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打架(1 / 2)

軍部的練武場分為機甲操作區和普通對戰區, 普通對戰區有些類似拳擊場的格局,獸人的體質遠超人類, 訓練時搏擊的觀賞性能比得上人類最高等的拳擊賽事。

此時站在擂台上的是一位虎族獸人和一位狼族獸人,光束最先落在他們剃成寸頭的腦袋上,還有他們毛絨絨的獸耳上, 布滿黑色獸紋的猙獰麵容在燈光下熠熠發亮,湧現出野性的生命力。

這兩個雄性為了發揮出更多的實力, 進行了半獸化。那位虎族獸人單手掐住對手的脖頸, 另外一隻手按住對方掙紮的手,手臂上的筋肉突出隆起, 硬實得像堅固的石頭。

【啊啊啊啊崽崽怎麼能看這種暴力的東西!】

【快住手!你們會嚇到崽崽的!】

【媽的,好多裸男, 世風日下,不知羞恥!有幾個胸肌還沒我大,居然還敢露胸!崽崽你彆看他們的,回家我脫了衣服給你看〔羞澀〕】

【前麵的太無恥了吧!我要順著網線打死前麵的猥瑣男!】

【雖然是正常的畫麵,可是一想到崽崽在現場,我就難受到無法呼吸,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動作片要分級了,這些東西完全不能讓純潔懵懂的崽崽看到啊啊啊啊!】

直播間的鏡頭轉到芝麻團子身上,白竹笙坐在宗鳴霄的肩膀上, 小爪子揪住宗鳴霄的紅色卷發,好奇地東張西望。

隻見這個小團子雙眸毫無懼意,睜著水靈靈的黑瞳仁兒, 保持著甜蜜無辜的表情,乖巧地望向擂台上的兩位獸人,全程連眼睛都沒有眨起來,好像他看的不是現場版肉搏戰,而是和諧有愛的雌性幼崽動畫片。

彈幕:“???”

崽,你都不怕的嗎?

不光彈幕有這個疑惑,宗鳴霄用手掌護住肩膀上的白竹笙,生怕肩上的芝麻團子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他環視練武場,平日裡見怪不怪的畫麵在此時處處都讓他有些不滿。

這個兵怎麼不穿上衣亂跑?!這個兵怎麼能撩起背心擦汗?!這個兵就更過分了——居然脫彆人的衣服來擦汗!!!

真是太過分了!我在寶寶麵前連扣子都是扣到第一顆的呢!

宗鳴霄試圖用手捂住的白竹笙的眼睛,“寶寶,這些彆看,會長針眼的!”

白竹笙一爪子將宗鳴霄的手打開,軟綿綿地嘟囔道:“不要擋我,我要看他們比賽的結果!”小奶音自帶撒嬌意味,鋼鐵雄性怎麼受得了這種甜如蜜的小奶音,宗鳴霄紅著臉,連聲道:“好好好,不擋不擋。”

彈幕:“……”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宗鳴霄是個鐵憨憨?這個蕩漾的表情也太欠揍了吧】

【小奶音殺我,啊我死了我又活了】

【崽崽怎麼能坐宗鳴霄肩膀上啊,萬一掉下來該怎麼辦!啊啊啊好想拿個籃子時刻準備接住崽崽!】

【……為什麼笙笙一點也不怕,笙笙真的沒有被養歪嗎?】

【咋滴啦,我家崽非得怕這些東西嗎?!崽崽這是勇敢堅強!雖然我也覺得小雌性去玩過家家比較好……】

白竹笙此時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擂台上的比賽,那個狼族獸人被掐住鼻子後呼吸困難,麵容漲紅,雙腿被虎尾纏繞住無法動彈,全身隻有一隻手能夠進行反擊,但在訓練的最後一刻,他都沒有放棄反抗。

他看去那麼弱小。

即使努力反抗,也那麼弱小。

白竹笙舉起了他的小肉爪,高高舉起,緩緩落下,好似落在了那個狼族獸人的咽喉上,隻要輕輕一按,對方就會瞬間斃命。

直播間裡的芝麻團子揮舞著小短爪,猶如一隻可愛乖巧的招財貓。彈幕被萌得不要的不要的,誰也猜不到白竹笙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機器宣布最終小組勝利者後,那位虎族獸人大吼大叫站了起來,不斷在向眾人展示他健美的身材,汗水從赤.裸的胸膛低落,發達的肌肉在燈光下油亮無比。

其他圍觀的獸人跟著嘶吼起來,充滿原始獸性的嘶吼聲在耳膜旁鼓噪,整個練武場彌漫著汗味、血腥味與機油味,這裡的空氣都是悶熱的。白竹笙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氣味。

鐵鏽上沾著血的味道。

這是君乾身上的味道。

白竹笙繼續看著普通對戰區擂台,鼻青臉腫的獲勝者扶著同樣鼻青臉腫的失敗者站起來,他們勾肩搭背著去找自助醫療機器療傷,完全看不出擂台上打得不留情麵的狠辣樣。

圍著擂台的一群獸人們中,又有新的兩個雄性獸人跳了上去,有一個獸人朝對手做出一個侮辱性手勢,於是大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草草草是有顏色的手勢!我要瘋了崽崽還在這兒呢,比個屁啊!】

【我仿佛看到白白嫩嫩的芝麻團子進了一個油膩的火鍋,辣味從鍋中飄出,把我熏得眼淚直流】

【我申請換雄父,宗鳴霄,m!你聽到了嗎?m!】

擂台上的另外一個獸人不甘示弱地用雙手撕裂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接著暴喝一聲,猶如一頭鬥牛衝向角鬥士,半獸化和衝鋒同步發生,猶如彎刀一般的牛角猛然竄出,如果刺入對手體內,怕是會連腸子都給勾出來。

漆黑的翅膀從肩胛骨的地方冒出,那位羽族獸人輕鬆地避開牛角攻擊,你追我躲,精彩紛呈,向眾人演繹了一場完美的鬥牛表演,圍觀的獸人們看到激動時還會獸吼助威。

整體氣氛過於熱烈,白竹笙忍不住也吼了一嗓子,此起彼伏的猛獸吼聲,忽然出現了稚嫩、纖細的小奶音,這道小奶音微弱極了,稍不留神就會略過去,離白竹笙最近的一圈獸人抖了抖耳朵,嘟囔著“好像聽到雌性崽崽叫了”“是我出現幻聽了嗎”“哪個狗比在模仿小雌性的叫聲”。

聽到同伴們不約而同的困惑聲後,這些獸人麵麵相覷,互相對視足足三秒後,才緩緩地,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不遠處努力嗯嗯叫的芝麻團子。

絨呼呼的,超級努力在叫喚的芝麻團子。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一個獸人茫然地轉過頭,對他的同伴道:“你打我一拳試試?”

話音剛落,堅硬的拳頭就嘭得一聲撞上他的鼻梁,兩道鼻血噴濺而出,這位獸人呆呆傻傻地捂住鼻子,道:“好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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