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曾在宗門一本野史典籍中看到過,在修仙中,除了資質之外,有時候往往還需要沉心感悟,若有心結動了道心,可能會對未來的修煉產生不小的影響。
不過此事也給他提了個醒,凡事須考慮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首先要確保自己的安危,不可輕易給人允諾,話也不能說滿。
“至於呼火等人,我和他們早有仇怨。”袁銘心中念頭轉動,口中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烏魯點頭說道,但看他的神情,究竟相信了幾分,隻有天知道。
“烏魯兄你呢?為何要殺掉坤圖?”袁銘反問道。
“你我都是披毛獸奴出身,相信應該能理解我所做這些的目的。我此前忍辱負重,才勉強成了他的仆役,多次羞辱於我,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動手。”烏魯說道。
“隻是坤圖畢竟是內門弟子,更是蒙山長老親傳之徒,你就不怕蒙山長老追究?”袁銘又問道。
“袁銘兄你有所不知,蒙山長老是不介意死個坤圖的,我聽說他以前也死了不少親傳弟子,成了他的弟子是最倒黴的。”烏魯哈哈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烏魯兄日後多加努力,預祝你早日達成心中願望,登臨高位。”袁銘頷首說道,心中卻覺得烏魯應該不止這個目的,隻是對方不說,他也懶得多管。
“承袁兄吉言。”烏魯嗬嗬笑道。
“烏魯兄,圖婭母女都是可憐人,沒有了丈夫和父親,更沒有了親戚朋友,我自會妥善安置她們,不會泄露今日之事。”袁銘看向圖婭二人,說道。
“既然袁兄如此說了,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烏魯略一沉吟,說道。
“那你我就此彆過,希望日後還有相見之時。”袁銘謝了一句,轉身欲走。
“袁銘兄此話何意?你不打算再回碧羅洞?”烏魯一怔後明白過來。
“呼火等人死在我手,就算毀屍滅跡,終究可疑,以碧羅洞的手段,早晚也會查出真相,自然越早離開越安全。烏魯兄似乎不打算離開,希望你能瞞得過去。”袁銘說道。
“原來袁銘兄在擔心此事,那大可不必,我有法子能讓呼火,坤圖等人的死,和我們全無乾係。”烏魯略一沉吟,如此說道。
“哦,竟有這等辦法?”袁銘大為驚訝。
他對碧羅洞還有所求,若有可能隱瞞過去,他也不想此時離開。
烏魯自信一笑,靠近袁銘,低語起來。
袁銘一麵聽,麵露出驚訝之色,隨即沉吟不語,思考良久之後緩緩搖頭,似乎不認可烏魯的話。
“就按他說的辦,他的功法本就不是學自碧羅洞。還故意壓製了修為。”銀貓突然傳話過來。
“好吧,那就按你說的辦法吧。”袁銘說道。
烏魯大喜,打掃了一下戰場,帶呼火和坤圖的屍體,轉身離開。
當他走出一小段距離後,回頭朝著袁銘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後,突然單手一抬,袖袍中飛出一隻小鳥,無聲無息的朝著某個方向振翅而飛。
……
半日後,袁銘起身而立,氣色已經基本恢複,抱起圖婭母女二人,朝苗花寨方向奔去,行動也沒有影響。
三人很快來到苗花寨外的大道,袁銘運起法力,在圖婭二人身拍打幾下,各自渡入一縷法力。
圖婭身體輕輕一顫,發出呢喃之聲。
袁銘輕咦一聲,圖婭隻是個孩童,竟然比她母親清醒的都快。
他抬手點在圖婭額頭,一股法力注入其中,快速在其體內流轉一圈。
“果然帶有靈根,似乎是水,金,木三靈根,難怪對我的法力反應如此敏銳。”袁銘暗道。
神魂完成化形,他開始了冥月訣第二層的修煉,神魂日益強大,已不需要借助法器,便能感應到彆人靈根情況。
“這是哪裡……”圖婭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四顧,似乎還沒有徹底清醒。
與此同時,圖婭母親也幽幽醒來。
看到已經回到大道,烏魯更不見蹤影,圖婭母親又驚又喜。
“不用擔心,事情都已經結束,你們安全了。”袁銘說道。
“多謝大人搭救。”圖婭母親起身拜謝。
“我既然答應哈貢,自然要護佑你母女平安,不要謝我了。”袁銘手掌虛抬,一股潛力托起婦人。
“大人,哈貢離開後,我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尚能勉強度日,如今家也被毀了,心中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大人能否指一條明路。”圖婭母親向袁銘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