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誌平聞言,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二人身旁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遁光一斂,現出了狄濤的身影。
“尋我何事?”狄濤出現的整個過程無聲無息,一絲風聲不起,猶如鬼魅一般。
事實上,甄羅洞府早已被其派人暗中監視起來,隻要袁銘稍有走動都會立刻有人將其行蹤報告給他,而自從袁銘出現在刑罰堂外尚有數百丈距離時,他已用神識將袁銘鎖定。
狄師叔……敢問老祖們現在可有空暇,關於灰衣老者,弟子有重要的信息,必須當麵言說,“袁銘顧不上計較為何狄濤會這麼快出現,當即語速飛快地說道。
此一出,顧誌平瞪大了眼睛,望向袁銘的目光帶著些複雜神情,要知道往日即便是各峰峰主想要拜見兩位元嬰期老祖,也不是說見就能見到,更何況他們這些築基期弟子,如今袁銘卻是張口就要拜見老祖,說得還是理直氣壯。”
狄濤也是神色一動,再一次細細打量了袁銘片刻,便點了點頭。
很快,在他的帶領下,袁銘獨自一人步入位於朝天宗主峰的祖師大殿,第一次麵對麵見到了朝天宗的元嬰老祖。
寬闊且莊嚴的大殿中央一處被左右兩副金黃色蟑幡簇著高台上,此刻正盤坐著一名身著素色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此刻正背對著大門閉目調息,雙手在身前結印掐子午訣,一杆拂塵隨意地倚在一側肩頭,看起來就和凡俗間遵觀裡的尋常老道士沒什麼區彆。
“稟老祖,甄羅帶到,”狄濤衝老者行了一禮,道。
“弟子甄羅,拜見老祖,”袁銘恭敬地說道,“我那師弟雖說腦袋不行,但天資卻是母庸置疑,為人謹慎不說,手段也十分殘暴,你說你是無意間撞見,事後居然還能活著畫出畫像,難道是他改了性子了?”道袍者者轉過身,似笑非笑地望了袁銘一眼。
莫非老祖提及的師弟便是……袁銘羊裝不知,微微一怔道。
“嗬嗬,不錯,就是與你師傅密談的那位老者,道袍老者點點頭道。”“不敢欺瞞祖師,弟子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的手段,隻是無論弟子如何,想要維護宗門的心是不變的。”袁銘當即答道。
道袍老者不言,盯著袁銘打量了半晌,才緩緩點頭。
不錯,若本宗弟子皆如你一般,我便也能放心閉下生死關,不必再為這些小事出麵了,袁銘心中微驚,覺得道袍老祖的態度,似乎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同。
聽狄濤說,關於我那個不成器的師弟,你又有何發現?“不等袁銘思索清楚,道袍老者便再度開口問道,聞言,袁銘立刻點頭,將自己已準備好的關於申靈運平日裡的一些不經意間流露的”表現“和自己的猜測給說了出來,這些”表現“自然大多和魂修有關,畢自己對魂修最為熟悉,於至申靈運是否真的做過,並不重要,隻要老祖能從中判斷出申靈運的魂修身份便可。
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築基,麵對元嬰,與其想儘辦法編造謊言,不如坦白真相,反倒更加可信一點。
令人死而複生的怪蟲?以此物為煉形之物,魂修?難道說……”道袍老者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弟子之前還心有疑惑,不知為何宗內會有這麼多叛徒出現,起初還以為是和陶文龍一般偽裝而來,但現在想一想,他們或許就是被那個隱藏在背後魂修控製了心神,這才與宗門為敵。袁銘補充道。
道袍老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沒有說話。