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友,我們接下來如何行動,僵持在這裡怕是會夜長夢多。”馮陵一邊與朱思纏鬥,一邊向左輕輝傳音問道。
他雖然沒有明言,但言下之意,自然是擔心那位結丹期修士海長老,一旦其出現,己方這些剛剛集結起來的力量,恐怕會被一觸即潰。
“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儘快將所有礦奴解放便可,記得,凡人也不要放棄。至於海長老,我主上自有安排。”左輕輝說道。
“我知道怎麼做了。”馮陵聞言,點了下頭,隨後嘴唇微動的傳音起來。
他人頭最熟,在礦奴中名望也高,很快通過與其他幾人的交流,將己方築基期修士分成兩撥,有法器,以及修為深厚的大部分人去抵擋歸元宗修士,另一撥則分頭去解救其他築基期礦奴。
如此一來,越來越多的築基期修士脫困而出,加入戰鬥,局勢越來越有利,歸元宗守衛弟子漸處下風。
沒過多久,被關押於此的大半築基期礦奴修士都已經恢複法力,在人數和氣勢上,開始呈現壓倒性的優勢。
這麼多年來,歸元宗陸續抓入礦洞的光築基期修士就有不下百人,由於礦洞地處隱秘外加有法陣加持,加上所有礦奴都被限製了法力,故而一直很安全。
歸元宗方麵雖然不認為會有人搗鬼,但在守衛方麵並未放鬆,在守衛中光築基期修士就派駐了不下二十人,煉氣期弟子更是多達百人以上,更有一名結丹期修士坐鎮。
如今這麼多築基期礦奴修士突然被恢複法力,一起奮起抗爭,歸元宗一方臨時集合起來的守衛弟子在猝不及防下,即便再怎麼擅長協同作戰,麵對絕對的力量也無法抵擋。
很快為首的朱思等修士便被擊散,實力稍強的尚能撤離,餘下的一些築基期弟子和煉氣期弟子則被擊殺大半,身上攜帶的法器也被瓜分一空。
“修士永不為奴,信冥月神得自由!”
“修士永不為奴,信冥月神得自由!”
也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聲,頓時便有人開始呼應,聲浪一波高過一浪,所有人的臉上帶帶著興奮莫名的情緒,他們之中很多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有望脫離這暗無天日的礦洞。
馮陵今日大仇得報,如今又率領眾修士擊潰此地的守衛弟子,心中大暢,對於冥月神更是多了幾分感激,自然不敢忘記其使者左輕輝的吩咐。
他當即開始安排部分修士守在宿屋入口處,同時分出大部分修士,去替散布在宿屋區域的煉氣期礦奴解開頸環。
不多時,在宿屋入口處還算開闊的廣場上,數百名衣衫襤褸的礦奴修士齊聚於此,其中包括煉氣期修士在內,相當一部分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神色懵懂,甚至露出恐慌之色。
歸元宗對於試圖潛逃的礦奴,處罰極重,他們這數百人看起來戰力強橫,但畢竟久未曆經爭鬥,對於此地駐守者海長老這位結丹期大能,更是心生恐懼。
左輕輝站在一處高地上,身旁站著馮陵等人,花枝一身黑袍,站在另一邊。
他望著下方人頭攢動的數百修士,以及他們臉上迷茫的眼神,心中念頭轉動。
這麼多修士若是都能成為冥月神的虔誠信徒,提供願力,恐怕那魂丹之術頃刻之間便能大成了。
可惜修士心性堅定,築基期存在更是見多識廣,不可能這麼輕易便會歸附,不過至少經曆此次事件,對其也當心存感激。
感激所產生的願力雖然不如信仰那樣持續綿長,但也好過沒有,且在強度上要遠勝凡人了。
“諸位,我等修仙之人受天卷顧,得掌法力,本應該逍遙於天地間,追求仙道,如今被歸元宗投入此地挖礦,毫無出頭之日,我家主上冥月神得知後無法坐視不理,派我來此解救諸位。海長老自有他老人家對付,我等隻需負責清理此地的歸元宗看守,同時將凡人礦奴一並釋放,便可安然離開!”左輕輝越眾而出揚聲說道。
“冥月神?”不少煉氣期修士麵麵相覷。
左輕輝這段時間不斷傳教,在場眾人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卻不怎麼相信。
左輕輝也沒再多說什麼,轉頭看向馮陵。
馮陵會意,走了出來,道:“不錯,我等能脫困而出,全靠冥月神大人庇佑,隻需大家齊心合力,定然能離開此地,重獲自由!”
馮陵在礦奴中威信頗重,聽聞他也這麼說,那些不知道內情的煉氣期修士稍稍安定。
“為自由而戰!殺!”左輕輝和馮陵沒有細說,帶著修士大軍開始向外衝去。
……
幾乎同一時間,前方的地下空洞內,也激戰正酣。
金剛在空洞內縱橫廝殺,儘可能吸引住那些守衛,為左輕輝,花枝等解救礦奴,以及袁銘等人破壞此地法陣爭取時間。
越來越多的歸元宗修士趕了過來,單是築基期修士便有十餘人,在獨角男子方大富的帶領下,試圖圍堵金剛。
然而金剛身形如飛,力量更是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築基期修士根本不是其對手,更彆說煉氣期守衛了。
轉眼間便有不少歸元宗守衛弟子殞命於此,滿地都是殘肢斷臂和鮮血,整個空洞內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血腥氣味。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