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輕輕歎了口氣,略顯無奈的拿過一張紙巾,遞到陸夢清跟前。
陸夢清眼淚掉的稀裡嘩啦,第一次任性的把蘇恪手中的紙巾一把拍到地上。
金助理被這動靜嚇得一激靈,立即警惕的看著蘇恪,就怕這位爺爆脾氣上來,在發火。
蘇恪看著地上的紙巾,好吧,他也彎不下身子,夠不到。
又看看現在眼睛腫的隻剩一條縫還哭的稀裡嘩啦的陸夢清,遲疑著伸出手,輕輕用手指一點點將陸夢清臉上的眼淚拭去。
他沒哄過人,不過陸夢清這樣子確實慘,蘇恪努力放柔聲音:“怎麼了。”
陸夢清淚眼朦朧的看著麵前這個試圖安慰他的心上人,委屈道:“疼。”
蘇恪微微擰眉,看著陸夢清:“我叫醫生來看看?”
“不許叫,醫生說疼是正常現象,可我就是疼。”
陸夢清含糊的解釋著,其實也不是疼,如果蘇恪沒來之前,他可以忍受。但是心上人在身邊,對他稍微好一點後,他突然莫名的就開始委屈了。明明,以前受再重的傷,也可以一個人默默忍受的,可一旦有人關心,心裡的委屈就跟找到了發泄口一樣。怎麼堵都堵不住。
陸夢清又抬頭覷了眼蘇恪,聲音漸漸小了,不過眼淚還是吧嗒吧嗒的默默流著。
醜兮兮的又可憐的不行。
蘇恪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嘗試著按照他之前看的視頻,遲緩的摸著陸夢清的頭發:“過會就好了。”
熟悉的檀香飄蕩在在陸夢清的鼻尖,陸夢清這下徹底不好意思了。他從沒有這樣哭過,好丟人。
最關鍵的是,好醜。
隻能低著頭,聲音還帶著哭後的沙啞:“沒事了,也不是那麼疼。”
蘇恪看陸夢清低頭垂眸不好意思的樣子,眼中閃現出一抹不自覺得笑意。
後麵的金助理扶了扶眼睛,默默地打量著他們,總覺得這發展不對勁。
蘇恪在陸夢清的病房裡一直呆到了下午,一直到夕陽西下,金助理提醒了一聲,蘇恪才和陸夢清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病房。
剛回去沒一會,蘇槐銘就到了。
高大的身影裹挾著外麵的冷氣進來,已經是深秋了,外麵的溫度正在下降,天氣正悄悄變寒。空氣中也帶著絲絲涼意。
蘇槐銘一進來就看到默默注視著他的蘇星知。
這個弟弟,他真的越來越陌生了。
蘇槐銘複雜的看著這個弟弟,看向金助理:“他今天沒惹事吧。”
金助理趕緊搖頭:“蘇總,沒有。”
蘇槐銘又看向蘇星知,看似是問蘇星知,實則在問金助理:“今天要你去陸夢清那給他道歉,去了沒有。”
“去了。”蘇恪靜靜的盯著蘇槐銘,聲音淡淡。
“陸夢清怎麼說?”蘇槐銘回頭看向金助理。
金助理看了眼蘇恪,看他沒說話,回想著今天的病房的談話,扶了下眼睛:“蘇總,具體的事情,我能出去和您說嗎?”
蘇槐銘還以為陸夢清提的條件有點多,有點雜。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又看向蘇恪,這個弟弟沒怎麼接觸過,這一次蘇槐銘想教育也不知道從哪說起,關鍵是麵對這雙清棱棱的眼睛,總覺得太重的話說不出口,太輕了蘇星知又記不住。
悶了半天,隻能沉聲道:“過幾天你出院後,不要再回去住了,直接回蘇家老宅。”
蘇恪記憶裡也沒有蘇星知和蘇槐銘相處的溫情畫麵,隻能麵無表情的點頭,示意知道了。
蘇家老宅裡住的人挺多。
蘇家前任家主,也就是蘇父和他現在的第三任老婆住在那。蘇家老大和老二也住那。當初蘇星知嫌那裡住的不舒服,和蘇父吵了幾架,就搬出來了。
不過現在看樣子,還是讓他搬回去比較保險。
蘇恪想著蘇家的情況,蘇父當初和佟家商業聯姻,生下蘇家老大和老二。佟母病亡後蘇父又娶了第二任老婆,也就是蘇星知的母親,可惜沒多久車禍去世,沒過幾年蘇父又娶了現在這個老婆。
記憶裡,這老婆也就比蘇星知大兩歲。
蘇槐銘看蘇恪垂著眼拒絕交流的樣子,劍眉下壓,氣勢迫人。高大的身形壓力很大。他早上來看過這個弟弟後,突然覺的也許是對這個弟弟關注太少了,所以他才會這樣不懂事。
他還小,還可以教。蘇槐銘不自覺得為這個弟弟找著借口。
正因為這樣,蘇槐銘才想讓蘇恪班搬回老宅居住。
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弟弟交流,隻能愈加不高興的擰著眉。
金助理跟了蘇總那麼久,也算能揣摩到蘇總的心思了,小聲道:“蘇總,能出來一下嗎?”
蘇槐銘捏著眉心跟著金助理除了病房,走的稍遠了一些後,金助理扶著眼睛,若有所思道:“蘇總,今天我一種跟著蘇先生,陸先生對蘇先生的態度很奇怪。”
蘇槐銘沉沉的看著金助理:“具體說。”
金助理拿出今天的錄音筆,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也是蘇總默許的。
蘇槐銘摩挲著手中的錄音筆,打開了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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