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果然開始修煉了。”
袁銘心中微動,再一細細感受,果然在她的身上發現了一絲法力波動。
雖然很微弱,但已經有了法力,便意味著她已經踏上了修行之路。
這時,外麵的腳步聲靠近,小丫頭立馬收起那張功法紙張,仔細疊好,塞入了懷中。
房門被推開的同時,圖亞已經跳下了床榻,迎麵撲進了一個黝黑婦人的懷中。
“你這丫頭,怎麼最近老是待在房子裡,也不出去玩?”哈貢妻子蹲下身,撫摸著女兒的頭發,關心道。
“累,最近老睡不夠。”小丫頭謊話張口就來。
“最近也沒讓你乾......”哈貢妻子“活”字沒說出口,才想起來,院子裡的一堆柴禾,都是女兒撿回來的。
事實上不止是她撿回來的,那些成人手臂粗細的乾柴,也都是她徒手掰斷的。
“累就彆幫***活了,咱們家錢還是有的。”哈貢妻子說道。
袁銘當初了給了不少銀錢,她們孤女寡母的,也不知是本就過慣了窮苦生活,還是有心財不外露,看起來過得頗為清貧。
“嗯。我知道了阿娘,飯好了嗎,我又餓了......”圖亞揉了揉肚子,發出“咕”的一聲響,是真的餓了。
哈貢妻子直起身來,溫柔笑道:“好了,做了你最愛吃的竹絲燉山雞。”
“好哎!”小丫頭一聲歡呼,跑了出去。
身後傳來婦人略有些疑惑的滴咕聲:“又能吃又能睡的,最近好像又長高了些?”
袁銘的視線隨著圖亞來到了屋外,看到了一座小小的農家院落。
院子不大,圍著一圈低矮的木質柵欄,沒有門樓,院內地麵是堅實的硬土,沒有鋪磚,但掃灑得很是乾淨。
這時,院落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響,一支十餘人騎著各種古怪野獸組成的隊伍,停在了院落外。
聽到動靜,屋內的婦人大感驚訝,馬上跑了出來,拉著女兒就要回屋。
這時,院門卻已經被推了開來。
一名全身被白布長袍裹得嚴嚴實實,頭戴鬥笠,麵紗遮臉的修長女子,騎著一頭猛虎模樣的獸類,走入了院中。
哈貢妻子見狀大驚,連忙將女兒護在身後。
可年歲尚小的圖亞卻是半點不懼,從母親身後探出了半個身子,好奇地打量那人。
“是她?”看到那女子模樣的一瞬間,袁銘心神震動了一下。
再一看院門外的那支隊伍,看到了許多騎著野獸赤著半身的刺青騎士,正與他那日伏倒河邊,意識模湖中看到的送藥救他的那支隊伍一樣。
“真的是他們!”袁銘確認下來。
此女是他的恩人,若沒有她那粒解毒療傷的丹藥,自己指不定會怎麼樣了。
確認過後,袁銘又有些疑惑,這些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就見那騎在猛獸身上的白衣女子,忽然抬手一揮,一隻五色圓盤飛旋而出,來到了圖亞的頭頂懸停。
下一瞬,圓盤上光芒大作,一道青色光柱衝天而起,激蕩著陣陣靈韻漣漪。
白衣女子麵紗遮蔽,看不清表情,但眼睛裡卻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哈貢妻子起先露出驚疑之色,但見其似乎沒有惡意,這才強自穩住心神,上前問道:
“你們要做什麼?”
“你的女兒是稀有的修行資質,我們要將她收入門下,日後脫離世俗苦樂,踏上修仙之途。”麵紗女子開口說道。
若是尋常婦人,隻怕早已經兩股戰戰,都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但哈貢妻子是見過
這種修行之人的,同樣也是知道這些人廝殺起來是何等殘酷的,她下意識拒絕道:“您,您看錯了吧,我女兒隻是個普通人,她不想。
“阿娘,我想去。”不料話沒說完,圖亞卻自己站了出來。
“圖亞.......”哈貢妻子大驚。
“阿娘,我想去修行,變成大哥哥那樣的人,我想保護阿娘,不再受壞人欺負。”圖亞話說得連貫,語氣也分外堅定。
麵紗女子看到這一幕,目光微閃,眼中喜色更甚。
不等阿娘答應,圖亞已經看向了麵紗女子,說道:“姐姐,我想跟你們去,但是得帶上阿娘一起。”
“如果我說不行呢?”麵紗女子眉頭蹙起,說道。
“那我就不去了,我修行就是為了保護阿娘,阿娘都不在身邊,我怎麼保護?”圖亞沒有猶豫,搖頭說道。
哈貢妻子聞言一怔,不覺兩行清淚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