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要比居山晴樹還要快上那麼一點,
在Q發動腦髓地獄後終止異能發動的唯一辦法是對Q使用人間失格。
而異能的特異點是有一定距離範圍限製才能觸發的,所以居山晴樹必須進入這個範圍內。
——buff發動。
在豪門遺孤的身份判定內,費奧多爾被認為是與人設有關的人。
兩人遲了一步。
中原中也猛地離開森鷗外所處的範圍。
在所有人飛速做出反應的一秒後,中原中也安然無恙。
與此同時,正式進入異能特異點範圍內的居山晴樹和夢野久作不約而同產生異能碰撞。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費奧多爾臉上的笑容更加真摯了,“我的目標是中原中也。”
星光漫入海麵。
在特異點內的異常顯現出來前,居山晴樹飛快的意識到了,這才是費奧多爾想要的走向。
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中原中也而是自己。
對於夢野久作異能十分了解的他們在這幾天內根本不會去做有可能讓自己進入腦髓地獄的任何事情,所以Q去港口Mafia、Q將目標訂為中原中也、Q在之前的對話中幾次三番提起中原中也,全部都是在為他的真實目的打掩護。
製定這個計劃的人十分了解自己的複製異能,也十分了解他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的事。
在Q真的控製了全橫濱50%居民的情況下,太宰治還沒有到,自己一定會采取主動被腦髓地獄留下印記的方式從而倒逼Q放棄使用異能。
但這恰恰進入了他們想要的結局。
亂步說的是對的,他沒有控製50%的人,或者說,站在這裡的Q實際上在幾分鐘之前,沒有控製任何人。
指定計劃的人用了一個極為巧妙的心理手段。
在夢野久作不能突破任何一個強力防線的情況下,讓居山晴樹自己主動送自己進來。
所以反推可以得出,太宰治比他們遲來一步是因為費奧多爾在現場留下了更多的信息以方便亂步提前到達。
再向前反推,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那麼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了,為什麼Q會甘願於發動異能進入絕對會落敗的異能特異點。
遠處的燈塔照來光亮,居山晴樹看向在暗沉天色下被渡上一層柔和光邊的費奧多爾,在溫柔月色下,他低垂著眼眸的側臉像是什麼大理石雕塑上千鑿萬刻出來的優美線條。
一種詭異但又和諧的神性。
Q原本還有些張皇猶豫的神色,在費奧多爾展現出這份神性的時候忽然堅定了起來。
死屋之鼠的首領是個心理學大師,玩弄人心的高手。
他在Q的心中植入了一個概念,被植入概念的的Q在它的驅動下,對費奧多爾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言聽計從。
狂熱的教徒會無視生命的流逝,堅定的走向死亡的彼岸證道。
在看見“神性”的一瞬間,Q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條道路。
環環緊扣的精巧計謀,那麼死屋之鼠的首領謀求的到底是什麼?
居山晴樹沒來得及得到答案。
兩個互相交疊的腦髓地獄,兩個既為控製方又為受控方的異能者,特異點形成。
在該特異點內,由兩個精神係異能扭曲出的異能失控方向是——精神力的對撞。
居山晴樹的風衣無風自起,單論精神力來講,從小承受腦髓地獄這種恐怖異能的夢野久作不一定會弱於他。
但是很可惜,他有係統。
他所擁有的是管理局人工智能最高算力成倍的精神力疊加。
而在精神係異能形成的扭曲特異點內,這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戰場,所有人都無法插手。
就連太宰治也不可以,特異點內極其不穩定,如果人間失格貿然前來阻止,已經穩定下來失控方向的異能點會再次進行變異,從而變向未知的方向。
但這個方向不一定是好的。
也就是說,在目前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人能插手進這一較量中。
——但未必如此。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這裡的容納著非人生命體的安全裝置隻有一個吧?”特異點並不隔絕外界的聲音。
之前費奧多爾說給中原中也的話同樣適用於居山晴樹:腦髓地獄的精神控製,會撕毀安全裝置的軀殼,放出容納其中的非人生命體。
“你真的把自己當作豪門遺孤了嗎?”在精神力的對撞中,如何保證Q的獲勝。
擊潰居山晴樹的精神。
“還是說你沉浸在以這個身份作為定點的錨中,忘了你到底是什麼?”
*
陀思妥耶夫斯基頂替的是俄羅斯著名黑手黨派來橫濱做談判的“費奧多爾”的身份。
“費奧多爾”除了來橫濱的港口Mafia談合作外還另有一個目的,帶回和老太太隔了一輩流落在日本的孫子。
他本來沒想管這些的,就算他頂替了“費奧多爾”的身份,他也沒打算來替遠在俄羅斯的黑手黨找繼承人。
但當巧就巧在他有順手一查的習慣。
而這順手一查,就查出來了一絲奇怪的點來:真有過豪門遺孤這個人,可這個流落在外的可憐少爺早就死了。
有趣的事情發生了,遠在俄羅斯的黑手黨現任首領在確定要認他回來之前,是做過親子鑒定的。
費奧多爾最開始以為是他買通了俄羅斯黑手黨這邊的人,作為豪門遺孤回到日本就是為了曲線奪權。
而他自從踏上橫濱的土地以來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去異能特務科尋找他想要找到的記載。
關於“軍事基地”的記載。
在港口Mafia內部他所查閱到的資料中,並不包括幾位乾部的具體異能以及身份信息,根據幾年前從乾部A那裡弄到的異能能力表來看,包括首領外,目前處於乾部職位的中原中也,叛逃組織的前乾部太宰治,還有跟他們關係極好的居山晴樹,都被記載在了其中。
屬於居山晴樹的異能記錄位置上隻有簡單的複製兩個字。
在複製之上有串被用鋼筆劃去至看不清寫了什麼的內容,在拿到這記錄冊後,費奧多爾廢了一點技術手段才得出掩蓋在劃痕之下的內容:幸運S。
在所有指向性十分明顯的異能記錄中,隻有屬於居山晴樹這一頁十分語焉不詳,作為記錄者的A並沒有對複製兩個字做任何解釋,隻是簡單的寫下了這兩個字,看起來並不想對他做出什麼注解。
不過好在居山晴樹的異能在龍頭戰爭中並不是秘密,橫濱一場動亂下來確定了港口Mafia的地位,也順便讓遠在俄羅斯的費奧多爾確認了居山晴樹具體的異能。
再往下,作為港口Mafia乾部和成員的太宰治和居山晴樹雙雙死亡,既然太宰治是假死,沒有道理居山晴樹會真死。
但是為什麼A要隻記載“複製”兩個字依然是讓他一度陷入困惑的問題,複製異能的異能兩個字在這其中完全不是可以省去的內容。
直到在異能特務科發現一份資料繼而順查下去後,他的疑問得到了解答。
因為居山晴樹的異能不是複製異能。
他的異能是複製。
再往深裡說,他的複製,並不是異能。
是研究失敗後產生的特性。
最開始的軍事基地為了研究荒霸吐這一非人類生命體的存在做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項目,其中最為瘋狂的一項是,製造一個荒霸吐簡略的克隆體,以供在不破壞本體的情況下進行簡略的研究。
但可惜荒霸吐終究不是地內可掌控的生命體,研究毫無意外的失敗了。
而比起失敗更為恐怖的是,所產生的克隆體出現了實驗中未曾預想到的偏差。
複製予研究體的特性在荒霸吐的扭曲下發生了改變,研究體由單純的克隆荒霸吐變為了克隆所有物品。
一個極其恐怖的概念,在荒霸吐的賦予下,克隆體擁有著克隆一切物品的能力,直到幾年後,擂缽街發生巨大爆炸,作為荒霸吐安全裝置的中原中也誕生,與此同時,在劇烈爆炸的掩蓋下,擁有著複製特性的研究體容器隨之誕生。
作為荒霸吐扭曲下的產物,實驗體的特性是所不能控製的複製生命體,異能在生命體所有特性中處於顯性最為明顯,複製最為方便的即時性體現。
在實驗體偏差後,為了保證安全性,實驗員曾經嘗試著加入了一些限製性的條件。
比如模仿的對象隻能是人類,發動模仿的範圍隻能在一定距離內,再比如,作為隨時可以進行變化的模仿者,他需要一個錨來確定自己的定位以保證不對周圍的事物進行無限製無休止的瘋狂複製。
比如說,定位為豪門遺孤,俄羅斯黑手黨老太太流落在日本的孫子。
在特異點內,Q的精神力逐漸不敵居山晴樹。
“不,你不是豪門遺孤。”費奧多爾開始打破實驗體形成錨點後的固有認知。
沒有人在這時候說話,整片空地上隻有費奧多爾的聲音在回蕩:“你是為研究打造出的仿製品,人造來的身體人造的心,是耗資三十五億元的實驗仿體。”
“你的異能不受控製的模仿其他人是沒有本我的外在表現。”
“究其根本是,”費奧多爾停頓了一下,“沒有人類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也不是人呢,居山晴樹。
我不當人了,osamu。
實驗體那句,原梗來自超炮S禦阪妹妹說的:“禦阪是為計劃打造的仿製品,人造的身體人造的心,是均價一八萬元的實驗動物。”
我超喜歡這句的,透著一股冷靜的命運感,就很禦阪妹(遇見當麻前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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