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無垢城?白衣少女?
陳尚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名詞,眼前隱約浮現出一個頑皮少女的麵容。
他少時便好女色,曾經利用家族權勢不時虜來民間凡人女子,後來凡人女子已無法滿足他的胃口了,便開始將目標轉向了一些無權無勢的低階散修女子。
而他也有個習慣,那便是會將被其始亂終棄的女子直接殺了,以避免後續不必要的麻煩。
那個身穿白裙的少女不過剛剛踏入仙途,其頑皮而又清純的氣質,以及其執拗不從的脾性,給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既然被他看到了,自然不會放過。
陳尚仔細回想那少女的樣貌,和眼前的馮陵有幾分相似,難道二者是父女?
他一顆心沉了下去,嘴上卻道:“馮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在無垢城長大的,可二十幾年前就離開了那裡,加入了歸元宗,這些年更是從沒有回去過,您肯定是弄錯了。”
“是嗎,那我替你回想一下。”馮陵緩緩轉動藍色長刀,鋒利的刀刃切割著陳尚的內臟。
“啊……”陳尚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下,想起來了嗎?”馮陵手中長刀一頓,緩緩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無垢城陳家堡嫡係傳人,又是歸元宗內門弟子,你不能殺我……”陳尚痛苦哀求道。
“嗬嗬,來頭真不小啊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必然沒少做,是這隻手做的吧?”馮陵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單腳踩在陳尚的右手上,用力一踏。
“啪”的一聲,陳尚整個手掌碎裂成一灘肉泥,骨頭也被踩成碎渣。
在陳尚的慘呼和驚恐的眼神中,馮陵的腳又踏上他的另一隻手,同樣將其踏成肉泥。
陳尚再度撕心裂肺的慘叫,望向馮陵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是看出來了,馮陵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承認,隻想讓他在痛苦折磨中慢慢死去。
“我五年前就查到了凶手是你,為了給女兒報仇這五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你,可你太過膽小,一直躲在安全的地方,哪怕是在這礦洞裡,也都龜縮在前麵的歸元宗弟子住處,今次若非有人相助,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報仇!”馮陵慢慢說道,腳掌踏上了陳尚的膝蓋,用力一踩。
陳尚的腿骨碎裂,慘叫一聲後生生痛的昏死了過去。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差不多可以結束了。”花枝的聲音在馮陵耳邊響起。
馮陵略一沉默,拔出藍色長刀,反手劈出。
血光迸現,陳尚的腦袋飛了出去。
“我已經遵守你和主上的約定,助你完成了複仇,你答應的事情呢?”花枝繼續傳音詢問。
“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你按照計劃行事即可。”馮陵將長刀收了回來,說道。
“好。”花枝回應一聲,聲音徹底消失。
一陣驚呼之聲從前麵傳來,卻是在宿屋區域巡守的幾名煉氣期守衛弟子,隱約聽到了動靜,朝這裡衝了過來。
“來得好,一起陪葬吧!”馮陵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立刻持刀撲了過去。
這幾個煉氣期修士如何是馮陵的對手,眨眼間便儘數橫屍當場。
連殺數名仇敵,馮陵心情平複了一些,抓起陳尚和幾名煉氣期修士的儲物袋,直奔宿屋內而去。
宿屋區域較深處,一個較大的房間內,二十幾名築基期的修士礦奴正聚在此處,佘於,許徹,烏魯都在。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身前地麵裂開,十幾根紫黑蔓藤從中射出,卷住屋內眾人脖頸的頸環。
屋內眾人微微騷動,卻沒有躲閃。
一股強大妖力從蔓藤傾瀉而入,摧枯拉朽般將頸環內的禁製儘數毀壞。
十幾人的頸環“啪嗒”碎裂,跌落在地上。
這些人身上亮起各色光芒,法力儘數恢複。
“按照之前商議好的,開始行動!”一個光頭大漢說道,已經恢複法力的十幾人向外奔去。
花枝的蔓藤再度射出,卷住剩餘築基期修士的頸環,同樣將其破開。
左輕輝,佘於,許徹和烏魯都在這些人裡,佘於和許徹體表騰起明亮黃芒,修煉的都是土屬性功法。
這些人也朝外麵奔去,給其他修士礦奴解除頸環。
佘於,許徹和烏魯也正要跟上,卻被左輕輝叫住。
他拂袖一揮,地麵靈光閃過,多出兩件法器和兩張遁地符。
“洞內防護法陣陣眼頗多,佘於,許徹,你們修煉的都是土屬性功法,這兩件法器和遁地符給你們使用,幫助主上去破壞那些陣眼石柱。”左輕輝說道,方才花枝給他解除頸環的時候,將他的儲物法器送了過來。
佘於,許徹答應一聲拿出法器和符籙,立刻遁入地下。
左輕輝轉向烏魯,正要給其分配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