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母後說當初懷我和我哥,吐到四個月就好了。”趙瑤想起今天從她娘和她嫂子那取的經。
“那豈不是還有兩個月,你身子怎麼受的了。”田仲心疼的說。
“夫君放心,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趙瑤反而安慰田仲,“你看彆人懷孕也都這樣,不都沒事?麼!”
田仲想起好像確實沒有因為害喜出事的,這才?微微放下心,握著趙瑤的手,“隻是苦了你。”
趙瑤卻摸了摸肚子,一臉幸福的說:“想到這裡麵有咱們的孩子,我就覺得吃再多的苦都值得。”
田仲也伸手摸了摸,輕輕的說:“小家夥,乖一點,不許鬨你娘,要不出來打你小屁股!”
“他那麼小,怎麼能打呢!”趙瑤頓時護犢的說。
田仲心虛的摸摸鼻子,“我就說說而已。”
趙瑤這才?開心起來。
田仲看著?趙瑤,突然覺得等孩子出生後,他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可能要保不住了!
兩人聊了一陣孩子,趙瑤打了個哈欠,忽然想起上?午的事?,問道:“我哥上午和你說什麼要緊事,還特地去偏殿?”
“柔然三日前遞了國書,想要和談,你哥問了下我的意思。”
“什麼,柔然和談!”趙瑤聲音頓時大了三分。
“不是什麼大事,彆激動,小心動了胎氣。”田仲忙安撫道。
趙瑤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問道:“我哥的意思是打算和談?”
“嗯。”
“那夫君你?”趙瑤緊張的看著?田仲。
“你在瞎緊張什麼,”田仲伸手握住趙瑤的手,“我也覺得現在適合和談。”
“夫君你不是一直和柔然不對付麼?”趙瑤可是知道田仲對柔然有多敵視。
田仲握著趙瑤的手,“我是和柔然不對付,甚至當初因為我哥的死恨毒了柔然,可和談是兩國大事?,關係著?天下蒼生,豈能因不對付就枉顧其中厲害關係。”
“這樣豈不是
太委屈夫君了?”
田仲搖搖頭,“算不上?不委屈,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戰事?也是一樣,打久了就必須和談,否則百姓無法得到休養生息,就會出更大的亂子,再說,我和柔然不對付,那是因為敵對,戰場上本就你死我活,我哥當初戰死,我也滅了準頇部,其實也算扯平了。”
趙瑤看著?田仲不像有心結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稍微放下心來。
“不過我已經打算請假了,等過些日子,柔然的使者來京和談,我就不參加了,省得看著?膈應。”田仲攬著趙瑤說。
趙瑤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笑著?說:“那正好在府裡陪我。”
田仲在趙瑤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嗯,陪你,陪咱們的孩子!”
後宮
趙孟斜倚在榻上?,看著?手中田仲寫的紙。
旁邊皇後正給小太子脫外袍,看趙孟這麼糾結,就笑道:“夫君要看這張紙不順眼,丟了就是了,一晚上?舉著,也不嫌手累。”
趙孟晃了晃手中紙,歎了口氣,“丟麵子啊!”
小太子脫了外袍,頓時鬆快了,噌噌的爬上榻,頭湊到趙孟的手邊,“父皇,上?麵寫什麼?”
趙孟把手中的紙遞給兒子。
小太子接過,看著?讀了出來。
“戶部缺錢,兵部缺人,打屁仗,和談!”
旁邊皇後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這是誰寫的?”皇後忍著?笑問道。
“除了田仲那混蛋,還有誰!”趙孟沒好氣的說。
“侯爺怎麼會?寫這個?”皇後很是好奇。
趙孟把上?午的事?說了一下。
皇後聽了更樂了,“侯爺還真是夠直接的。”
“直接的連麵子都不要。”趙孟說了一句。
“那陛下難道是打算要麵子,像侯爺說的,拿個主戰的臣子殺雞儆猴?”皇後笑著?反問道。
“這怎麼可能,朕若這麼做了,與前朝的恒靈二帝又有何區彆。”
“妾身雖是婦道人家,可也知道要裡子得實?惠,而要麵子,妾身卻隻聽過一句,死要麵子活受罪!”
趙孟沉默了一下,“是啊,死要麵子活受罪,何必呢!”
“李安!”趙孟對外間叫道。
李安匆匆從外麵進來,“陛下,您叫老奴?”
“把這紙給兵部尚書。”趙孟指了指小太子手中的紙。
“是。”李安應了一聲,小心從小太子手中接過紙,輕輕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