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袁兄的修為氣息似乎凝厚了不少,莫不是修為又有突破?”烏魯上下打量袁銘,說道。
“袁某不自量力,服用築基丹衝擊築基期,可惜功敗垂成,不提也罷。你接下來有何安排?”袁銘歎道。
“我手上有些東西要處理掉,少不得奔忙一陣,咱們隻怕沒相聚多久,又得分道揚瞧了。”烏魯笑了笑,開口說道。
“烏魯兄看來這路上遇到了財神爺,收獲頗豐啊。”袁銘笑著調侃道。
“彼此彼此吧!袁兄有何打算?”烏魯一挑眉,笑道。
“我在城中稍作停留,便打算離開南疆返回大晉了,從此你我天各一方,再想偶遇怕是也不易了。”袁銘如此說道。
“這次碧羅洞任務周期不短,我也是身心俱疲,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好好放鬆一下。我打算離開南疆,去看看你們北邊的風光。”烏魯笑道。
“你要來中原?”袁銘詫異道。
“不錯,一直以來都對那些俠客遊記中記錄的海岸心生向往,想去看看何謂亂石崩雲,驚濤裂岸,卷起千堆雪!”烏魯點頭道。
“烏魯兄喜歡這種驚濤拍岸的礁石海域,而不是那種夕陽椰影的沙灘海域,南部是去不得的,得往東海北邊尋了。”袁銘下意識分析道。
“我已有目標了,等這裡忙完了,我打算去一趟越國的海晏城。袁兄回大晉也是向北,不妨與我同行?”烏魯說道。
袁銘思索片刻,想起海晏城就在越國的滑州境內,是靠近東海的一座臨海城池。
“我就不去了,去大晉的話,走越國境內,繞路頗多,不是很好的選擇。”袁銘說道。
“那就太可惜了。”烏魯歎道。
“你在那邊會待多久,有沒有來大晉的打算?”袁銘問道。
“不好說,路途遙遠,光是趕路過去,隻怕都要數月了,之後應該會再待上個一段時間吧。哈哈,大晉我就不去了,臥虎藏龍的地方,水比越國深得多。我記得滑州離大晉應該也不遠,屆時袁兄有意的話不妨來海晏城一聚?”烏魯想了想,說道。
“好。”袁銘想了想,點頭應下。
隨後兩人寒暄幾句,又痛飲了幾杯,便抱拳各自離開了。
袁銘這次來到這黑岩城坊市,其實沒有太緊要的事情,主要是想在離開之前,找火煉大師幫他用積攢的材料,再煉製一副內其次,則是在這坊市裡,他還有兩個舊識想要見上一麵。
相比於之前來這坊市,袁銘的心情自是要輕鬆太多。
目的雖然是有,但都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袁銘難得腳步輕鬆,以遊客的心態在坊市間閒逛起來。
其實,自打找回所有記憶以來,袁銘其實心裡並不輕鬆,關於失憶的一些疑惑算是。
全都解開了,但腦海裡卻又湧出了更多的疑惑。
林俊生分明是他自幼以來一起成長的玩伴,雖然不似他和小皇帝那般興致相投親密無間,但也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交心摯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林俊生要加害於他?
在他的記憶裡,林俊生陡然對他出手之後,說了句:“袁銘,彆怪我我有苦衷難道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緣由?”
袁銘心中隱隱還有一些猜測,隻是眼下沒有任何證據,也都隻能是猜測而已。
回到大晉,回到京城,少不了還有一番腥風血雨。
袁銘走在人來人往的街巷當中,目光忽然被身旁不遠處一家古樸商鋪的牌匾吸引,腳步不由頓在了原地。
“黑岩書鋪。”
他口中念叨了一聲,嘴角露出些許笑意,朝著那家書鋪裡拐了進去。
“書鋪,就隻是售賣尋常
書籍的地方,裡麵並沒有什麼功法典籍之類的售賣,要是之前的袁銘,大概率不會進來,甚至不會注意到這家鋪子。”
但如今不同,袁銘的記憶全數恢複之後,一些以往的習慣和本能也都重新支配起了他的身軀。
所以在嗅到刊印書籍的墨香時,他下意識便停了下來。
年少時候的他,就是已經熟讀經史子集和各類聖人訓話,並非是家中父母逼迫,而是他自己天生就喜歡讀書。
甚至相比於一些文官家族,袁大將軍更加開明,並不限定袁銘讀書的類目。
以至於他在十歲時,就已經讀過被許多道學家批為“悖逆倫常,傷風害俗”的《錦屏蘭和《石頭錄,所識所見遠非尋常之人可比。
因而在大晉時,袁銘便有逛跡書鋪的習這家“黑岩書鋪”麵積不大,裡麵藏書也不算多,隻在商鋪兩邊做了滿牆的書架,上麵密密麻麻塞滿了不同大小,不同品類的線裝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