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12(2 / 2)

——誰讓他們都是平時也沒有贏過白起的可憐苦命人呢。

也就是想要在這種特殊的關頭對他發去一點點的“慰問”啦。

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的注視之下,原本約定好了打死也絕對不會把自己想做的事情讓自家主公知道的兩人一瞬間將所有全部傾吐而出。

之後,嬴月就眼睜睜的見證了一場“友情的破裂”,隻見泄露情報一個比一個快的兩人先是大眼瞪小眼,看向彼此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隨後在相互注視半刻之後,又一齊的重新轉頭望著自家主公,開始賣起了隊友——

孫策一把將鍋全部都扣到小夥伴的頭上,道:“主公這事兒去病才是主謀,我充其量就算個從犯,要不是他拉著我來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霍去病瞪大了雙眼,反駁道:“什麼叫全都是我拉著你來的?腳長在你身上,你要是抵死不從我還能硬把你扛著過來嗎?”

隨後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麼,霍去病立刻補充道:“哦,對,月妹我跟你說,伯符他超過分,他還要跟我打賭說你肯定沒有罵白起,因為你根本就不會罵人。”

嬴月:?

她不是很能夠理解他們兩個這是在想什麼。但是隻針對這個問題的話……

嬴月想了一下,道:“我會啊。”

一聽到她這句,兩個差點就要又一次扭打在一起的大少年頓時齊刷刷的將目光探了過來。

頂著兩人奇怪的目光,雍州則是反問了一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

隨後,在他倆的打岔之下,嬴月終於想起來,自己最開始的時候之所以要叫住他們是因為什麼,於是不由得開口問道:“我昨日,在軍中見到一隻很大的碩鼠,軍中時常會出現這些東西嗎?”

聽到嬴月這句,正在拍著霍去病的孫策停了一下手中的動作,回道:“不能說太尋常,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吧,如果有的兵士營帳弄得非常臟亂還放食物的話,吸引來這玩意兒很正常。”

“是這樣嗎?”聽此,嬴月卻並沒有全然心情安定下來,而是那張美麗的麵龐上麵帶沉思之色,道:“但是我現在的那隻,真的很大……”

說著,她抬手比劃了一下昨日自己親眼所見的那隻老鼠的長度,而這一比劃也是直接將孫策和霍去病給比傻眼了。

“月妹你確定……見到的玩意兒是碩鼠而非彆的東西?”霍去病不確定的問道。

無他,州牧所比的那個長度實在是看著不像是老鼠能有的大小。

而在聽到霍去病的反問之後,美貌的少女則是確切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著,“我確定。我不怕老鼠的,看它的長相和那根長尾巴的確是老鼠的形態,隻是體型分外碩大,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聽此,霍去病立刻道:“那我讓人去搜尋一下。順便再看一看軍中還有沒有潛在的其他大碩鼠。”

老鼠這種東西,往往都是一窩一窩出現的,當你看到一隻的時候,定然就已經有一群在附近打了洞安了家了。

而想起自家主公剛剛所比劃的那個大小,這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大群巨肥老鼠潛藏在雍州軍駐地……霍去病不由得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潛在的危險也太高了。

尤其是,若是這種肥老鼠跑到夥夫營……又或者是偷偷的潛進糧倉營,大門牙在兵士們要吃的食物上隨便的啃上那麼兩口,那麼將要發生的後果則會不堪設想,稍微在心中假使一下那樣的結果,他都覺得不寒而栗。

而嬴月則是輕輕頷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但隱約感覺好像不太好的預感。

隨後美貌的少女又補了一句道:“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糧食的袋子是否有被咬過的痕跡,哪怕隻是感覺像,也不能留。”

霍去病重重點了下頭,道:“我曉得!”

-

就在雍州軍這邊的駐地之中進行著全員捕鼠搜查的期間裡,之前已經收到了霍去病傳過去的消息的兗州牧再度的來到了這邊,表示之前嬴月所提出的那些內容他全部無條件接受,從此以後在暗處之中唯大哥馬首是瞻,一切全憑大哥調遣。

兗州牧來向州牧獻兗州地圖的的確確是沒有想著任何耍滑頭,搞陰謀詭計,實打實的發自真心實意——在出自於他的恐懼之下。

如果說是按照當初在勤王活動時的想法的話,兗州牧其實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就直接找了個其他州牧進行站隊,把自己給搭上去的。

誠然他此前的打算的確是趁早找一個自己覺得有希望摸上那個位置的諸侯投降認老大,但是那個“早”有沒有早到現在這個時候啊。他的原定計劃是等到豫州這邊平亂南平王這個逆賊之事結束,其他的幾位州牧真正的開始打起來以後先觀摩一下再進行決定的,但是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

如果兗州牧沒有恰好的趕在那個特殊的時間點來到了豫州戰場前線,又剛好的外表和平來和臨近他們他們兗州軍駐地的雍州軍打了個招呼,好巧不巧的見到白起坑殺那十萬豫州軍的名場麵,那麼他的確是會按照自己原來的打算繼續進行下去。

可他偏偏就看到了那一幕。

兗州牧是真的被白起給嚇到了。

自從那一天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靈魂出竅”的飄飄魂遊回去以後,兗州牧便時常做噩夢。

夢裡白起凶神惡煞的舉著刀對他獰笑,緊接著手起刀落,一個又一個的兗州兵士們人頭墜落在他的腳邊,再到其他人全部死掉以後,最後一刀則是朝著他落下來的。

而每每他也都是在這裡,白起手起,但刀未落到自己脖子上的前一刻之際被驚醒。

這個非同一般凶殘的武將已經成了他的心理陰影,而兗州牧也覺得自己常常夢到這樣的事情,是上天在暗示著他什麼。

所以在連續的被噩夢折磨數日以後,兗州牧召集兗州最核心的一批官員們開會,商討要不要現在就“為大哥獻上兗州”。

之前早就提到過由於兗州的地域先天缺陷,所以兗州官員們全員都佛係。

而且他們和兗州牧共事也非一朝一夕,知曉兗州牧的性格,何況在這件事情上提前交出兗州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沒什麼利益可圖,不可能是被雍州收買,而且看他的臉上大大的烏青和略顯困倦的眼睛也能夠看出,他是真的被折磨的不輕,所以佛係的一群兗州官員們也就沒什麼意見的全部同意了。

兗州的這些官員都是佛係的明明白白,比起以後自己是否還仍有仕途,首先在亂世中能活下來命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為官多年,他們這些兗州高位的人哪有幾個貧瘠的?隻要能活著,自己的一大家子不說是保證大富大貴,但起碼衣食無憂,生活不愁。

而彼時白起坑殺十萬餘周軍的事情早就傳回到了豫州,十萬人,說殺就殺,如此心狠手辣的心腸,兗州這邊的佛係人們的確是能理解兗州牧怎麼給嚇成那樣,他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有些想直接雙手舉白旗投降,更遑論是親眼所見到那種殘酷景象的兗州牧呢?

能夠絕對有效避免這種殘酷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的唯一辦法,那就是與其成為同一陣營的人,如此他們才能夠安心下來。

……於是兗州牧就重新的去了前線戰場了,隻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的是他帶上了兗州的地圖。

但是說實話,如果可以兗州牧其實一點都不想親自去,畢竟他實在是再也不想見到白起,那個殺神實在是太凶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其實是屍山血海裡長大的殺人機器。

但是獻上兗州這麼大的一個事兒,除了他這個兗州牧親身上陣,還真的沒有其他更為合適的人選,所以兗州牧也隻能夠硬著頭皮去見自己的心理陰影。

卻不曾想到,剛好的就見到了身為雍州之主的嬴月。

這個當真是讓兗州牧心中重重地鬆了口氣,畢竟相比起在如今患上心理陰影的眼中自帶著一層血氣的白起,乃至和他一樣在這邊的霍去病這個武將。

最起碼嬴月看著還是很無害的,沒有什麼危險性,相見嬴月,總不用擔心自己萬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做錯了事,直接惹惱了殺人不眨眼的武將就此把他給砍了。

所以現在兗州牧對待嬴月的態度真的是熱情無比,恨不得給這個不會動手殺人,說話還溫聲細語的姑娘一個熊抱,然後……他就收到了三道如芒在背的目光。

……好像,都是雍州的武將啊。

由於白起而對雍州武將集體產生了一種無端恐懼心理的兗州牧頓時露出一抹訕訕的笑,隨後看著嬴月小心翼翼試探道,“如今我已經將事情都交代完畢,要不然……您看?我就先回去了?”

眼中不覺得這個周圍環繞了三個雍州武將的環境,他要是再呆下去,可能下一刻就直接暴斃身亡——被嚇死的。

尤其是……兗州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因素,他心中總感覺白起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分外的凶。

所以他還是趕緊與嬴月告彆,回到他的兗州舒適區吧。之前在勤王活動的時候,他怎麼就沒發現雍州這邊的武將都這麼凶呢?

早知如此,當日還處於各州州牧聯盟的期間他就應該好好的刷一刷這些武將的好感,也不用弄得現在這麼淒慘,連人家看過來的一眼目光都受不住。

自知自己是得了心病,而且大抵是無藥可醫的兗州牧忍不住在心中無奈歎氣道。

……畢竟他這種常年處優的人,給他一百年也彆想和那種殺神打。

而且聽到兗州牧這麼說以後,嬴月則是輕輕頷首,露出疏離又足夠禮貌的微笑,道:“既然如此的話,大人好走,因軍中還有一些事宜,所以我就不叫人相送大人了。”

看到嬴月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看了看旁邊剛剛一個比一個凶的盯著自己的武將,兗州牧趕忙道:“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不過閒人一個,怎麼好麻煩將軍們呢?”

他心道,幸好嬴月是沒有讓人去送他,要不然的話他能不能夠豎著走出雍州軍對駐地範圍這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天知道方才嬴月看向那邊的時候他一顆心都被嚇得提起來了。

而在兗州牧離開之前,嬴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間又喚住了將離未離的兗州牧,“大人請留步。”

嬴月這一聲喊的兗州牧頓時是僵硬地停住了腳步,然後重新轉回頭,疑惑的看著雍州,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美貌的少女輕輕搖了搖頭,道:“吩咐不敢當。我也不知道大人那邊有沒有出現,但就是想給大人提個醒。”

聽到嬴月的這一句,兗州牧則是更為困惑,隨後便聽嬴月道:“我雍州軍這邊,近兩日有些鬨碩鼠。”

不過兗州軍中有沒有,會不會有,她就完全不清楚了。

聽到嬴月的這一句,兗州牧頓時間就明白了,為什麼他來的時候外麵的兵士們許多人都在巡邏,看上去好像是全軍出動的模樣。

原來是在進行捕鼠。

但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由於雙方最初都是在冀州、豫州、兗州三州的交界處開始著手“平叛反王”,是以兗州軍與雍州軍駐地並不算太遠,所以雍州軍這邊出現了的事情,他的兗州軍十有八/九也跑不了。

於是不禁對新認下的“大哥”行了一禮道:“多謝您的提醒。”

嬴月隻是回以了他一個淺淡的微笑。

如今兗州牧既然投她,那麼自然在這種事情上有消息提醒他一下也是應當的。畢竟……兗州已非敵,而歸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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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嬴月在豫州這邊又大概待了小十日,期間在兵士們捕獲那一隻隻大的令人,有些令人頭皮發麻的碩鼠,挖掘出來它們的鼠洞的時候,嬴月有些擔心那些洞用普通的泥沙堵不死,還特意的將雍州修路專用的水泥的配方比翻了出來讓兵士們照著比例大致的混合出比較粗糙的水泥半成品,專門去堵那些耗子洞。

而在鬨老鼠的事情差不多處理到接近尾聲,雍州此行來豫州的目的也已經完成,嬴月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前方戰場繼續添麻煩——親自領兵出征這種事,不論其他的幾位州牧是否能做,反正她是做不來的。

不過離開豫州歸離開豫州,但是離開之後是要去哪裡嬴月心中還是有些糾結。

不過在稍作掙紮以後,想著自己出來以前揚州那邊應該是有一批“魚”上鉤,她的確是應該回去那邊看一眼後續如何,所以嬴月也就隻好忍痛的暫時放棄回自己的雍州“老家”——雍州之地,尤其是北地郡,於她而言意義到底是不一般,非其他地方所能夠比擬。

……人對於最初所擁有的東西總會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不過也正是因為雍州是她發展的“老家”,所以她才不需要擔心雍州那邊的焚書之事進行不順利。

而且……揚州還有嬴政,她出來之前可是將這位兄長留在那裡了。如果遲遲不回去的話,嬴月覺得以對方的脾氣,或許會……

思及此,美貌的少女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忍不住向上遊離了一下。

所以她還是……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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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孫策忽然之間就這麼的被告知要重新回揚州還有些猝不及防,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問了一句,“主公……我們就這麼直接回去了?”

以為自己要打仗,所以來的這些天已經把周圍環境給摸清楚的的孫策是真的有點懵逼。

雖然說他也知道自家主公來豫州,完全是因為白起,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走了。

他先前還以為在下一個城池的攻掠之中自己也會參與進去。

“啊?”聽到孫策的話,嬴月眨眨眼睛,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的說出大實話,“因為如果開戰的話,我在這邊會很礙事。”

所以要趁著新一輪的攻掠還沒開始離開嘛。

“不過如果伯符你……”

“不可以!”嬴月話才說到一半,就已經能夠猜到她下文說的是什麼的孫策連忙搖頭,“我不能讓主公你一個人回揚州啊。”

在戰場之上發揮還有的是機會,但是如果讓嬴月孤身回揚州路上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打死他都難辭其咎。

自然,這個孤身肯定不是嬴月隻有一個人回揚州,而是帶著護衛她的兵士,但是這種事情他哪裡能夠放心啊?

而且這要是讓家裡那幾個心臟知道他敢乾這種事兒,那現在覺得他距離被謀士們給霍霍死也不遠了。

看到孫策這個反應,嬴月登即彎了彎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笑道:“伯符你想到哪裡去啦?我是想說,等我們回到揚州以後,你可以去找世民啊。”

“啊?”聽到嬴月這句,孫策那雙星眸上下眨了兩下。

而後在反應過來以後,目光之中不禁添了幾分怨念,“主公你怎麼也開始學著他們欺負人了。”

這個“他們”自然指的就是某幾個以欺負單純武將為樂,並且樂此不疲的大心臟。

而聽到孫策這麼說,嬴月隻是側了側腦袋,漂亮的丹鳳眼彎成月牙,一副再是無辜不過的可愛模樣。

不過這時還仍然身在豫州的孫策和嬴月都不知道,大概在他們回到揚州以後,便會有一份更加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叫做驚嚇的“驚喜”在那裡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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