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聞言,微微頷首,隨即直接問道:“你可知上隆國與大澤國中,有哪些法相修士?”
“稟前輩,上隆國有青玉門的凝玉真人和棲鳳穀的織炎仙子兩位法相大能。至於大澤國,則僅有上雲宗的八苦老人一位。”許友三不敢怠慢,連忙回答道。
青衣男子聞言,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平靜地掃過曹師兄三人。
不一會兒,一位身材妖嬈的女修快步走來,朝八苦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他的臉上皺紋密布,眼中帶著淡淡的憂愁和淒苦之色,仿佛在為世間蒼生的不幸而哀歎。
“前輩,晚輩師傅不過返虛之境,如何能請動那兩位法相大能?”許友三聞言,麵露難色。
“魂修之道,雖非禁忌,但新起勢力之崛起,總令人心生疑慮。據那大澤國人所述,雨玄教竟以人祭為儀,選取一城作為祭祀之地。而河川城,便是他們下一個目標。我等三人,便是為了阻止這場人祭,才不遠千裡而來。”曹師兄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
上隆國與大澤國毗鄰,西穀宗在上隆國也算得上是一方大派,名聲不小,隻是眼前的青衣男子卻似乎對此一無所知,這讓曹師兄不禁有些驚訝。
八苦老人心中生煩,但也無可奈何。
這尊雕像卻似乎遭受過刀劍的劈砍,身上布滿了劍痕刀印,宛如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顯得有些支離破碎。
思量間,他深吸一口氣,將最近發生在大澤國的事情細細道來:“前輩有所不知,我等原本也不清楚河川城中的情況。但前不久在下山曆練時,我們無意間從一處邪修洞府中救出了數人。其中一人乃是大澤國人,他告訴我們,大澤國最近出現了一個名為‘雨玄教’的教派,勢力擴張迅猛。短短數月間,便幾乎達到了人人皆信的地步。”
她的雙眼閃爍著癲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許友三接過令牌,瞬間臉色大變,聲音顫抖地問道:“萬仙令,姓袁……您,您莫非是那位……”
“哦?那道友覺得呢,這件事是真是假?”青衣男子忽然抬頭望向他們身後。
“西穀宗?這個名字我從未聽過。你們宗門中的老祖,是何等修為?”他淡淡地問道。
“他們聽聞此事的時候,我也暗中跟在後麵,那人說的應該不假,隻是大澤國向來閉塞,很少有消息傳到上隆國,雨玄教是否存在,我也不清楚。”許友三微微搖頭。
“你認得我?”青衣男子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當即問道。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朝外傳音。
突然,老者的麵容一陣扭曲,右半邊臉迅速變化,最終化為一副女子的容貌。
“師傅,您怎會在此?”曹師兄驚訝地問道。
……
那是一位女冠的雕像,眉眼微睜,神色端莊,叫人心生畏懼。
而袁銘則望向留下的三名徒弟,溫和地說道:“你等三人既然與我有緣,若有修行上的疑惑,不妨直言,我可為你們指點一二。”
許友三激動得幾乎無法自持,連忙朝袁銘深深一拜,隨後轉身離去,去執行袁銘的命令。
雖然他的修為深厚,但也無法徹底擺脫這個瘋婆子的糾纏。
“沒了,所以我們才想以此地為據點,先暗中打探消息,確認一番真假,再做打算。”曹師兄老實說道。
曹師兄心中一凜,連忙答道:“回前輩,我宗祖師祁陽真人,乃是返虛大能,威震一方。”
這青衣男子竟然連河川城的事情都不知道,看來他真的不是大澤國之人。
另一邊,上雲宗深處,山巒疊翠,雲霧繚繞。
曹師兄等人一驚,忙回頭望去,隻見雨幕中,一位長衫飄飄的老者緩步走來,正是他們的師傅,元嬰後期的許友三。
曹師兄麵露警惕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她看到八苦老人半男半女的模樣,卻絲毫不感到驚訝,隻是低頭詢問:“師尊,您找我?”
“我說了,彆急。你沒了肉身,如今隻能寄宿在我體內,必須以我的意念為主。否則,我不介意將你的殘魂徹底抹殺。”八苦老人眉頭一皺,但聲音依舊平靜。
季坎清欠身一禮,沒有多問,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她剛剛轉身的一瞬間,洞府外突然響起一聲如雷鳴般的怒喝聲:“八苦!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