀,另一手打掉呂布的卡在嬴月腰上導致他一雙手,在呂布的手被拍下去後,空置的那隻手穿過嬴月的腿彎,一瞬間將小姑娘公主抱抱在懷中,不過僅僅轉瞬間便將嬴月放下,讓大腦完全空白一片的小姑娘雙腳重新沾地。

隨後英毅的青年微微低頭,先是為自己剛剛的“冒犯之舉”對嬴月說了句,“抱歉。”而後才是溫聲的對她詢問道:“沒事吧?”

美貌少女的麵色上還是有著些許恍惚,喃喃道:“我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小姑娘這句話音一落下,頓時就引來了一群人對某個笨蛋武將的怒目注視。

在這一刻,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的呂布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垂頭聳拉著腦袋,看著嬴月露出做錯事的大狗狗般的眼神,乖巧認錯,“主公我錯了……你罰我吧……”

隨後他又忍不住的解釋道,“但是我真的就是因為突然間有了赤兔所以一時間感到太激動了才情不自禁的……”

一句話落下,呂布的小眼神還往旁邊瞟了一下,緊接著他又舉了一個有些讓人說不出話的例子,“就是剛才站在我麵前的是老典我也會忍不住這樣做的嘛……”

典·突然間被提名·在場所有人中身形最為魁梧高大·韋:“……?”

倒也不至於如此。

看著一副可憐模樣的呂布,嬴月搖搖頭,大方道:“沒關係。但是奉先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隨後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一定要這樣子的話,記得要提前和我打個招呼。”

如果是有所進行過心理建設的話,嬴月覺得自己當然也應該不會這麼丟臉,但是突然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的讓她有點害怕。

聽此,大狗狗般的青年,頓時一陣猛點頭,舉起一隻手認真道:“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隻不過嬴月雖然是表示原諒呂布,這件事可以翻篇了。但是一旁剛剛對他怒目而視的某幾個脾氣並不算是特彆好的武係選手則是在經過短暫的片刻眼神交流後,走上前來將呂布架了出去。

美名其曰:“借著大家難得局麵的機會,和呂布這個曾經當過‘當世第一’的人切磋一下。”

不過切磋的形式是他們一群人打呂布一個這種事他們就並不打算和自家小主公說了。

……哦不,應該說的好聽一點,是呂布單挑他們一群才對。

隻是話雖然說是脾氣不是特彆好的武將們準備對呂布下手,但是實際上除了嬴月身邊的白起之外,就連典韋這樣的老實人乃至最後來的衛青和趙雲也都有一個沒落的,一並全部被拐走,一起去參加,這一場獨屬於武將的特彆活動。

而至於說同樣也是後來的李秀寧和秦良玉?講道理,這場“武將特殊活動”的發起人之一就有李秀寧。

要說起脾氣不怎麼好,這個姑娘在這些人裡麵可是首當其衝的。而秦良玉雖然看著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說話也溫聲細語的,但實際上脾氣也是挺暴的。

畢竟想想也是,在戰場、軍營之中,這種往往都是男人出頭的地方,能夠成為領導者的姑娘家性格不強硬一點哪裡能夠管得住那些油嘴滑舌,口無遮攔的兵油子們。

看著呂布被“友好”的扼住命運的後脖頸扯走,嬴月不由得偏了偏腦袋,對身邊的白起問道:“這樣沒問題嗎?”

而嬴月如此詢問,白起則是看著一群人拖著呂布出去看起來是要走出很遠的距離再動手的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對小姑娘回道:“沒事。”反正再怎麼鬨也不會出人命。

省略掉後半句的關鍵,可以說是非常一如既往的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回答了。

而白起這麼回答,嬴月也是一如往昔的他說什麼也就信什麼。並權當他們是真的忽如其來的想要趁著最熱鬨的新年進行一場武將之間特殊交流。

於是不由得對白起道:“那,白起你也快點過去吧?”

畢竟這樣的全體武將之間的活動怎麼能讓白起一個人“被孤立”呢,這多不好啊。

而且留下來的大家的確全部都是文人,相對而言和白起根本就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聊的。

……雖然說他平時就很寡言,就算是麵對其他的武將,也沒有什麼話能說的吧。

不過嬴月記得自己之前似乎有在哪裡聽說過一種說法,男人之間的感情都是打出來的。所以他們這次比試較量,過去應該是可以促進感情的吧?

聽到嬴月這麼說,知曉他們實際上是去做什麼的白起一愣,隨後倏地笑了一下,微微頷首,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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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離開之後,嬴月就和文士們坐在一起。

在大家說了一會兒的文人間的話題之後,郭嘉忽然之間看向嬴月,問道:“主公可否會覺得無聊?”

“嗯?”不知道郭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的嬴月看過去,喉嚨間發出一個帶著一點疑惑的單字。

於是隻見郭嘉眼睛轉轉,道:“我是唯恐主公覺得無聊,所以想說不如我們來玩飛花令。”

而就在郭嘉這句話一落下後,立刻就被荀彧看了一眼,有些奇怪道:“如此積極,倒是有些不像是奉孝了。”

聽他這麼說,郭嘉頓時無辜的眨著眼睛,然後看著嬴月控訴道:“主公,你看文若欺負我。好端端的又汙人家清白。”

嬴月同樣也是眨眨眼睛,試探問道,“那……我幫你打他一下?”

說著,她就輕輕的拍了一下荀彧,其實說拍其實都有些不太準確,因為好像根本就是隻輕輕的碰了一下荀彧的衣袖邊緣,而後便鬆開。

隨後對郭嘉道:“奉孝你繼續說呀。”

而麵對嬴月如此“袒護”荀彧的景象,郭嘉也沒有再繼續得寸進尺的進一步控訴。

而是繼續無辜的賣著萌,說著剛剛還未說完的話題,開口道:“不過玩遊戲嘛。有獎勵有懲罰才有趣,主公覺得呢?”

嬴月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應了一聲:“有道理,”

隨後她問道:“所以,奉孝想要賭什麼呢?”

一聽到這一句,郭嘉頓時狡黠地眯起了眼睛,就像是一隻收起了尾巴的狐狸道:“就賭一個月的工作如何?遊戲玩輸了的要幫勝利的那個人處理事務。一局一個月。”

聽到這裡的時候,大家頓時都明白了郭嘉起的是什麼心思。

——摸魚大王是在這裡等著呢。

而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第一個響應的便是郭嘉向來可以“同享福,但是拒絕共患難”,隻想推彼此出去頂鍋的好兄弟戲誌才,他抬手附和道:“哎哎——這個好。”

隻是單聽郭嘉說完遊戲規則,戲誌才覺得自己就已經想到了明年的時候自己的工作都有人做,而他隻要在辦公間安逸的摸摸魚就好了的美好景象。

隻不過在場的各位,無論是現今和他在一個辦公間工作,或者是在其他郡勤勞做業務的同事們無一不是在他們的世界中自己時代的傑出優秀人才。自然也都是有自己的驕傲——直白點說也就是勝負欲也並不低。

於是嬴月隻聽到不知道是誰說了句,“遊戲尚未開始,勝負可未見分曉。不過我是不覺得自己會輸。”

在這句話一落下之後,孔丘道:“既然如此,那丘便厚顏做一個開頭的人。”

而對於孔丘打頭這件事,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這可是儒家的祖師爺,是他們不說逢年過節,但少說也是每年要拜上那麼一次的人物。他們能有什麼意見呢?

不過這種事他們就沒有打算對孔丘他本人說出來了,因為他們的心裡總有一種感覺,如果這事兒被他老人家知道了的話,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太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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