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在南疆的經曆,揀一些能說的說了出來。至於修為精進的原因,他都一股腦兒推在了丹藥和靈香之上,沒有談及盜天鼎。
袁祚衝雖然也修煉了功法,卻一直都在凡俗朝廷打滾,嚴格意義上而言,算不得真正的仙道中人,更沒有參加過正兒八經的修仙者戰鬥,對袁銘口中描述的生活頗為好奇。
袁母也被袁銘的故事吸引,臉色也緩和不少。
“父親,如今我也無須再隱瞞什麼,這裡有些煉氣期提升修為的丹藥和靈香,幾件法器,你先拿著用,若是不夠,可以和我說。”袁銘取出一枚儲物戒指,遞給袁祚衝。
袁祚衝望著自己手中的戒指,通過神識感受著裡麵琳琅滿目的東西,心中欣慰的同時,也有些複雜。
“隻給你父親送東西,我的呢?”袁母將手伸了過來。
“孩兒當然不會忘了母親大人,這枚清心珠貼身佩戴能夠調理五臟,舒筋活絡,對女子養顏護膚也有些功效,母親正好合用。”袁銘取出一個白玉盒子,遞了過來。
盒子裡放著一顆澹藍色圓珠,散發出柔和光澤,很是漂亮。
他在返回大晉的路上找了數個坊市才找到這件適合母親的禮物。
袁母聞言拿過圓珠,喜滋滋的把玩打量起來。
“父親,我今日殺了玉壺道長,雖然是光明正大的決鬥,但長春觀的人未必不會報複,我不能留在家中,我離開家反而對你和母親更好。”小皇帝雖然說過無礙,可袁銘還是不放心,叮囑道。
“對,銘兒放心走吧,我雖然修煉了仙法,仍然是朝廷凡俗中人,地位也算顯赫,長春觀的人不敢對我們怎麼樣。”袁祚衝說道。
“那就好。”袁銘點點頭。
“銘兒,你是不是要想孤身離開京城?”母親聽出了一絲不對來。
“長春觀必不肯善罷甘休,我若久留城中,遲早要被人找上。”袁銘歎了口氣道。
“可你好不容易才從南疆回來,如今又要孤身離開,還被長春觀盯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啊?”母親著急的快要落下淚來。
“銘兒,你娘說的也有道理長春觀勢力龐大,你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更凶險?”袁祚衝也勸道。
袁銘無奈,正想著再解釋幾句,以安父母的心,卻見母親如同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他的手。
“你從小戴的白玉指環,你姥姥說過這是生葉宗傳下的寶貝,如果遇上了事可以憑借它去雷州城,向宗門求援。”母親摸著袁銘手上的指環道。
袁銘一愣,忽然回想起在南疆黑岩城遇上的獨臂老者,他所在的珍靈閣,似乎也是雷州宗門。
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如此倒也好,就依母親的,我去雷州投靠生葉宗以求庇護。”
母親大喜:“好,我這就幫你收拾行李得多帶些東西,免得你一個人在外吃苦。”
“今夜銘兒先在家中休息一晚,等明日,我調一隊精銳護送你去雷州。”袁祚衝也道。
袁銘點點頭,並未拒絕父母的好意,隻不過,在回到房後,趁無人在意,袁銘偷偷寫了一份密信,交給花枝,讓他從地下送入宮中。
……
第二天,天光未亮,雄雞剛鳴。
袁銘推開屋門披上了隱匿鬥篷的同時,用幻術遮掩了身形。
如此,他在府中暢行無阻,很快便來到了父親與母親的臥房。
尚在睡夢中父親眉頭緊鎖,似乎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而母親也是滿臉愁容,口中呢喃著袁銘的名字。
見此情形,袁銘低歎一聲,朝他們默默磕了幾個頭,才將一封連夜寫好的書信,放在了父親的枕邊。
信中,還留有一張袁銘在坊市上買的傳訊符,以便必要時,父親能夠聯係上自己。
最後看了父母兩眼袁銘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將軍府。
府外,一輛簡樸的馬車靜靜地停在角落之中。
車旁,一名頭戴鬥笠,身穿黑衣的身影正焦急等待著。
不遠處,剛剛出府的袁銘放出魂鴉,悄悄觀察了一番,確認馬車附近沒有其他人埋伏,這才走上前:“我來了。”
“先上車再說。”神秘身影當即拉著袁銘登上馬車,一看正是小皇帝劉天明。
“陛下,你怎麼來了?”馬車上,袁銘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