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2(2 / 2)

所以兗州牧都已經打算好了,等到日後周王朝徹底沒落,他現今的幾位盟友正式開戰以後,他前期就如同現在這樣打個醬油,意思意思參加一下諸侯之爭以後,他就趁早找一個自己覺得有希望成事兒的諸侯對其繳白旗投降,主動的將自己手上這一畝三分地兒的九州最小的兗州給未來老大雙手奉上,如此他以後還能做一個富貴閒人,安逸的很。

而就在兗州牧心中思忖著勤王之戰中他一定要好好的擦亮眼睛,觀摩一下究竟誰才像是最有可能成事兒的那一個,畢竟認老大這個事情,他也不能夠拖蹭的太久,得趁早——這倒也不是因為什麼想要趁早效忠,在老大那裡占據點什麼地位的原因,兗州牧如今的年齡也不小,再過幾年都能含飴弄孫了,他以後隻想當一個富貴閒人,隻不過是他擔心如果自己主動投降,自己選擇將兗州給誰這件事情做晚了的話,很可能在諸侯之中的過程兗州就直接不再屬於他,被人攻走,暴力“易主”的時候,其他幾州州牧也已經分彆報完了自己的兵力。

徐州牧報數為十萬,青州牧、梁州牧和如今身為揚州牧的李世民所言都是十五萬,荊州牧則為最多,所言十八萬。

而在這個時候,贏月也正好的回神。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小姑娘才剛一回神就聽到這一個報的比一個高的兵力,頓時間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道不由得順次劃過震驚,錯愕,驚訝等情緒,最後心中有些慌張的抬眸望向在場落座的幾個人,語氣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呃……你們都帶了這麼多兵出來啊?”

而聽到贏月的這一句,身為此次勤王活動最早發起人的青州牧不由得開口,對嬴月問道:“不知道嬴州牧此行帶了多少兵力?”

聽著青州牧的這一問話,想著方才他們其他人報數的時候都是隻說了整數都沒有帶零,於是美貌的少女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頭,聲音也變小些許,隨著他們將自己的四萬五去零取整道:“我……我就隻帶了四萬。”

而看著贏月這樣看上去有些羞怯的模樣,幾州在此之前從未和瑩月有過往來的州牧心中則頓時各自心生想法,心緒暗結,但彼此都達成共識的一點則是都更加篤定了嬴月在雍州的地位的確不行,被手下的謀士武將聯合給架空的不能再空。

——真可憐啊,明明毫無權利,但是卻被推到台麵上做了這個“雍州牧”成為他人眼中的靶子,甚至連出來勤王所帶的兵力連兗州牧所帶的數量都不如,可歎,可悲啊。

不過在場諸位都是當了多年州牧,哦不,更準確的說是在場諸位都是當了多年官,手中權力和擁有地位都不低的人,情緒沒有那麼外放,便是心中想法翻出花來,麵上也還是看不出什麼太多的變化,看上去仍然和和睦睦的,並沒有因為嬴月所帶兵力過少而對他表現出不滿之色,畢竟現在正值要去勤王的關鍵時刻,他們這些聯軍的州牧,彼此之間實在是不宜再起內訌。

而且大家都交代完自己手中兵力之後,方才安慰贏月,讓她不要對此事有所掛懷的青州牧也就直接順勢的掌握接下來的主動權,開口道:“諸位,我等聯合組成討伐南平逆賊勤王之師,此行進京,總該是有位‘盟主’負責統籌全局……”

他的話一說到這裡突然間就止住了,但這並非是青州牧所願,而是被迫終止。

因為就在他的這句話音才剛說到這裡的時候,現場之中最後一位到達的李世民頓時就是毫不客氣的說道:“盟主?我提議由我來當。”

他的這副毫不內斂的張揚模樣,看的青州牧頓時想衝過去打他。畢竟,

——不用想也知道,他提出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是要給其他人讓路,而是對於這個“盟主”之位勢在必得!要不然的話憑白無故的給自己找一個臨時上司管製著自己他是腦子有毛病嗎?

原本青州牧都已經和其他幾位到的早的州牧說好了,等到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支持他。

——當然,是許以了利益的那種說好。要不然的話同樣都是一州州牧,誰想在臨時活動之中低人一頭啊?

然而卻不曾想過,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完全不懂事兒的李世民。

而看著在場的好幾位州牧目光灼灼,好似注目可以殺人的話李世明會直接被這些目光給穿透,端木賜則是趕忙的開始打補丁道:“我家州牧自身便是武將,擅長領兵作戰,可統帥全軍。”

隻不過端木賜的這番話乍一聽,好似是在替李世民挽尊,以防被他吸引了仇恨值的幾位州牧衝上來暴打他,但實際上卻是在替他掌握勤王的聯軍中的主權,將態度擺出來其他的無所謂,你們愛搞小團體就搞小團體,但是聯軍的行軍指揮權要歸李世民。

——誰讓他專業對口呢?眾所周知,外行指導內行是最為大忌。而李世民身為唯一一個擁有統兵打仗之能力的州牧,這方麵交由他主管,是再為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反正他武力值高,也不怕這些一看便是菜到家了的州牧們暴衝上來。真要動手,那毫無疑問是李世民一個吊打他們一群。

至於說其他的州牧手下是不是有著存在比他在統兵打仗方麵更為擅長的武將?有又如何?可彆忘了,李世民他是如今的揚州州牧,若是說其他的州牧想要跟他來爭這一方麵那他避讓一下也未嘗不可,但也就僅限於其他的州牧了,畢竟——難不成他們還有誰想要讓自己手底下的其他武將來壓到他的頭上嗎?

若是要如此的落他這個揚州牧的麵子,那可就是在結仇了。

更何況李世民也早早的同他們展示過了他自身的能力——在五個月不足的時間裡,從一介天下無人知其的籍籍無名之輩,攻下揚州,成為新的揚州牧,這本身就已經在說明了他的能力之強,毋庸置疑。

所以說青州牧這一波尾實是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本是意圖在這場臨時組成的勤王小隊中當一次老大,結果行兵控製權被李世民給搶了,偏生人家要管這個是有著正大光明,他們誰都無法反駁的理由。

“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下了?”看著沒有人持反對意見,少年人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乾淨而又無害的燦爛笑容,“那我就多謝諸位大人抬舉了。”

隨後李世民又道:“我就是一個武人,隻會行軍打仗,所以……其他的方麵,還要有勞各位大人多多費心了。”

但是看著他這樣的一如他到來之際時臉上所帶著的毫無心計的笑容。

在這一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稍微被他這樣的表象給蒙蔽哪怕一瞬間了。

現在看來,他哪裡是他麵上看上去的那般沒有心計?他的心思簡直就不是一般的深!

李世民這可不是心思深嗎?最有意義的掌兵權讓他給拿了,剩下的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誰想要啊?諸如什麼搞後勤的,全都是一個比一個更加雞肋的勞苦活兒。但這也是再一次的說明了,這個少年的人心氣兒,也是真的夠傲。

是以一番談話下來,除了李世民這個“賓”算是過得比較愉快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主”心情太過舒暢的,

——這占據了揚州地域的少年人實在是太過不講武德,說話太過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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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場讓絕大多數州牧感到心情一言難儘,恨不得衝上去就把李世民暴打一頓的談話結束之後,贏月也沒有急著去找李世民和端木賜問清楚他們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何遇到一起去的?

而是回到了雍州的大家的住所這邊,準備先和大家說起起另外一件事,畢竟最重要的一點端木賜而如今並不在這邊的糜竺的安全問題已經確定了,而其他的旁的東西都可以暫且靠後一些。

回來之後,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某道熟悉的青衫的身影之後,於是小姑娘不禁問了句,“文和又出去啦?”

聽到贏月這一句,自從和自家主公會麵之後,自己就迎來了解放再也不用破羞恥的穿女裝的孫策回道:“文和好像是說做戲要做全套,便是主公和那位梁州牧都不在去和其他州牧會晤的時候,也要做出他因為和主公不睦,以至於被雍州所有人排擠的假象,這樣子的話遲早會被梁州的人注意到,彙報到梁州牧頭上。”

關於孫策所說的這件事,其實還得要從當初了剛剛和其他幾州州牧會麵的時候說起。

當時初見其他各州牧之際,自從在重新的見到梁川這個極為欣賞他的“老主顧”之後,賈詡便常常沉鬱著一張麵色,始終和自家主公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看上去就好像是“君臣之間”有所什麼再難以壓製住的衝突,彼此意見不合,關係即將崩裂,但是偏偏賈詡又是在極力的壓著這份和嬴月之間的不睦,儘可能的繼續做著身為嬴月的謀士當儘的本分。

……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老套娃行為了。

而贏月最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賈詡在搞什麼,被他這突然間的變化給搞懵的小姑娘茫然的去扯青衫文士的衣角,然後……賈詡就戲精的更起勁兒了。

之後在當天和其他州牧會麵結束,回到他們雍州這邊的住所之後,才聽到賈詡趕忙的解釋道,如今既然在一次見到梁州牧,那他覺得或許當初他有過的那個打入梁州內部做內應的想法或許可以重新的撿起來。

主要是,他發現此前梁州牧看到他的時候,目光還是很熱切,看上去仍然很想把他這個牆角的。

既然如此的話,賈詡覺得,他家主公這麼善良的小姑娘,而他賈文和如今又是在努力的當一個好人,所以自然是應該要滿足梁州牧這小小的願望——他得想法子讓梁州牧主動邀他去梁州禍害梁川去。

所以讓梁川邀他的第一步,就是他先在梁川的麵前擺出他在雍州這邊被嬴月“苛待”之態,再然後就……放長線,慢慢的釣大魚。

——願者上鉤。

所以賈詡如今常常在外麵亂晃,整個人在外麵擺出來的姿態又是十足的弱小可憐又無助模樣,看上去倒是真的很逼真。

隨後霍去病問了聲:“怎麼了?月妹你找文和有事嗎?”

一句話音才落下,霍小少年頓時擺出了一副隻要嬴月點頭應是,他便立刻衝出去抓在外麵飄蕩的賈詡。

“唔……”聽到他這麼問,嬴月沉吟了一下,而後慢吞吞的說著,“其實……也不是非要找文和啦。和你們說也是一樣的。”

“什麼什麼?”聽嬴月一開始提到賈詡,但是現在又說和他們說也可以,遇到這種自己有機會“動腦子”的事情,霍去病一下子就打起精神了,雙眼晶亮,而同時另一雙與他一樣晶亮的則是此前委委屈屈穿了許久女裝的孫策的那雙星眸。

看到他們兩個這個樣子,美貌的少女頓時就笑了一下,笑容璀璨。

之後在旁邊在屋的其他人目光也望過來的注視之下,小姑娘說出了自己已經是思忖了好幾日的問題。

隻聽嬴月道:“就是,你們有沒有發現……好幾位州牧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啊?”

而伴隨著美貌少女的這句話音落下,剛剛還大放異彩的兩雙眼眸霎時間失去了原本的光亮。

……看上去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

看著霍去病和孫策兩人的這個反應,嬴月頓時側了側腦袋,眨了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

隨後她像是也想起了什麼東西,於是又對兩人問了聲,“在你們來冀州的路上,是發生了什麼嗎?”

聽此,兩個少年登即一個眼觀鼻、鼻觀心,低下頭赫然是心虛的表現;一個微微抬了抬腦袋,眼神向上不住的飄著,好像隻要不看嬴月就不需要麵對小姑娘所問的那個問題。

而看著兩人一個望天,一個望地,都在試圖轉移著注意力。嬴月也並不催促,隻是保持原本的視線方向靜靜的看著兩人。

半晌後,率先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的注視之下敗北的霍小少年心一橫,一瞬間抬頭,閉眼,大聲的喊出,“我招!”兩個字。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萬分流暢,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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