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案首(1 / 2)

很快,進來參加縣試的其他考生也看出端倪,頓時紛紛議論了起來。

田仲看著王泉等五人聽著那些議論臉色越來越差,忙說道:“彆聽那些喪氣的話,什麼縣學府學的學生一來,咱們這些人一點機會都沒有,縣試考的是最基本的四書五經,答案是所有科考中最固定的,這些人就算考過又能如何,隻要我們全答對,他們又能怎麼辦,難道他們還能在答案上做出花來?”

“可是,我們不一定能全答對啊!”王溪已經有些慌了。

“那就儘自己最大努力去答對,科考如戰場,難道敵人來了,你還能因為沒準備好,就不打了?”

儘管田仲一直安慰著王泉等人,可一直到龍門開了,眾人進場,甚至等上麵的主考官縣令訓完話,五個人還是有些不在狀態。

此時已經馬上要點名入考場,田仲也沒了辦法,隻能歇了心思,在那等著縣令點名入考場。

很快,田仲就聽到上麵的縣令大人念到他:“王家村,田仲。”

田仲提著考籃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學生在。”

衙役從後堂領出王夫子,王夫子過來看了田仲一眼,對上麵的縣令大人拱手,道:“王某保。”

王縣令於是從文案上拿出一份用紅繩綁著的卷子,給旁邊的師爺。

師爺捧著卷子,從上麵下來,走到田仲麵前,把卷子給他。

田仲忙雙手接過,對上首的縣令說:“謝大人賜卷。”

然後拿著卷子,到旁邊主簿那裡拿了帶座號的考牌,就進了考場。

田仲拿著考牌,按照上麵寫的位置找到自己的位子,把手中的考籃和卷子放桌子上,然後拉開椅子坐下。

縣試考場分四場,每場一天,天明時開始,日落後不給燭結束,田仲瞅了瞅外麵的天色,發現離天明還有點時間,也不急著打開卷子,而是用一隻胳膊支著頭,閉目養神起來。

大約過了兩注香的時間,田仲突然聽到一聲鑼響,睜開眼,發現考生都已入場,而且天已經大亮。

知道考試開始了,田仲做直身子,揉了揉臉,拿過桌子上的卷子,小心打開。

田仲沒有忙著做題,而

是拿著卷子,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所有的題他都都知道,沒有因為失憶而出現遺漏,放下心來,拿出卷子裡的草紙,先打起草來。

曆來科舉考試,從小到縣試,大到殿試,無一不重視卷麵整潔,有無塗抹,所以凡參加科考者,除非情況特殊,一定先在草紙上打草,然後才敢謄寫到卷子上,而且科考的草紙,為了防止作弊,也是要收回的。

田仲用了兩個時辰將卷子做完,又花了整整一個時辰謄寫,中間還吃了縣衙仆役送來的兩個熱餅,一直到太陽西斜,才把整個考卷做完。

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遺漏和犯忌諱,田仲就收拾了一下,拿起卷子,拎著考籃,走到最前麵交卷。

縣試的第一場考卷是由主考官縣令當場麵批,以便篩掉學識不夠的,減少後麵三場的應試人數,所以等田仲雙手呈上卷子後,旁邊的師爺就接過卷子,然後轉呈給縣令。

縣令拿過卷子,看了一會,在上麵寫了個“上”,想了想,又寫了個“上”,然後對旁邊的師爺說:“上上,下場提坐‘堂號’。”

“是,”師爺應了一聲,從旁邊一個匣子裡拿出一個紅色的考牌給田仲,說:“明日按考牌,提坐‘堂號’。”

田仲聽了,心中一喜,縣試第一場,一般取其前十或者前二十提坐堂號,也就是下場考試坐在第一排,雖然是為了避免這幾人中有人作弊,學而不識,可縣試前幾,往往也從這幾人中取。

雙手接過紅色考牌,田仲又對縣令行了一禮,這才把考牌放到考籃,提著出了考棚。

出了縣衙,田仲向周圍看了看,看到王夫子的馬車正停在街道的拐角處,就走了過去。

“出來了。”

王夫子正站在馬車旁,看到田仲過來就說道,隻是臉色有些不大好。

不過臉色不大好的不止王夫子,旁邊還或站或蹲著王泉王溪五個,這五個人已經不能說臉色不好了,而是直接麵如死灰,活像剛剛去的不是縣試,而是刑場似的。

田仲被唬了一跳,忙問:“你們怎麼了?”

王泉蹲在地上,欲哭無淚的說:“當然是第一場就被刷了。本來還以為能撐上一場的,誰知這次改卷居然這麼嚴

,隻是錯幾個字,就直接被評了中下。”

王夫子聽了,忍不住叱道:“隻是錯幾個字,你還想錯幾個?難不成你打算滿張卷子都是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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