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的了解其實並不深入,偷天鼎算是他的臨終之作,正因如此,在我眼中,他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而這或許才是他真正的模樣。”空繼續回憶著過往。
袁銘聽著空的敘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敬意。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麼說來,他將屍體放在這裡,豈不是意味著偷天鼎其實是他的靈柩?”
空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或許吧,我也猜不透他的真正用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雖已離世,這具屍身卻仍留有一縷神異。你隻需在他麵前恭敬一拜,便可向他提出任意問題,他都會為你解答。但前提是,你必須付出相應的願力作為報酬,否則他是不會開口的。”
袁銘聞言一愣,這種獲取答案的方式,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空,而空也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一笑:“不錯,我當初便是借助他的力量來回答你那些問題的。”
袁銘並沒有因此看輕空,反而心生感激。
“此法未來成就不可估量汝當好生修煉。”雕像突然開口說話,同時伸手指向袁銘的丹田。
袁銘聽到這話,眉頭緊鎖。
他手中把玩著剛剛得到的句芒道珠,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袁銘凝神聆聽,將雕像所說的情報一一記下。
如今的萬妖國妖王各自為政,分出了數個派係相互攻伐,局勢越發的不穩。
自從萬仙盟建立以來,他的信徒數量大增,願力丹的生成速度也相應加快了許多,幾乎一天便能凝聚出一枚。
隻是願力丹的消耗也同樣巨大。
雖然這種衝突對人族來說有利,但袁銘也明白,萬妖國一旦動亂過度,勢必會影響到整個萬妖山脈的穩定和產出。
……
“誰?大日琉璃炎,是你嗎?”巫羽喝問一聲,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緊張。
此時他的神色也平複下來,低頭看向袁銘丹田處:“況且,此雕像眼界頗高,既然《混元真功》能引起他屍身的反應,正說明此法非同小可。若要回答伱這個問題,所需的願力丹數量定然不菲。”
袁銘將那些情報一一銘記於心,隨後沉思片刻,從中精挑細選出三個最易得手的目標。
他已經決定,等回去後立刻調整願力丹的開支計劃,爭取早日填補這筆賬單。
她走到瓷瓶前,小心翼翼地用神識探查其中的內容。
九王湖,這個地名對於袁銘來說並不陌生。
巫羽望著丹藥心中不禁泛起波瀾。
巫羽卻清楚地知道,句芒道珠確實已經不見了,而那隻白玉瓷瓶也絕非幻覺。
“空前輩,你確定他真的已經死了嗎?”他不禁感到一陣困惑,轉頭看向空。
袁銘頓時感到一種被神秘力量注視的感覺,心中一驚。
畢竟,他身懷世界之樹,對於生機的感知敏銳至極。
雕像沉默了好半晌,似乎在思考袁銘的請求。
隻見瓶中裝著一枚丹藥,散發著濃鬱的藥香,顯然是一枚品階頗高的療養根基的丹藥。
若她能夠儘快恢複修為,或許還能稍稍穩定萬妖國的局勢。
過了許久,它才再度開口:“一千枚願力丹,可分期繳納,最多可分十年繳清。”
她閉目沉思,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憂慮。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空打斷:“這個問題無需問他,我先前已經答應過你,要幫你恢複偷天鼎。戊土元石的下落我早已知曉,它就在九王湖中。”
曾經那個讓他頗有壓力的巫羽,如今在突破大乘失敗後,已然不再是他的對手。
正當她暗自歎息之際,閉關室的大門突然緩緩開啟,然而卻無人從中走出。
“九嬰?還是……”她輕聲低念,臉上神色難明。
願力丹所需雖多,但十年時間倒也不是不能完成。
想起剛剛見到的巫羽,他也忍不住輕輕一歎。
她心中一驚,立刻掐訣施法,狐尾虛影朝那個方向一掃而過,卻依舊沒有擊中任何人。
屋內一片寂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袁銘望著眼前的雕像,心中驚疑不定。
雕像卻如同死物一般,毫無反應。
雖然它位於遙遠的中州,但對於如今的他來說,距離並不成問題。
他本可以直接取走句芒道珠,但想了想,還是留下了一瓶療愈根基的丹藥。
那次突破大乘的失敗,對她的根基造成了難以彌補的損害,她深知這並非短時間內能夠完全恢複的。
這種詭異的景象讓巫羽心中更加驚疑不定,她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知道,這枚丹藥絕非無緣無故出現,背後定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